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不怒反笑.冰涼地刀鋒貼在玉露地臉上,冷笑道"你想拿這種話來刺激我!想一死了之?在這個皇宮裏已經沒有人可以給你做主了,你想痛快.我偏不.我不慢慢地折磨你,難消我心頭之恨."手中地動作也隨著話語用力地插進玉露臉部地皮膚裏,很輕地――很慢地――往下刮著――
玉露臉上即刻出現了歪歪扭扭地血痕,血液順著傷口一直往下,滑進了玉露地嘴角.玉露吞了又有,吞了又有,沒有終止――
玉露隻是低低地悶哼!她心裏很明白,靜妃要這樣一刀一刀地將她置於死地.真的是陰毒.
"哼,還挺倔強.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皇後那個賤人最終落得個不得好死,連個屍體都找不到.你倒是要感謝我的大慈大悲,可以給你留一具全屍."
"是嗎?但是玉露也告訴娘娘,玉露做了亡魂來找娘娘是不會給娘娘留全屍的.哈哈哈..."玉露露出視死如歸地表情,臉上決絕地態度讓靜妃低咒一聲.氣憤地將手上的匕首狠狠地朝玉露另一邊臉上揮去.
瞬間地皮開肉綻,血沫星子四處飛濺.玉露狂笑.她是痛的,她想呐喊.想呼救!可是,她不會在這樣地人麵前失了尊嚴,即使她隻是個沒有尊嚴地奴婢,但是現在皇後娘娘不在,她要維持著皇後娘娘的尊嚴.
"住手!"強大地撞門聲伴著於東的闖入.屋內所有的人都驚愕地停止了動作,呆呆地望著禦前侍衛!!皇上?!
"皇上駕到."十夜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帝王般的高貴氣質震攝著在場的人,怒目看了一眼愣在他麵前的女人.掃了一眼室內.玉露全身血腥地畫麵進了十夜的眼睛.
"皇上吉祥!"齊齊落地高喊――
"誰做的?"十夜的話就像從地窖裏發出來一般,冷得駭人!
"臣...妾...該死!請皇上饒命..."靜妃這句話說得自己都沒底,她在皇上眼裏算個什麼?饒命.可能嗎?全身發抖地哭喊著,麵對這個全身散發著怒意的皇上,她冷汗直冒.悔不當初啊!
小蓮立即上前解開了玉露地束縛.心痛地看著玉露地臉,手顫顫地扶了上去――
小蓮在看見玉露被靜妃帶走.無措了好久.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救玉露.可是,又該怎麼救.整個皇宮裏都是容妃的人,難道跑去找容妃求情,哪是不可能的!容妃還巴不得玉露死呢!那還有誰能不買容妃的帳.對了,皇上.可是...一想到皇上小蓮又犯了難.皇上豈是她們這種奴婢隨便能見的.可是,不去找皇上,玉露是必死無疑啊!
顧不了這些了,小蓮跑到了禦書房外的宮門求了好久,侍衛都沒讓她進去.正在心急如焚之時,桂公公從裏麵走了出來.小蓮抱著一絲希望給桂公公說了經過.桂公公才帶著小蓮進了禦書房.
可是,見到皇上之後.小蓮因為害怕皇上地威嚴遲遲不敢開口,跪在地上魂不附體!她現在看著玉露受的傷害,真恨自己膽子沒再大一點,也許――也許,玉露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十夜走到玉露身邊,看著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歆兒.
玉露是歆兒在閩中治理旱災回宮時在路邊看見的,那天下著蒙蒙小雨,街道上圍觀送行地人擠得水泄不通.按道理,在小巷子裏蜷縮地玉露是不可能被歆兒看見的.歆兒坐在龍椅上,突然地叫了停轎走了下去.越過那人牆看見了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地玉露.
原來她父親餓死了,沒錢為他埋葬.隻有在街邊擺出賣身葬父地席子.卻因為今日皇上回宮被趕到了街角.歆兒聽得淚水連連.拉著十夜的手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些話.十夜嘴角挑挑.不久,玉露跟著歆兒回來皇宮.並幫她娶了玉露這個名字.說這代表了歆兒對閩中因為旱災餓死的人的深深自責之情.隻希望閩中從此之後再無旱災,雨露充沛!
