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解解酒在進屋,你這小媳婦兒嫩著呢,醉憨憨的手上沒個輕重再給傷了。”
除了在那次命案現場有過一次不深刻的印象,沈牛兒還真沒和尹百慧接觸過,尹秀才覺得低嫁女,規矩也比平時大了幾分。沈牛兒看重的就是她秀才家小娘子的身份,至於本人如何他還真不在意,反正他又不卻女人,就算是個無鹽女河東獅一個小院子給他,乖乖給他傳宗接代就行。不過聽沈翠翠回來說了一些,倒是處處誇獎,真要是個好女子,他也不吝疼惜的。
沈牛兒笑嘻嘻的喝了醒酒湯,又淨了頭麵,散了散渾身的酒氣。臨進新房前,沈翠翠還不忘提著他的耳根叮囑道:“悠著點知道麼,你那十八般本事都先擱擱,這可和你石榴胡同那些身經百戰粉頭兒不一樣,嬌嫩著呢!三天後回門,新媳婦兒你再給折騰的病怏怏的,知道的是你疼媳婦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剛過門子就受屈了呢。”
“還有明兒也不用起太早,咱娘那有我!有事兒不露麵,現在又趕來裝老封君了,看她那倆掉價的兒子,真好意思往出領。”沈翠翠提起娘家就咬牙切齒,弟弟回來之前她基本上和那邊兒斷了聯係,今兒一看後爹生那倆孩子在桌上跟沒吃過飯似的,整隻的燒雞和牛肉還直往懷裏揣,客人還沒走光呢,他們一家倒先醉倒了,更是不待見他們了。
“那姐姐就多勞累了,等回了門喜日子都過了,弟弟再親自登門謝謝姐姐姐夫。”沈牛兒笑嘻嘻的做了個揖,若得沈翠翠拍了他好幾下,嗔:“我是你親姐,跟我還有甚外道的。”
屋內。
百惠天沒亮就起來梳頭上妝,又折騰了一天,早就疲乏不堪了。剛開始還能因為緊張一直繃著精神等著,時間一長也就慢慢放鬆了,屋裏還早早的起了火炕,哄得人暖乎乎懶洋洋的,讓百惠的眼皮越來越沉昏昏入睡。
朦朧間隱約聽見屋外有人竊竊私語,忽然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機靈一下坐得端直。門也‘咿呀’一聲被推開,進來的人腳步聲穩重有力,感覺很有氣場,百惠對沈牛兒本來就有心裏陰影,一時緊張不已。沈牛兒坐在她身邊時,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沉穩綿長的呼吸,一股酒臭之氣,透著蓋頭劈頭蓋臉的撲在她的臉上。
說不上來到底是緊張還是害怕了,隻感覺手上的帕子都要被她絞斷了,正糾結著呢,眼前一亮。下意識的抬頭一看,一紅麵大漢正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果真是記憶裏的那個人,尹百慧心尖兒一顫又懼又怕,慌忙移開視線。不管之前做了多少心裏建設,一到真章的時候才知道,紙上談兵神馬的果然是扯淡。
沈牛兒以為是她害羞,可他還沒看夠,伸手撩起百惠的下巴,拇指在她臉上摩挲。果真如沈翠翠說的那樣是個好顏色,本來是奔著她讀書人家的身份去的,沒想到竟然給了他一個驚喜。
沈牛兒觸手一片滑膩軟嫩,幽幽淡淡的處子之香在鼻尖瑩瑩繞繞。昨天小金魚兒知道他要成親醋勁大發纏了他一夜,本來還擔心今天的洞房之夜,想新婦還是處子不明白其中彎繞也好糊弄,誰知道隻一手的綿滑,就讓他剛才還疲憊不堪的二弟瞬間抬頭起立,比以往還要膨脹堅硬,從那處開始熱的人整個都要燒起來一樣。
沈牛兒心動行動,湊過來親吻百惠的臉頰、頸項,竟然比奶豆腐還要香甜軟嫩,不知道身上其他的地方是否也是這般,若真是,豈是一個銷魂了得啊。
百惠心中對沈牛兒本就懼怕,他還如此急色,一時羞憤難當。大紅嫁衣被他一把扯開之後,惱羞成怒的掙紮起來,沈牛兒本就有酒勁,百惠扭動間更讓他興奮異常。拽了她的腰帶幾下就扒的精光,百惠護著要掉不掉的大紅鴛鴦肚兜縮到炕裏,就見沈牛兒也褪了衣裳,一條膝蓋搭在炕沿上就要上炕。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來,拍了下額頭,光著腚支著殺器一走一晃悠的取了酒壺酒盅回來。就著手滿斟了兩杯,洋洋灑灑的探身遞給百惠,百惠這會早就被一連串的突發狀況把魂兒給驚沒了,饒是兩世為人,她也隻是個小姑獨處的平凡老百姓啊。
印象中第一次見麵就是這廝殺人,真見著了又猴急的要上馬,她是給自己做了不少心裏建設,可沒能耐給自己多做幾顆心髒多做兩個膽子。
沈牛兒舉了半天不見新媳婦兒的回應,一仰脖自周了兩盅白酒,大手攬過龜縮起來的百惠,對著她粉嫩可口的小嘴便渡了過去。
看她被嗆的直咳,他還笑眯著眼,說:“這樣更顯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