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奉獻讓生活更美好(2)(3 / 3)

他們來到老徐當年采訪過的民豐縣尋找昔日的老友。這裏已不再是當年的荒漠小縣,而成了地處戰略要衝的第一條橫穿大沙漠公路起點城市。當初,這裏到自治區首府烏魯木齊市,乘車要走2700公裏。如今,不光可以乘飛機,就是乘車穿越大沙漠也要省去將近2000公裏的路程。清晨,老徐父女依依惜別老友,從民豐出發前往南疆石油重鎮、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首府庫爾勒市。一路上,車行風馳電掣,眼見兩旁如巨形漁網般鋪在路旁的固沙網,眼見石油工人引水滴灌種植的沙漠綠樹帶,眼見遠遠近近那高聳入雲的石油井架,想起當年探險家們騎著駱駝,馱著飲用水和幹糧,小心謹慎地進入沙漠,還難免遭滅頂之災的厄運,老徐真是百感交集。

如今,已經從自治區台辦主任任上退休的老徐,時常攜著老伴,爬上紅山頂上,鳥瞰著高樓林立的烏魯木齊市新市容。當年,古人為了應對年年發洪水的烏魯木齊河而修建了鎮妖塔,然而洪水仍舊年年擾民,老徐就曾多次參加過烏市的城市防洪。如今,烏河兩岸已經建成了風景如畫的居民區和商業區,奔騰的烏河水馴順地沿著和平渠流向下遊的萬頃良田,滋潤著成千上萬的和平民眾。從紅山向北望去,那個老徐來到此地時尚是全市最高建築的老資格賓館已成了政府專門用來接待外地客人的招待所。它和如今遍布城鄉的30、40、50甚至60層大廈相比,似乎成了小老弟,然而,人們不會忘記它,就如同不會忘記過去一樣。這是一種曆史感,就是這種曆史感,時常激勵著老徐和他的老伴,要像年輕的女兒一樣,麵對更加美好的未來,充滿樂觀和信心。

航天係統的一麵旗幟——羅健夫

羅健夫1935年出生,湖南省湘鄉縣人,生前係原航天工業部771所工程師。

羅健夫1951年7月參軍,1962年12月調中國科學院西北計算機所,1975年調七機部771所。1969年,羅健夫作為課題組組長開始研製國家空白項目——圖形發生器。1972年、1975年,先後研製出第一台“圖形發生器”“Ⅱ型圖形發生器”,為我國航天工業做出重大貢獻。羅健夫對工作兢兢業業,腳踏實地,他是Ⅰ、Ⅱ、Ⅲ型圖形發生器課題負責人,主要設計者和研製者,但在呈報科研成果時要求不署自己名字,他婉言謝絕吸收他為中國電子學會成員。

忘我鑽研,攻克科技難關

1950年距初中畢業尚差一學期,羅健夫就帶頭報名參了軍。在部隊利用業餘時間,羅健夫學完初中三年二期及高中三年全部課程,並於1956年考入西北大學原子物理係原子核物理專業。1959年4月,羅健夫加入中國共產黨,畢業後先後在母校及西安電子計算機技術所、驪山微電子公司工作。1965年,他開始研究微電子技術。1968年,參加北京電機廠技術攻關協作。次年,主持國家空白項目——圖形發生器攻關。

“文革”中,他力排幹擾,以頑強毅力,短時間內掌握第二外語,攻讀電子線路、自動控製、精密機械、應用數學、集成電路等多門課程。1972年、1975年,羅健夫先後研製出第一台“圖形發生器”“Ⅱ型圖形發生器”,為航天計算機的設計和製造,成幾十倍地提高了效率,打破了當時國際上的封鎖、禁運,為我國航天工業做出重大貢獻。1978年獲全國科學大會獎後,他再接再厲,繼續研製Ⅲ型圖形發生器,至1981年10月已獨立完成全部電控設計。1982年6月16日,正在調試設備的羅健夫突然病倒,診斷為晚期淋巴癌,於1982年6月去世,年僅47歲。

肉身已逝,精神猶在

羅健夫生前的同事胡培德談起羅健夫,仍難掩內心的激動:“雖然20多年過去了,我們都沒有忘記他!”

胡培德與羅健夫在一起工作了多年,羅健夫一些感人的故事仍然曆曆在目。“老羅的信念、氣質、道德、意誌,都讓人敬佩,說他是中國的保爾·柯察金,當之無愧!”

1977年調工資時,羅健夫已經完全具備了升級條件,但他一再找領導表示:“我是共產黨員,家裏經濟不是太困難,把名額讓給比我更困難的同誌吧!”實際上,他工資不高,兩個孩子都在上學,負擔不輕。1981年,當羅健夫得知自己確診患了癌症並且是晚期的時候,異常鎮定地問醫生:“我還有多少時間?”隨後囑咐道,“不要告訴我的愛人,現在,每分每秒對我都很寶貴!”他隻有一樁心事:還有許多工作沒有做完。組織上“命令”他在家休息,並叫其愛人陳顯萬照顧他。羅健夫終於同意養病,但不同意愛人照顧。羅健夫對同樣從事科研工作的妻子說:“我不能工作了,你再不工作怎麼行?”硬是把愛人推去上班,而他自己為了修改Ⅲ型圖形發生器的圖紙,又一頭紮進了資料堆。

胡培德陪羅健夫在西安醫學院附屬醫院走完了最後的日子。“在病房裏,他交了最後一次黨費。就是在臨走前的那幾天夜裏,他上廁所時,不開燈,也不叫人,總是自己一點一點挪著去,就是怕麻煩大家。他最後的遺囑是:再也不能為黨工作了,請醫院將屍體解剖,或許對醫學有所貢獻。”說到這裏,胡培德的聲音有些哽咽。

