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1 / 3)

你無聲地到來

像在預言著麻煩

太耀眼的光華

會有害怕的感覺

三年級教室

鈴!

下課的鈴聲響起,在老師出了教室後,丁思菱不耐煩地走到獨自生著悶氣的馮可可身邊,“說吧,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一上課,就傳紙條給她,傳了一節課,每張紙條上都清一色地寫著一樣的九個字“我要去看煒羽演唱會”,整整傳了98張,讓她光收紙條就收得手臂發酸。

“是票啦!煒羽演唱會的門票,我昨天去售票處買票,結果他們說票早在三天前就銷售一空了。”馮可可怒氣難平地對著丁思菱發著牢騷。是天要亡她嗎?讓她連最喜歡的煒羽的演唱會也看不成。唔,她好想哭。如果她是孟江女的話,這時候不隻能哭倒長城了,連金字塔都能一並哭倒。

“買不到票那就幹脆別去了。”丁思菱長籲了一口氣,太好了,她本來就不想去看什麼演唱會,和十萬人像沙丁魚一樣擠來擠去。

“不行,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八年抗日都能成功,這點小事阻攔不了我去看演唱會的決心。”馮可可一臉的勢在必得。

八年抗日關可可什麼事?“問題是你現在根本就沒有票,連進場的機會都沒有。”

“總會想到辦法的。”她一臉的哀怨,猛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馮可可朝著丁思菱眨了眨眼睛,“山人自有妙計。”隨即站在課桌上對著全班大聲叫嚷,“喂,哪位手上有煒羽演唱會的門票,本人願以雙倍價格購買。”她提出那麼心動的價格,應該有人會割愛讓票吧。

“雙倍?有人要賣也不賣給你呀,布告欄上有人貼出願意以十倍的價格買煒羽演唱會的票了。”坐在前排的同學甲不客氣地潑涼水道。

“嘎,十倍?!”丁思菱咋舌,十倍!!!

“是誰開出的價格?”馮可可跳下桌子,跑到同學甲的麵前急衝衝地問道。

“還會有誰,隔壁班的田由美嘍。”同學甲涼涼地說。

是她?她知道這個人,是學校出了名的草包美人,家裏前陣子剛發了財,成了暴發戶。可惡,比錢是絕對拚不過人家的。隻好把氣往肚裏咽了。

看著可可心有不甘的樣子,丁思菱難得善良地發揮出死黨的義務,安慰道:“我看這次就放棄吧,又不是煒羽的最後一場演唱會,下次還有機會。”唉,想到有人會用十倍的價格去買演唱會的票,她就想尖叫,一萬元耶!可以當她一年的零花錢了。

“你要我放棄?”馮可可很堅決地搖了搖頭,她的字典裏可沒有“放棄”這兩個字。要她不去看煒羽的演唱會,還不如讓豬飛上天容易些。“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會嗎?還會有不用票看演唱會的辦法?”她表示懷疑。

“當然有了。”她很肯定。

“那你現在想到了?”

“還沒……不過就算現在想不到,到演唱會的那天我一定會想到的。”

主啊!拜托,請一定讓她想到辦法吧,阿門!

九月的最後一個周末的夜晚,對與許多熱愛煒羽的人來說都是難忘的。十萬人的會場座無虛席,歌迷們各個手持著熒光棒,隨著煒羽唱歌的節奏而擺動。整個會場一片沸騰。

丁思菱夾在一片人群中,深深地看了一眼會場的大門,“可可,這就是你花了一個星期想到的辦法?”她轉過頭,盯著讓她“重溫”小時候被大人罰站的滋味的罪魁禍首。

她連晚飯都還來不及吃,就被可可死拖著來到這裏,和一大批買不到門票的歌迷駐立在演唱會場的門口,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地“間接”參加煒羽的演唱會。

“還不錯吧,買不到票還能聽見煒羽的聲音。”馮可可得意洋洋地自我誇獎道,“可見我的頭腦還是挺聰明的。”

不錯?聰明?基本上沒有買到票的人都會這麼做。“可可,演唱會本來就是要‘看’人的,如果你隻是要聽聲音,還不如直接去音響店買CD來聽。”她的腳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好想回去啊!

“可是,現場聽煒羽的聲音和CD的感覺不一樣嘛!”馮可可辯解道。沒有魚,蝦也好。看不見人,聽聽聲音也是好的。這是她一貫堅持的原則問題。

算了,碰上這種“煒羽迷”,有理也是說不清的。丁思菱幹脆低頭研究起腳下踩的水泥地的結構成分……

終於,長達三個小時的演唱會,在歌迷的安可聲中煒羽以成名曲《給你傷心,給我淚》,為演唱會劃下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丁思菱扯了扯身旁還一臉沉迷於其中的死黨,“喂,可可,演唱會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家吧。”三個小時的煎熬也總算好結束了。

“回家?不要,現在才是最精彩的時候。”馮可可擺了擺手,目光開始朝周圍搜索著。

“你不回去?!演唱會已經結束了,你還留在這兒幹嗎?”

“等煒羽出現。”她語出驚人。

“等煒羽出現?”丁思菱嚇了一大跳,“他會出現在這兒?”可能嗎?

“演唱會結束了,煒羽總得出來吧。你等著,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見他本人了。”馮可可肯定地說道。隻要能讓她見到煒羽一麵,讓她站一整天她都願意。

果然,半個多小時後,在演唱會場外的西麵部分有了騷動,隨即,騷動波及會場外的各個角落,沒有人會再顧及彼此的形象,全都一窩蜂似的湧向西麵。

好痛!丁思菱站在原地,揉著被人撞痛的鼻梁,哦,她的眼鏡呢?八成是被撞得掉在了地上。她睜大眼睛看向周圍。750度的近視讓她此刻的能見度極低,不過,卻也可以看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的周圍現在半個人影也沒有——包括死拽著她來的馮可可也不見了。她敢打賭,可可百分之兩百是“見色忘友”去追煒羽了,

歎了一口氣,丁思菱認命地趴在地上如同睜眼瞎子般摸索著她掉落的眼鏡。眼鏡在哪兒?應該是在這附近才對。

啪!

一件重物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十分“徹底”的五體投地,吃了一個狗啃泥。好重,是什麼壓在了她的身上?

南宮拓文一手撐著地,一手撫著有點暈乎的腦袋,他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天,他從小學三年級後就沒這麼跌倒過。如果給他的歌迷看到了這幅樣子,不隻會做何感想。

“尊駕如果沒事的話,麻煩移動一下位置。”一道客氣得過分的聲音從身下傳來,也使得南宮拓文一下子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啊,對不起。”他趕緊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

喀啦!鏡片摻雜著塑料碎裂的聲音同時傳入兩人的耳朵。

該不會是她的眼鏡吧?!

丁思菱一把推開南宮拓文,從他的腳下搶回自己的眼鏡。她的眼鏡,她已經戴習慣的眼鏡,就在他的腳下“壽終正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