歆兒對玉露是怎樣的感情,十夜很清楚.按照皇後的地位,歆兒身邊是可以有四個宮女服侍的.可她就挑了玉露一個人.她告訴十夜,玉露不是她的侍婢,她當她是妹妹,將來她有了喜歡地人,一定讓玉露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十夜雖然不明白歆兒為何對玉露這麼疼愛.但是看見玉露這麼多年忠心不二地照顧著歆兒,十夜對她倒是很滿意.
此時地情況,誰不知道是拿玉露出氣,背後是衝著歆兒來的.看著玉露臉上那像蜈蚣一樣地血痕.十夜雙手緊握.他連歆兒最後留下的人都不能照顧好.
陰鷙地眼睛掃過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眼裏隻有一個字,死!看著她顫抖不已地身子,花容失色地容貌,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歆兒,心口一陣窒息!痛得他皺眉――重重地吸口氣,叫來於東救治玉露,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靜妃看著皇上走出去的身影,還在納悶皇上為什麼不懲治她.心裏由驚嚇慢慢地轉成慶幸,下一秒,被侍衛架了出去,她求饒地聲音越來越小――
十夜站在西苑門外,手輕輕地扶著那被封條封住的大門.低低地歎息――
歆兒,朕真的很想你,二個月了,不但沒有一絲減少,反而更加濃烈!歆兒,你到底在哪?你知道不知道朕就要熬不住了,朕真的太累了.你為何這麼絕情,夢中也沒來和朕相見.難道...難道你就沒有想念朕,就沒有什麼要和朕說的嗎?
朕沒有幫你好好照顧玉露,你會不會怪責朕,歆兒!歆兒!你要是怪朕,就帶朕走吧――
身後,雛葉在風中顫抖,發出沙沙聲.那是風無盡地呻吟.一片嫩葉飛落在十夜肩頭.十夜抓過,抹去眼角地淚.輕輕對心說:不能哭,再痛都不能哭,歆兒不喜歡――
歆兒在芸娘家住了快半個月了,和周圍地鄰裏都處得很融洽,儼然把這裏當成了家.可是,家裏沒有多一張小嘴,倒是多了一張大嘴.讓宋浩然整天都忙碌的奔波著.他是一個書生,會的本領不多.隻有在京城的街上擺了個代寫書信地攤子,可也不能糊口.
每次看見宋浩然晚歸一臉疲倦地對著芸娘搖搖頭.歆兒都緊緊地握著懷裏地那塊薔薇玉佩.她想把這個交給他們,可是他們一定不會接受的.他們是好人,歆兒知道.宋浩然地學識霏凡,可惜,世道中落,因為那些迂腐地製度,讓如此一位人才每天為了五鬥米折腰.歆兒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回報他們.可是,她又能拿什麼來報答?她現在隻是一個一點本事都沒有的民婦,這塊玉佩是她每夜想念十夜哭醒之後能安撫著自己惟一的一樣東西.如果真的給了他們,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
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呐喊!回宮吧!那裏有等著你的人.回宮吧!這樣你就可以報答這一家人的恩情.可還有一個聲音也在呐喊,你回去幹什麼?你連十夜的孩子都沒有保護好,你還有什麼麵目回去見他?你還是讓他當你死了吧,這樣他才能接受別的女人――
人嘛!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就會變樣的.她現在倒是希望十夜能變成一個濫情的人,身邊的妃子們能為他開枝散葉!這樣赤伽國才能生存下去.
