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能放棄對你的愛除非死去(3 / 3)

黑衣人畢竟不熟路,即使有上乘的輕功也不能將哲姆甩在身後。哲姆憑此優勢,漸漸拉短了和黑衣人的距離,揮舞手中寶劍就朝他的背影攻了過來。

黑衣人無奈轉身,手中利刃就跟著刺過去,兵器相交,鏗鏘的打鬥聲招招狠擊。

“什麼人竟敢夜闖我倉王府,死路一條!”哲姆雙目腥紅,臉部因剛剛被打斷的談話和心中的陰狠因子作祟變得尖深可怖!一邊猛攻一邊發狠,夜空下他的聲音顯得愈發地嘹亮陰駭。

激烈的打鬥又引來幾名武功不錯之人,齊齊竄上了屋頂,各自有條有紊地分站在星位一點。將黑衣人包圍在其中。

黑衣人身體靈敏地躲過身後人的偷襲,手中利劍又抽出一絲短暫的時間與周圍的兵器互撞,隨即回到正題,抵禦著哲姆如風馳電掣急速劈下的劍鋒。

搶在劍鋒落下之時,黑衣人輕功飛躍,從眾人空隙中如箭矢般穿出奔向遠處。哲姆卯足了勁跟上,追在身後亂發著劍氣。

“唰唰唰”鋒利無比的劍鋒一陣緊過一陣的瘋狂劈砍。黑衣人後背生冷。身後的戾氣讓他感覺到吃力。低低地歎了一聲!逃往樹林。

樹林的方向經過了王府北邊的廂房,在這裏羅列著的青瓦紅磚下,還有他今天來的目的地――監獄。

黑衣人躲避著哲姆的追趕。身體在急速地向前,可那雙暗黑的眼眸卻一瞬不瞬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大牢。

那裏有他要救的人,有等著他的人。而他卻再一次錯過了!

本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飽嚐牢獄之苦的她,可他偏偏鬼使神差站在哲姆書房的瓦頂上不動了,聽到了不該聽的話,保護了應該保護的人。可是,在大牢中受苦的也是他應該保護的人,為何世事總不能兩全。怕是他這一驚擾,奸猾的哲姆也猜得到是他,還會放過她嗎?

兩道黑色的影子在夜空下飛梭。月亮不見了,暗黑的夜幕下,隨便灑落幾顆孤寂的星辰。

很微弱的光,很無力的星星

而身處凡間,卻有一對比它們更為璀璨耀眼的溢彩在閃爍。黑衣人將眸光收回,斜了一眼身後,腳下的變換更快!

“大膽刺客,還能往哪裏逃?”話落,黑衣人耳邊傳入一陣細微的刺破氣流的聲響。

身影直直地飛往大樹,在還有一尺處,算準了時間,即刻呈九十度直角飛竄入漆黑一片的樹林深處

哲姆見黑衣人早一步洞悉先機,暴怒之下不做停留,再次發出手中梅花針直直追去。

針的邪惡銀光隱沒在遠處的暗黑中,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哲姆狐疑著,想上去看看,卻不敢移動。

那裏,漆黑一片。而他的位置稍處於光明之下,擅自闖入弄不好會中了刺客的圈套。可一想到就這麼讓刺客從他手中跑掉就實覺窩囊。現在是他成就大事的時候,如此技高一籌的人不能對他俯首稱臣那就必須解決掉,免得日後招來禍害。

咬了咬牙,甩開手中銳劍,正要逼上。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帶來一股凜冽的霸氣。

這霸氣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來人是誰哲姆心裏明白,抬首尋到黑影,見他在不遠處的樹幹上穩穩落下。

被這樣的霸氣包圍著,哲姆的麵上居然呈顯一絲狼狽,他忿恨地甩袖高喊“小玉郎。”

黑衣人倒也不覺得吃驚,竟然是親兄弟哪有不識之說。他本可一走了之,但想到大牢中的司徒清影,他又折了回來。是搶是接他今天都必須帶她逃離火坑。“二皇兄。把司徒清影放了吧!她對我起不了作用。”

“小玉郎,我可是記得你當日不顧司徒清影的安危執意要走。你走了便是,為何又要回頭?”