羅健夫是航天係統的一麵旗幟,在他生前的單位,學習羅健夫精神的座談會和先進標兵表彰會經常舉行,每年新招的大學生、工人在進單位前,都要了解和學習羅健夫的事跡。“不光是在我們航天工業部,在其他的科研單位,很多人還在傳頌他的事跡。現在回過頭來再看他生前的事跡,看看他的精神境界,給人的思考和震撼真是太大了。”771所黨委宣傳部的王英民介紹說,“2007年10月,在羅健夫逝世25周年的時候,771所還專門舉行了羅健夫青銅塑像的揭幕儀式,大家一起緬懷英模先進事跡,弘揚羅健夫精神,激發廣大幹部職工為祖國的航天事業努力奮鬥。”

羅健夫的足跡,不僅體現了新中國一代知識分子的成長道路,更強烈地體現了湖湘大地千千萬萬科技人員的品格。是他們,以憂國憂民的奮鬥不息的“霸蠻”精神,敢為人先的創新理念,創造出眾多科研成果,推進湖南的經濟社會發展,譜寫了一章章激情詩篇。

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

袁隆平1930年出生,現任國家雜交水稻工程技術中心暨湖南雜交水稻研究中心主任,湖南省政協副主席。著名農業科學家。

1960年袁隆平從一些學報上獲悉雜交高粱、雜交玉米、無籽西瓜等,都已廣泛應用於國內外生產中。這使袁隆平認識到:遺傳學家孟德爾、摩爾根及其追隨者們提出的基因分離、自由組合和連鎖互換等規律對作物育種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於是,袁隆平跳出了無性雜交學說圈,開始進行水稻的有性雜交試驗。

慧眼發現“天然雜交稻”

1960年7月,他在早稻常規品種試驗田裏,發現了一株與眾不同的水稻植株。第二年春天,他把這株變異株的種子播到試驗田裏,結果證明了上年發現的那個“鶴立雞群”的稻株,是地地道道的“天然雜交稻”。他想:既然自然界客觀存在著“天然雜交稻”,隻要我們能探索其中的規律與奧秘,就一定可以按照我們的要求,培育出人工雜交稻來,從而利用其雜交優勢,提高水稻的產量。這樣,袁隆平從實踐及推理中突破了水稻為自花傳粉植物而無雜種優勢的傳統觀念的束縛,立即把精力轉到培育人工雜交水稻這一嶄新課題上來。

“雜交水稻之父”

20世紀90年代後期,美國學者布朗拋出“中國威脅論”,撰文說到21世紀30年代,中國人口將達到16億,到時誰來養活中國,誰來拯救由此引發的全球性糧食短缺和動蕩危機?這時,袁隆平向世界宣布:“中國完全能解決自己的吃飯問題,中國還能幫助世界人民解決吃飯問題。”其實,袁隆平早有此慮。早在1986年,就在其論文《雜交水稻的育種戰略》中提出將雜交稻的育種從選育方法上分為三係法、兩係法和一係法三個發展階段,即育種程序朝著由繁至簡且效率越來越高的方向發展;從雜種優勢水平的利用上分為品種間、亞種間和遠緣雜種優勢的利用三個發展階段,即優勢利用朝著越來越強的方向發展。根據這一設想,雜交水稻每進入一個新階段都是一次新突破,都將把水稻產量推向一個更高的水平。1995年8月,袁隆平鄭重宣布:我國曆經9年的兩係法雜交水稻研究已取得突破性進展,可以在生產上大麵積推廣。正如袁隆平在育種戰略上所設想的,兩係法雜交水稻確實表現出更好的增產效果,普遍比同期的三係雜交稻每公頃增產750~1500公斤,且米質有了較大的提高。至今,在生產示範中,全國已累計種植兩係雜交水稻1800餘萬畝。

1998年8月,袁隆平又向新的製高點發起衝擊。他向朱鎔基總理提出選育超級雜交水稻的研究課題。朱總理聞訊後非常高興,當即劃撥1000萬元予以支持。袁隆平為此深受鼓舞。在海南三亞農場基地,袁隆平率領著一支由全國10多個省、區成員單位參加的協作攻關大軍,日夜奮戰,攻克了兩係法雜交水稻難關。經過近一年的艱苦努力,超級雜交稻在小麵積試種獲得成功,有關專家對48畝實驗田的超級雜交水稻晚稻的實測結果表明:水稻稻穀結實率達95%以上,稻穀千粒重達27%以上,每畝高產847公斤。這表明“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又取得“四大突破”:目前超級雜交水稻晚稻畝產量高;稻穀結實率高;稻穀千粒重高;篩選出適合華南地區種植的兩個中國新型香米新品種。在場的專家和科技人員對這位卓越科學家取得的新成功而欣喜不已。這標誌著中國超級雜交稻育種研究再次超越自我,繼續領跑世界。目前,超級雜交稻正走向大麵積試種推廣中。

20多年來,我國累計推廣種植雜交稻56億多畝,每年增產的稻穀可以養活7000多萬人口,相當於全世界每年新出生人口的總和。雜交水稻還被推廣到30多個國家和地區,種植麵積達3000多萬畝,他因此被海內外譽為“雜交水稻之父”。他是中國工程院院士,被授予全國勞動模範等榮譽稱號,被評為全國道德模範,榮獲國家特等發明獎、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科學獎、聯合國糧農組織糧食安全保障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