一片嫩葉飛至歆兒握著玉佩地手上,歆兒將它輕輕拿起,放在嘴邊親了親.十夜――歆兒好想你,你有沒有想念歆兒,那個總給你帶來麻煩地小歆兒.苦笑地嘴嚐到了鹹澀地淚水,歆兒抬手將它拭去,凝視著玉佩,暗暗地說:不能哭!再想念也不能哭,十夜會難過的――
芸娘挑開門簾,看見了站在窗邊地歆兒,那抹背影在輕輕地顫抖,她知道姐姐是在想念她的夫君了.每天夜裏,她都能聽見姐姐房裏傳來低低地抽泣聲.可她也無能為力.姐姐有好多的故事,可都沒告訴她.她也沒敢問,怕姐姐太傷心!一個人淺嚐痛苦地滋味是灼熱地,是痛苦地!
"姐姐,可以吃飯了."芸娘在門外輕輕地叫喚著歆兒.
歆兒急忙擦幹眼淚,轉身已經是如花地笑容.她拉著芸娘在床邊坐下.
"芸娘,你告訴姐姐,家裏是不是已經揭不開鍋了."
芸娘心虛地看了看歆兒,家裏早已經開不了夥了.她這些日子都是像鄰居東借西湊地三餐.浩然每天都是無利而回,她也沒辦法.家裏為了救治歆兒已經是一貧如洗了.
"芸娘,你不要騙姐姐,說實話."
"姐姐...你想到哪去了,相公已經在京城地客棧找了活,怎麼會揭不開鍋."芸娘甜甜地對著歆兒笑道.她知道,如果她承認了,以姐姐地性格一定不會在留下的.
"芸娘,你把這塊玉佩交給宋公子,讓他明天拿到京城去當了,就當姐姐在這裏的夥食費好了."說著,歆兒把玉佩塞進了芸娘的手裏.
是啊!要這麼一塊玉佩在身邊就能不餓肚子嗎?還不如把它給了需要地人,十夜――你會怪我嗎?
"這...萬萬不可啊!姐姐,這是姐姐的夫君給姐姐地..."芸娘可不敢把遺物兩個字說出來,說不得,說了姐姐又要傷心了.
"沒關係的,隻是一個小東西,倒是我們不能餓著呀!你就收下吧好嗎?"
"不好吧!"相公知道會罵她的,會一本正經地用她聽不懂的文縐縐的話數落她的.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你怕宋公子罵你,你就自己把它拿去當了,不讓他知道!"歆兒對著芸娘嘻嘻地笑.看穿了她心裏地想法,發現芸娘臉紅得可以.
"......"芸娘本想再推辭,姐姐有她不容拒絕地態度,但她也有她自己的原則.將手中的玉佩放進衣襟裏,叫上歆兒出門吃飯.
歆兒再次將眼光投到窗外,春天來了.真美!三年前的春天,十夜為她做了紙鳶,她在他眼裏奔跑,直到香汗淋漓地倒在他懷裏,他輕輕地為她拭去,她幸福的對著他的俊顏微笑.那時他眼裏隻有對她的濃濃愛意,那時她決定終生屬於他――
所有地一切都過去了,可每年的春天還是會來,她用了三年做了人生最大地賭注,雖然十夜一直在她身邊,但她卻沒能完成十夜地心願,她不是一個好妻子――
春天,給了世界萬物生命,也給了世界萬物希望,歆兒!你要好好地活著,為十夜好好地活著――
"皇上...夜已經很深了."容妃踏進禦書房,走到書桌前提醒著十夜.
十夜斜睨了她一眼,沒有抬頭.手上地毛筆繼續在紙上剛勁有力地寫著.上次失態將容妃傷害之後,太後怒氣衝衝地跑到禦書房找他理論.他無言地對著眼前那一個火冒三丈,一個淚流滿麵.突然有想笑地衝動.她們怎麼就不能放過他,什麼生兒育女?什麼傳宗接代?他到底是一個皇上,還是一個國家的生產機器.可以隨便就找個女人完成使命嗎?
他沒有後代,他的兄弟會有啊,他把皇位傳給他們其中一人便是,不都是他赤月家嗎?有什麼區別嗎?
"皇上,事情是做不完的,明天再處理也可以的嘛!..."容妃在一旁心疼地看著他.
十夜就當沒這個人似的,又從案上那過一本奏折徑直地看起來.他可以把她當成透明的,隻要她做得不是太過分,他可以讓她站在他身邊,就像現在這樣!她畢竟是她的表妹,一家人,沒必要弄得那麼僵.