噓歎一聲。鳳眸中蹦出幾根血絲,眼神沉而安靜。"她是無辜的。"

“哦,好啊。既然你要求我放了她,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必須為我所用,幫我殺了大皇兄,奪取銀坦政權。”

小玉郎鋒利如刀的眸光直直地射了過去。不言語,卻已把態度擺得很明顯。

他不會和哲姆狼狽為奸的,這樣他變成什麼了。那些死於非命的皇兄們恐怕真的要說成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見小玉郎如此剛烈的態度,哲姆心中著實多了幾分畏忌。他不想殺小玉郎,但是隻要有小玉郎在的一天,他想要的江山就不會到手。

轉而,他嘴角扯起一記陰邪,戲謔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司徒清影嗎?”

“對於她我隻能告訴你,你用錯了人。”

哲姆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根根直暴“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司徒清影我是殺定了,並且所有的事都在我掌握中,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也改變不了改朝換代的結局我真為司徒清影感到難過,喜歡你這樣寡情涼薄的男人。”

“皇兄。”

哲姆陰險的笑道“小玉郎,你就等著看誰才是真正的勝者吧!”

黑暗中,小玉郎的臉毫無血色,白得異常。看著哲姆離去的身影,他咬緊了牙根抑製著心中的衝動。現在不是時候,他不能對付哲姆,可一想到司徒清影,那個曾經帶給他溫暖,帶給他微笑的女孩;那個曾經他一次次無情傷害的女孩,現在就要被他活生生的推到死亡的邊緣了?

對於歆兒,他的愛深不可拔。為了保護她他可以將世界到顛覆。可是,真的就看著司徒清影被哲姆殺害?理由僅僅是為了保護歆兒嗎

暗黑的眸中閃過一絲茫然與後悔,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絕情與森冷。

可是他卻拽緊了拳頭。因為心亂了――

“嘭嘭。”幾聲巨響,前廳內的桌椅被摔了個粉碎,哲姆發瘋般地捶砸,邊砸邊吼“該死的小玉郎。就是量本王不敢殺了她嗎?。該死的混蛋”

直到廳中再無東西可以仍他發泄。他直直地站在那,雙手叉腰擰鎖眉心,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激動中,他腦海中閃過那日見小玉郎之時的情景,他已經警告過小玉郎,司徒清影在他手上,能放她的唯一條件就是讓他臣服自己麾下。可小玉郎居然在堂上表現得那般不在乎司徒清影。以至於他千方百計地找來當年小玉郎身邊的暗者想要了解是不是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是不是小玉郎常年呆著赤伽國是為了別的什麼女人?

若說小玉郎不願意聽命於他,卻選擇夜襲王府救出司徒清影的話,直往大牢而去便是,何以在暗者居然說到了一個人名,他寧願打草驚蛇也要把暗者殺害!現在又來讓他放了司徒清影,可在他表明要殺了司徒清影的時候,小玉郎卻沒有想象中的失控!

到底,哪一個女人才是小玉郎心頭上的那塊肉?

之前上演的那一幕狙殺來得突然,來勢洶洶!但暗者說出口的那最後一個字他還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

想知道她是誰並不是難事――

暗黑的牢獄中,陰冷可怖,寒氣刺骨。

偌大的牢房中沒有閑雜的人,隻有讓人毛骨悚然的安靜,以及,從最裏麵的牢房中發出地低喘的呼吸聲。

司徒清影滿身滿臉是血,有幹涸暗黑的,有刺眼鮮紅的。全都以細長的形狀貼在她淩亂不堪的衣物和麵部上。

她積弱的身子貼在牆麵,雙手上舉,銬在一個從屋頂吊下來的金剛鐵環上,腳尖墊著才能沾到地,腳踝也銬在一起。重力拉扯著她的上下身,由於時日太長,她僵直的身體好似麻木了一般,已經感覺不到那種撕扯的痛楚。

數不清多少次沾過鹽水的皮鞭伺候,她虛脫的已經無法開口叫喊,腦袋就這麼低低地墜著,已然是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為何她還死不了?是心中還想著那個男人一定會來救她嗎?可一天天的過去,她除了等來一次厲害過一次的鞭子,什麼也沒等到。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她真是做夢!早就清楚了他是個怎樣的人,卻還在冀盼――

“嘭”地一聲巨響。清脆地踢門聲,異常地刺耳!

