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究竟是怎樣從失去控製的是屍群中出來,蘇水音因為實在太恐懼了而選擇性失憶。總之天亮的時候,他和蕭寒玦已經騎在一匹馬上疾馳。

他坐在前麵,蕭寒玦的手環過他的身體握住馬韁繩,,蘇水音貼近得幾乎能聽見蕭寒玦的心跳聲。蘇水音頓時覺得臉紅起來。

隻聽蕭寒玦在他頭頂道:“此地離蕭家並不遙遠,你我連續趕路,到了前麵城鎮就換馬車,一天一夜便可到達。”

“好哎。”蘇水音應聲,他身上披著蕭寒玦特地拿出來的披風,而蕭寒玦則穿著一襲樸素的白袍,加上淅淅瀝瀝的小雨,衣服已經濕的差不多了。

“你還受著傷,沒事嗎?”蘇水音覺得很不好意思。

“沒事。”蕭寒玦搖頭。

“我看到了城鎮,你還是好好歇歇,馬車的事情,我去辦吧!”蘇水音自告奮勇。

“用不著。”蕭寒玦回絕了他,令他覺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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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附近的城鎮,蕭寒玦先帶著蘇水音去吃飯,原來蘇水音身上的披風被蕭寒玦要去,遮擋身上的傷痕,他們坐到一家飯莊裏,點了飯菜開始狼吞虎咽。

臨桌的客人看著他們這般落魄的樣子,都不由得暗暗嗤笑,隻有一名男子盯著蕭寒玦目不轉睛,良久,他竟站起來朝蕭寒玦走來,並拱手抱拳道:“敢問閣下可是蕭二公子?”

蕭寒玦的筷子一下子就停下來,他帶著宅兔表情轉過頭,蘇水音直覺上感到蕭兔斯基覺得事情不妙了。

果真,蕭寒玦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蕭家的南院管家,叫鄔華,蕭二公子忘了?您小時候,我還給公子爺送過飯的。”男子滿臉堆笑道。

蕭寒玦哦了一聲。那管家道:“二爺,您這急匆匆的是去哪裏啊?”

“我準備回蕭家安身一段日子。”蕭寒玦答道。

“二爺遇襲的事情,小的最近在江湖上也有耳聞,確實蕭家是個不錯的靠山。”管家語帶些許不屑。

“恩,公子他現在還帶著傷,所以想去家裏躲兩日。”蘇水音幫腔道。

管家歎口氣道:“常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這樣吧,二爺就隨我們的采購車隊一同回去好了。我這就叫人先走一步,現行給大少爺通風報信,好讓莊子裏有所準備。”

說著便拱手離開。蘇水音不禁戳戳蕭寒玦道:“你家這個管家對你一點都不友好,聽說你受傷了也不表示一下。”

“表示什麼?在他們的眼中,我隻不過是沒有地位、會帶來晦氣的私生子而已。”蕭兔斯基繼續扒飯。

是啊,沒有身份地位,什麼都免談。蘇水音也是嚐過這種滋味的,十分能體會被人瞧不起的無奈,於是隻好歎口氣,也默默地扒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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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蕭寒玦一起登上了采購的車隊馬車,他們窩在了一輛敞篷的驢車上,這輛車是用來裝蔬菜的,他們身後堆的都是南瓜,還有一些西瓜水果。因為下著中雨,敞篷車上架起四個竹竿支架,上麵搭了一層雨布防水,但是對於裏麵的兩人來說,涼颼颼的寒風還是會從空蕩蕩的三麵鑽進來。他們就披了披風和,默默地蹲坐在裏麵。

隨著馬車的起伏顛簸,車隊在狹窄的街巷上壓著青石板路緩緩前行,兩邊的民居看得一清二楚,比如經年累月的斷裂台階、擺放在窗台上的花草、破舊的大門口,帶著驚惶眼神往外望的家貓,以及三三兩兩在街上赤著腳嬉戲追打的孩童們,有的還追著他們的車隊歡笑。

蘇水音背靠著蕭寒玦的背,蕭寒玦從車廂裏拿出一個蘋果,就著外麵淅瀝瀝的雨水衝了衝,用自己的袍子擦幹淨遞給他吃。

蘇水音接過蘋果,突然覺得感動起來,他用指甲把蘋果從中間劃了一道印子,然後使勁一掰,將其中又紅又大的一半還給蕭寒玦。

“我們偷吃沒事吧?”蘇水音忐忑不安地在蕭寒玦耳邊輕聲道。

“沒事,是我家的。吃兩個水果又能怎麼樣?”蕭寒玦也刻意壓低聲音,好在前麵和趕車的之間隔了厚厚的一層雨布,他們的舉動並沒有被發現。

於是一路上蕭寒玦越發大膽起來,連西瓜都和蘇水音分了吃了,他們啃著西瓜,還要擔心會不會被發現,都把瓜子吐到了車外,吃完了就把瓜皮往外遠遠地拋開。雖然蕭兔斯基又沒地位又沒勢力還潦倒,但是蘇水音覺得再也沒有像這樣和蕭兔斯基一起偷吃蕭家的水果更開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