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楚言是殺人犯,十個你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我愛楚言,隻愛他!他坐10年牢,我等他10年;他坐一輩子,我就等他一輩子;他若是不在了,我就下輩子找他去!”她朝他嘶吼。
他偉岸挺拔的身子似乎一僵,曜石般的漆黑眸子一點點變深變暗,直到再看不見一絲光度,整個人冰冷陰沉之極,捏著她下顎的力道也越收越緊。
他一定會一巴掌拍死她的!
她隱隱能聽見自己骨骼發出的清脆,本能的生出一絲害怕,卻一聲不吭瞪著他。
“我不許……”
良久,他居然鬆了手,跟以前霸道狠厲的腔調不同,這一句他的聲音很輕,輕得似乎染上了一絲挫敗的狼狽。
就仿佛受欺負的人是他一般!
他這樣果斷殺伐的魔鬼會挫敗?不,這隻是她的錯覺!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果然,下一刻,他冷冽似刀一聲吼,嚇得仆人一顫。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麼還要把我囚禁在這裏?”夏一可怒了,也慌了。
她已一無所有,唯一想念不過是將這孩子安全帶走,永遠離開紀宸北。
“憑什麼?”
他完美唇線嗜血一勾,冷冷睨著她,“就憑你把我的心愛女人推下樓梯,導致她難產,嬰兒在氧氣室已睡了整整兩個月,昨晚醫生下了最後病危通知書。夏一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還妄想心安理得離開這裏,去追求你心心念念的楚言?”
“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推你的心上人,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她惶恐又痛恨,說著連自己都數不清說了多少遍的話。
可他從來就不信!
他轉過身去,暴怒寒目有什麼一閃而逝,“夏一可,我的孩子活不成,你和楚言的孩子就給我的孩子填命!”
突然,他揮手一拂。
“嘭!”一聲。
仆人手中孩子飛了出去,甚至連哭聲都沒能發出,躺在血泊一動不動。
“啊……”
她瘋了。
半夜,閣樓突然起了大火,夏一可坐在窗台,摩挲著一枚有些陳舊的zippo打火機。
“紀宸北,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楚言究竟是誰……”
看著熊熊燃燒的火苗,她蒼涼淒厲瘋笑,所有痛恨的過往如同洪水般在腦海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