木門被打開。一陣急串瑣碎的腳步聲停在了她跟前。她輕輕地閉上眼,嘴角的笑容隱去。又要開始了!怎麼今夜已經過去了嗎?這麼快就天亮了?

可過了很久,該有的皮鞭沒有落下,卻感覺到一雙陰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了一般定力十足。

她撐起了頭看去,見到了激狂難耐的哲姆。

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卻沒心思和他對視,定一定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將頭顱垂下。

哲姆開口說話“司徒清影。小玉郎來了。”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明了,不跳過任何一個音節。

司徒清影身體一震!嗓音微微地發抖“是嗎。”想起了剛剛如山洪般狂肆的喊叫。他來了?是為了她來的嗎?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來救你嗎?。”哲姆眸中閃過得意,口氣中夾雜戲謔。

司徒清影的心“咯噔”一下。臉色蒼白無血。難倒他被哲姆暗算了嗎?現在哲姆是來炫耀的?

“嘖嘖看看你還這麼在乎他!你真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嗎?你知道嗎?他寧願舍棄你的性命也要保護那個姓鮑的女子――”

司徒清影腦中“嗡嗡”作響。眩暈無情地衝擊大腦。她不懼怕死亡,卻不能接受小玉郎如此的看輕她,心中湧起萬千的憤恨,難倒她在他心中真的一點位置都沒有嗎?難倒她永遠都不能及鮑歆兒的一分一毫。那個女人在他丈夫的身邊享盡萬千寵愛,錦衣美事。而她呢,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中飽嚐錐心蝕骨的皮肉之苦。是個陌生人都會對她報以同情,何況是那個睡在她枕邊兩年的男人――

心,絞痛!身體的疼痛在一刻以前所未有的排山倒海之勢傳入了她的腦中。原來還沒有麻木啊!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為了等著他而讓身體再忍受那般的淩虐?

為什麼?小玉郎,你告訴我!麵對如此絕情的你,為什麼我還是恨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

哲姆笑著言語,“司徒清影,如果你死了。小玉郎真的會無動於衷嗎?那樣的結果,我還真不敢相信!”嘲諷十足地看著她因沉默而慢慢抖動的身子,眼中盡是鄙夷。

“你。殺。了。我。吧!”司徒清影抬起蒼白著臉艱難地吐著每一個字。眼中盛滿了絕望與怨恨。心靈受虐遠比身體受虐更讓人崩潰。

哲姆哈哈大笑,笑得猖狂,笑到眼中擒滿了冷心的淚“好。我成全你。”

殺她,他不會手下留情。既然她都沒對那個女人的名字做任何的質疑和辯解。她的利用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了!

哲姆眸光一沉,一甩衣袖,一道強而有力的掌風直襲她頸。

司徒清影頓感呼吸困難,雙目凸瞪,人仿佛溺水一般。這種感覺很快逼緊了她的頭部,本已血色盡褪的臉漲得通紅,從頭向下延伸,直至將全身包裹,就快喘不過氣了――

她的身體開始反抗,她想逃脫這種慢慢窒息帶來的窒悶感,哲姆真的是喪心病狂,直接一劍刺過來,她的痛苦就少很多,居然要這樣來折磨一個快要死的人。

哲姆冰冷的笑看著她痛苦的表情,看著她劇烈的掙紮,直到動作變緩變慢,身體本源的痙攣開始從身體深處激現

就在司徒清影認為快要死掉的時候,頸間的禁錮感突然離開,離開得那麼突然,那麼巧。她渾渾沉沉地睜開眼,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烈的搖頭想要看清卻怎麼也不能擺脫掉眼前的迷蒙。

朦朧中隻看得見一道銀白的閃光在她眼中飄飛

是你嗎?小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