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的長老們雖然對於這個結果是有心理準備的,可被魏帝這麼霸氣凜然的說出來,心裏是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桀!桀!桀!”神廟的那個其醜無比的長老笑了,“這皇上辦的事兒是不管別人死活,皇上說的話也是別人的死活都不管,什麼叫春天走不了就夏天走,夏天走不了就秋天走?要我說秋天走不了就冬天走,冬天走不了就春天走,可巧了,前麵說是春天也走不了。皇上您看看,這一年四季都走不成,您看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魏帝聽這醜老太婆強詞奪理的一席話,立刻怒火翻騰,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時候他說話讓這些山野刁民頂撞了,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嗬嗬,那依你這老虐婆,那珠兒就去不了京師了。可朕離開珠兒就心神不寧,無心政務,你給朕說說,那可如何是好?”魏帝冷笑了幾聲道。
“桀!桀!依老婆子之見,皇上既然離不開我們宮主,我們宮主也去不了京城,那不如皇上不要回京師了,就把京師搬到九山得了,原來不是搬到金陵了嗎?再搬到九山也是一樣的,這樣您也能處理政務,我們宮主也不用去京師,您說這樣好不好。”長老道。這位還真是不怕死,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在他麵前說起遷都的事兒,這位長老也不知道長了幾個腦袋,偏偏提起這話兒來,屋裏的人全都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了,靜等著這醜老太婆人頭落地性命不保呢。
魏帝聽了這長老的話,眼睛就眯了眯,笑著道:“依長老之見,豈不是朕丟了大半江山,還是好事兒,和河山永遠不要收複更便宜?”
“正是呢,看我和侍郎大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長老撫掌歎道。屋裏的人全都感覺這長老不是個瘋子,就是被皇上嚇得精神失常了。這話裏話外的不光說皇上是個昏君還說皇上是個小白臉兒——雖然說的八九不離十,但是怎麼能當著皇上挑明了呢。
“你這老虐婆就是找死!”這時候從皇上身後跳出一個人來,拔刀就砍向那長老。屋裏的人都知道神廟的長老那都是神級人物,別說一般的武士就是武藝高強的大俠那也不敢說打得過神廟長老,更不要說殺死了。可怪事兒出現了,當左輪的刀閃電般的砍向這位長老之時,這長老沒有絲毫的閃避。
“慢!”魏帝突然喊了停,輕聲道:“朕聽說有人願意現在死了,是因為有私心,不想服侍宮主,而想陪葬舍利塔。”
“啊,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我......我隻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有旁的意思,侍郎大人不要......不要亂說.......”醜長老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道。
“哼,怎麼,朕說到你心裏去了吧,剛才不是還對答如流,揮灑自如的嗎?怎麼這時候說話結結巴巴的了,你心虛什麼?”魏帝斜睨著醜長老。
“神廟內堂長老醜奴兒,心生貪念,罰即可返回神廟,麵壁思過三個月,每日修習班若波羅蜜心經,誦讀千遍。”這時候財巫出來突然宣讀了對醜長老的處罰決定。醜長老麵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匍匐在地,“謹遵宮主法旨!”說完這些,醜長老木然轉身,出門走了。
“宮主說了,隻要身體好些了,就會啟程赴京,請侍郎放心!”財巫說完,轉身進屋去了。魏帝聽了財巫的話,拳頭是握了鬆,鬆了握,哼了一聲,帶著人走了。
魏帝帶著他的滿朝文武回京城去了,京城裏一片暮靄之氣,目光所及之處還可以看到斷壁殘垣,這還是皇上回京的畢竟之路,別的地方可想而知。其實是韃子退出京城之際,到處縱火,意圖把京師變成一片火海成為廢墟。隻是韃子走的很匆忙,皇宮裏的火被很快撲滅了,可城裏的火由於火點兒太多,在全力撲救之下,還是燒了許多地方,特別是那些繁華之地。魏帝君臣一路沉默不語,心中痛楚不足為外人道,在這盛夏之際,感覺著這一路的人跡罕至滿目瘡痍,心中那回鑾的喜悅早就無影無蹤了,剩下的除了悲憤就是哀痛。
魏帝回京自然就是一翻整飭,想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往日京城的風貌,起碼也要在表麵上恢複過來,先不說修複京師的破敗有沒有銀子,光是需要的人工就沒地方找去。每天朝臣們和魏帝坐在一起掐著指頭算來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