容妃地小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白嫩地玉指在手上都掐出了紅紅地指印.她真的不明白為何皇上要這樣對她,她已經不再計較皇上上次的失誤,她都堅持每天晚上過來和他說說話,從淺漸深嘛!她有很多時間.可是,為何皇上就是不領情呢?
"表哥,臣妾也是個人,也是有感情的,難道我愛表哥也有錯嗎?"看見十夜對她地漠視,她忍無可忍地對著他大吼.
十夜停住了手上地動作,看了看門外地天色.任然冷冷地說"你的愛沒有錯,隻是你愛錯了人."起身,準備離開.
容妃隱忍了很久地淚水像決了堤似的傾瀉而下,看著十夜的背影,眼角陰冷地光閃爍――
"皇太後駕到."容妃地嘴角彎彎地敲起――
"兒臣(臣妾)給母後請安."
"平身."淡淡地語氣,說明太後是有備而來的.
"皇兒,你和容妃都在這,那哀家也省了不少事,哀家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要皇上答應哀家的."
"母後,夜已經很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太後來的意思十夜怎麼會不明白.她們這一老一少還能為了什麼事來,不就是炒舊飯!
"皇兒,哀家今天就要你表個態,為了我赤伽國的千秋萬代,為了赤月家的興旺,你今天必須答應哀家一件事."
"母後不必說了,朕已經決定了,在朕百年之後會把皇位傳給其他兄弟,赤伽國不會這樣泯滅的."
"你...胡鬧!"太後氣得用力震響手中的龍杖.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十夜那無比認真的臉,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容妃驚愕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皇上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居然會了鮑歆兒那個女人決定終生不娶,決定讓出江山?
"母後,朕曾經錯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十夜抬頭,幽幽地開口.
"你...你,這是大逆不道啊!一個兩個都為了那個鮑歆兒發瘋了不成?"太後靠著走上前扶著她的容妃.繼而說道"你看看容妃,等了你這麼多,她容易嗎?你為何要自己作踐自己."她到底生了兩個什麼樣的兒子,都為一個鮑歆兒神魂顛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是想讓她活活氣死不成?
"母後,對於容妃朕知道是欠她很多,今生我都不能回報她了.母後若無其他事,就回宮吧."
"不,皇上今天若不答應讓容妃侍寢,哀家就是撞死在著禦書房裏,也要皇上答應了."激動地身子已經做好了衝刺地準備,容妃忙喚來兩個宮女強行地拉扯著太後.
十夜看了一眼太後,那眼裏全是苦楚.為何母後就不能理解他的苦衷,一直這樣苦苦相逼.是真的不想讓他活了嗎?
"來人呐!送太後回宮."扭轉眼眸,強迫自己不去看太後使的苦肉計.大步地走了出去――
為什麼沒有一刻地放鬆,一直要緊緊地逼著他?
身後,傳來大聲地哭泣夾帶著模糊地話語'皇兒,你真是不想讓哀家好過啊!――'
玉露眨眨眸子,看著眼前地物體,猛地騰起身.這是哪?不是她所在的辛者庫.
房門被打開,小倩走了進來.看著醒來的玉露,吃了一驚!反應過來之後狠狠地抱住玉露.
"玉露,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小倩小姐?...你怎麼會在這?"她不是在四王爺的府上嗎?
"玉露,這裏是靜王府啊!對了...瞧我高興的,我這就去找鍾文亮,告訴他你醒了.這幾天啊,都是他在照顧你,他剛剛去馬廄喂馬了.我這就去找他來...你等著――"小倩擦擦眼邊激動地淚水.邊說邊往門外去.
靜王府,玉露開心地笑了笑.她依稀還記得皇上來救了她,是把她交給四王爺照顧了嗎?娘娘,你看得到嗎?玉露身邊還有這麼多關心我的人,娘娘.你不要難過!
玉露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她身子沒什麼大礙的.可能是受了驚嚇昏過去了吧.那個靜妃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拿...
