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了星雨別墅。
不過嘛,現實跟想象總是有一些差距。別說是二爺向往的“滾床單”節目沒譜,就是全家人坐下吃頓飯都不可能。
為啥呢?
宋飛魚太累了。
從醫院出來一上車,她就窩在二爺的懷裏睡著了,活似八輩子沒睡過覺的主。隨便車子怎麼搖晃,愣沒影響到她睡一個美好的覺。
腦袋縮在二爺的腋窩裏,瘦削的小身板蜷縮在二爺懷裏,像一隻懶得要了命的柔軟的貓。
下車的時候沒醒,是二爺抱回房的,澡也沒洗就嗨皮地和周公約會去了。
這樣的情形,二爺舍得把她搖醒嗎?當然不舍。這些天來,這妞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生怕噩耗傳來,睡得太死,錯過了什麼消息。她其實也不是故意不睡,是神經繃得太緊,沒法睡著。
三個月,兩起重大事故。誰的神經不被繃斷?
算起來,宋飛魚還算是恢複得很好了,全仗著她樂觀的天性,否則怕是早已受不住。
吳嫂也回來了,和胡嬸兩個人都在這邊待著。這邊有孕婦要照顧,還要兼顧醫院裏那一撥人的飲食,都還怪忙的。
羅戰少言寡語,在飯桌上簡單和老三說了一下醫院的情況,就進了書房。
在電腦上熟練地敲擊鍵盤,回複了N個郵件。他打開一份份資料,仔細地看,眉心鎖得死緊。
煙霧層層,不知不覺,他已抽了許多支煙。
當宋飛魚推開書房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霧鎖美男的景像。她清咳了一聲,微眯著眼:“爺,你不要命了,抽這麼多煙。”
羅戰掩耳盜鈴地揮了揮手,將煙霧揮散開,隨手關上電腦,起身就把妞兒裹在懷裏,抱著往臥室去:“這邊就沒有煙霧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討好。
宋飛魚火大,狠擰著眉,用手使勁戳他堅硬的胸膛:“到時得肺病,可別找我!”
不戳還好,一戳就戳到了羅戰的心病:“哦,殷佑那小子有病,你就照顧他。我要是得個病,你倒不管了!”
哎呀,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宋飛魚目光微閃:“那能一樣嗎?啊?”
“是是是,不一樣!他是救人的大英雄,老子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該倒黴!壞東西,你到底是誰的老婆,胳膊肘老往外拐?”二爺嘔死了,活似個怨婦。
宋飛魚“噗哧”一聲笑,用手捏住二爺好看的鼻子:“我拐什麼了我?讓你少抽煙,還不是為你好。哼,你不愛惜身體,我以後怎麼辦?”
這話還差不多,怎麼聽怎麼順了耳。羅戰順勢就將一張俊臉貼到了妞兒的胸上亂蹭,表情瀲灩得一塌糊塗:“我身體好著呢,放心吧,保證……”
宋飛魚知道這男人又想歪了,趕緊製止他的動作,臉上笑出一朵花兒來:“爺,我餓了。”
“嗯,我也餓了!”瞧這話接得多順暢。他視線目及處,嬰兒般瓷嫩的肌膚,由優美的鎖骨,一直延伸。
他的喉頭一緊,不自覺滑動得急促。
“我不是說那個!”宋飛魚氣結,咬牙切齒。她餓呀,真餓呀,還沒吃晚飯哩。
二爺笑起來:“可我說的是那個,你答應我的。”那悶騷樣兒,哪還是曾經冷冽又狂妄的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