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回來有點晚,趕緊滾過去碼字,另外回答前章的一個問題,喀爾喀蒙古就是外蒙古,清朝的時候一般不叫外蒙古,現在聽起來怪心酸的。)
“諸位都看看吧!”
被剛才的舉動驚了一大驚,所有人將信將疑的看著載灃,直到葉開從地上撿起來那份電文,挨個傳著看了看後,才不約而同地都麵色陰沉了下來。
“豈有此理,這幫妄自尊大的漠北蒙蠻子!”
在這件事上,所有人都展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態度保持驚人的一致,畢竟,這份電文的內容可是在結結實實的扇中央政府的臉,換做任何一個腦子還算清楚的人,都會有這樣反應,而在這些人當中,反應最激烈的就屬這位皇族少壯派,貝勒載濤了,當他看到這份電文,特別是最後幾行字的時候,鼻子幾乎都氣歪了。
“攝政王,對付這喀爾喀蠻子,不能再用懷柔的方法,這次定要施以懲戒,絕不能姑息。”
載濤緊握著拳頭,疾聲厲色的說道,作為第一個發言者,他的態度十分明確,就是要下重拳頭。
“濤貝勒所言極是!臣也這樣認為。”有了載濤打頭陣,哈漢章一幫人也附和的說道,其他人紛紛送來了讚同的目光,在這個問題上,所有人的態度空前團結。
聽到這些聲音,載灃不自覺得冷笑了一聲,這些話還用他們說?作為帝國的最高負責人,他自然不可能淡漠無視一個赤裸裸挑釁書甩在他臉上,在看到電文的那一刻起,載灃已經動了這樣的念頭,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的大動肝火。
但問題是,要懲戒?如何懲戒?是小懲大誡,還是大動幹戈?載灃其實需要的是這個答案。
載灃將這冒煙的情緒暫時收斂起來,緩緩順了一口氣後,麵無表情的衝所有人說道:“諸位說一說,這次的事端,該怎麼處理?若要懲戒喀爾喀,又該具體如何施行?”
載濤似乎對這樣的話題異常活躍,在聽到載灃的問話後,又是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振振有詞的說道:“喀爾喀諸部素來桀驁不馴,冥頑不化,可見這次的釁言絕非偶然,定是有所預謀,近年來喀爾喀諸部和俄國暗通款曲,背著朝廷不知道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臣弟覺得喀爾喀蒙古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就為因為依仗著外藩自理的地位,目無王法,胡作為非,連我朝廷都不放在眼中。”
“這次的電文可見是喀爾喀諸賊子們的試探,若我們不擊之以痛,喀爾喀勢必會趁機做大,更加不把我朝廷放在眼裏,喀爾喀如果丟了,我國又失一屏障,到那個時候,沙俄野心勃勃,視我國如膏脂,定會卷土而來。”
不管載濤出於什麼目的,他說的這些倒是頭頭是道,畢竟在德國軍校喝過幾年的洋墨水,對於這種地-緣-政-治和國際形勢,他要比一般人看得更遠,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大廳內的所有人都驚了一驚,心裏想著這步子也太大了點吧。
“所以臣弟覺得,治亂當用重刑,攝政王當仿照新疆的例子,廢藩建省,設府,州,縣三級衙門,廢諸部汗王自理部落事務之權,由朝廷任免大小官吏,大權權歸於中央。這一來,奪了他們的權,他們不敢再肆意妄為,二來,這也有敲山震虎之意,斷了俄國南擴的念想。”
載濤侃侃而談,他的這條建議無疑算得上爆炸性,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盡管左宗棠收複新疆,而後建立行省,的確確保了西南邊陲的安寧,阻止了分裂勢力的蔓延,但是,僅僅是因為一次電文時間,就公然施加這麼重的處分,無論怎麼樣都缺乏些說服力,而且還會讓人覺得小題大做,除此之外,恐怕那些不安分的人也會趁機造謠生事,這樣反而不利。
與載濤的聲色具下不同,載灃倒是不置可否,沒有急著表態,他作為最後的仲裁者,他需要再聽聽別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