玉露驚恐地瞪大眼,她想起來了,靜妃用刀子在她臉上,臉上......剛好起身找鏡子,鍾文亮衝進了房間.
"玉露."鍾文亮定定地看著玉露,真想不到他才走開一會,玉露就醒了.早知道就不去喂馬了!
"文亮."看見心上人地激動蓋過了她尋找鏡子的欲望.
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經曆過一場生離死別,兩個人應該是更加地珍惜對方.彼此間多了很多想要表達地話,在麵對死亡事想對他說的,在看見她昏迷不醒時想對她說的,都化作兩人無聲地相擁――
"…玉露,餓了嗎?我去給你找點吃的."鍾文亮地眼光越過玉露地眼睛,落在玉露地臉上.手中地拳頭狠狠地摞緊.
"恩."沒發現鍾文亮地異樣,玉露高興地應著.
鍾文亮很快從廚房帶了吃的,他心裏焦急,怕在他出去的時候,玉露會出什麼狀況,果不其然,踏進房間地一刻.鍾文亮地心咚地一聲掉進了地獄.
地上被放倒地桌椅.玉露哭跪在地上,雙手摸著雙頰,眼神空洞地睜著.
"玉露..."鍾文亮放好餐點,走到玉露身邊,無比悲痛地喚她.
"文亮,你告訴,我的臉是不是毀了.是不是很醜啊?"玉露抓著鍾文亮地手臂痛苦地大喊,她在他離開之後,無意地摸了摸臉,那手指觸摸著臉上那歪歪扭扭鼓起地肉包,她知道那是疤痕.在她臉上,她也回憶起那天靜妃在她臉上劃下地刀子,現在就像兩隻蜈蚣一樣爬在她的臉上――
"沒事的,沒事的...玉露,皇上賜了很多美顏地藥物,很快就會消了的,玉露..."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時,看著玉露這般地傷心.鍾文亮心就像撕心裂肺一般.
"文亮...你別騙我了...為什麼房裏沒有鏡子?...為什麼!不敢讓我看嗎?...這疤痕好不了的吧...文亮..."玉露推開鍾文亮,瘋了似的跑出了門外,撞到了前來看望地宖夜,也顧不了冒犯,她隻想找一個有水地地方,看看她這臉到底傷到什麼程度――
"玉露."鍾文亮隨即追了出去.
"玉露――"小倩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追了上去.
"小倩!"宖夜本想叫住小倩.這種情況下她去反而影響那兩個人談心,但又知道小倩那熱血地性格.轉身進了房內.
看著一室的狼藉,宖夜悲天的大歎,情這玩意真是害死人!像他這樣無牽無掛地多好,不用像皇兄那樣整日被女人地仇恨嫉妒熏陶著.也不用像皇兄那樣為了歆兒地失蹤那般痛苦――
破天荒第一次,宖夜親自動手打掃起房間――
"玉露."鍾文亮慢慢地向坐在蓮花池邊上的玉露靠近,生怕她一個激靈就跳了下去.
他們隻是這個朝代裏身份低微地人,卻因為伺候著不同身份地人,又有了身不由己地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地手中,隻有任人擺布.可他們又是這個朝代裏幸運地人,因為他們的主人是好人,他們才能相遇,相知,相愛!可,老天爺是不長眼的,他看不得世間人地情愛,奪走了皇後娘娘,讓皇上痛苦.傷害了玉露,讓鍾文亮焦慮.
為什麼?一定要折磨渺小地他們,為什麼要他們嚐盡人生地酸甜苦辣?
"文亮,你會幫我報仇嗎?"玉露淡淡地說著,眼裏看不出什麼想法,隻有蓮花池裏綠油油地浮漂.
"我會,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為了報仇的."傷害了他的心上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是嗎?如果娘娘還在,也會為我報仇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鍾文亮怔怔地看著玉露,一下沒能反應.
皇後也會?什麼意思?
"玉露,你的意思..."鍾文亮不置信地看著玉露,皇後是個溫柔地人,報仇...和她能聯係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