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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箭悄然逼近了尼莫拉斯,那支箭有別於貝的色係箭矢,那是一支貨真價實的鋼鐵箭矢,暢快地刺穿了尼莫拉斯的左臂。
尼莫拉斯露出了有點兒驚訝的神情但是不為所動。
“為什麼,那個人不對準我的頭呢?是想要讓我痛苦嗎?很遺憾,我身體的大部分痛覺已經喪失了,就連我的左臂也已經完全壞死,連一滴血不沒留下。浪費了一次奇襲的好機會。”
在尼莫拉斯滔滔不絕地講著廢話的時候,巨人來到了阿巴斯特的麵前,掄起了大棒敲了下去。阿巴斯特抽出了腰間的兩柄彎刀。
大棒在接近阿巴斯特的瞬間,被削成了兩半。
“也是時間類的能力吧,不過能夠超越的時間特別短,大致是體感極限時間的零點一秒左右。”
尼莫拉斯冷漠地說著。
“你沒有辦法體驗到我麵前的同伴變成這樣後,我的憤怒。”
阿巴斯特握緊了手中的雙刀,斜視了一眼尼莫拉斯。
明明隻是虛構的設定,隻是模擬的生活劇情,卻不知道為什麼焦灼著阿巴斯特的神經。
自由的零點一秒,是他的能力。在他的每分鍾活動中可以自由地比別人多出零點一秒的時間。
近距離的攻擊才能更好地展示他的實力,他是獵人阿巴斯特,不是弓箭手阿巴斯特,山中猛虎,叢間蟒蛇,無不退讓三分,忌憚他手中的雙刀和隱藏住了的零點一秒或者說是零點二秒。
“你對付他,這巨人由我牽製。去吧,貝。”
曾經的夥伴啊。
阿巴斯特這樣溫柔地看了不到一秒後,眼睛中透露出的是追逐獵物的凶狠。
是時候了結了,讓他們解脫。
“現在呢,尼莫拉斯,你要如何應對二對一的情況呢?”
貝抬頭看著悶聲不響的尼莫拉斯。
“你以為憑借我這羸弱的身軀要如何周全那戰鬥場景,還沒看得出嗎,這副身體到頭來隻是一副空殼,是我意識寄放的場所,我為什麼需要一個巨人呢,為什麼不是兩個三個四個,隻是因為巨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忽然間,尼莫拉斯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的頸部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頭徹底地癱軟了下來。
無形之中像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了那個巨人的軀體內。
到底發生了什麼?
貝感覺事態朝著無法預知的方向而去了。
“來吧,繼續。”
巨人的軀體中散發出了聲音,不是從他口中,而像是整體發出了那雄渾的聲音。
“為什麼你們不思考下,我可以借由NPC數據創造出一個巨人,為什麼不是兩個三個四個乃至更多,明明有那麼多素材的。我的本體那麼脆弱卻暴露在那麼顯眼的地方,因為我,不需要那個身體了。我是虛化的存在(意識),已經沒有實體這個概念了。”
什麼?貝的心裏受到莫名的衝擊。
“尼莫拉斯,你這樣的說法是要誤導我們罷了,本來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就沒有實體可言,是意識與數據的聯動,你所進行的不過是自由地轉化意識連接的數據而已,你並非無敵的。”
阿巴斯特一邊毫不在意地說著一邊與尼莫拉斯進行拉鋸戰,阿巴斯特的刀刃在巨人的身上很難造成實質性的傷口,巨人的皮膚似乎有硬化特質。偶爾留下幾道帶血的傷口,阿巴斯特躲閃的動作雖然非常地靈活,可以說巨人根本沒有攻擊到過阿巴斯特任何一次,但是從動態捕捉上,巨人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緩,而阿巴斯特的呼吸已經有些紊亂的跡象,再這樣下去,阿巴斯特被擊倒不過是時間問題。
之前的尼莫拉斯有嘔血的現象,隻是因為意識連接到的角色對象的問題嗎?貝忽然思考到了這個問題,代價?要突破限製必須付出與之相應或超乎尋常的代價。而眼前的巨人為什麼身體可以如此靈動地運轉,沒有現象表現出他的狀態。
還是說?
貝轉身去看尼莫拉斯的軀體,沒有異樣,但是貝注意到了,尼莫拉斯的身體正滴落著血液,就算這副身體再破爛,也是有存在的意義的吧,不然早點舍棄不就好了嗎。
沒有猶豫,貝一箭射中了尼莫拉斯軀體的頭部。
尼莫拉斯像片朽葉一樣落了下來。
從尼莫拉斯的說辭中,有一個問題始終是無法逾越過的:既然原本的身體不重要,那為什麼一直保留著那副身體,完全是拖累的行為。又或者是說,用那副軀殼作為誘餌,降低戰鬥的意外性?
不過綜上種種猜想,貝做出他做認為最合理的判斷,攻擊了尼莫拉斯行將朽木的身體。
那麼現在戰局如何呢?
貝轉過身去,望向了尼莫拉斯的巨人與阿巴斯特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