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夠哥們。”悠揚的聲音中混入一絲因情欲而起的沙啞,性感到讓人失魂。
勾起她纖巧的下頜。既然彼此已經達成一致,那就沒有閃躲的必要了。
黑瞳直視入她眼底的同時,唇也霸道地欺上了她的。
該怎麼辦?她閉上眼,除了緊張根本不知該怎麼辦,被他吻著,大腦一片空白。
她能感覺到他的掌漸漸自腰間向上遊移,所經之處都仿佛被點燃般炙熱發燙。完全沒有經驗的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想閃躲卻被他那樣緊地圈住根本無處可躲。
突然,一隻掌移至她胸前,惡作劇般重重地捏下。
“啊……”她詫異地睜大眼,正對上他早已守候的,滿是壞笑的幽深黑瞳。同時,他的舌已借機竄入她口中。
眸中笑意漸濃,為她竟然無知成這樣。
沒關係,他有一晚上的時間來好好教導她。他紀澤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的舌,那樣霸道地攻入她口中,完全讓她失了方寸。她今天才知道,原來接吻並不是簡單的雙唇相碰,而是這樣糾纏而奪人心神。她開始漸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無力地攀著他的頸,傻傻地跟隨著他給出的節奏。這如雙人舞般的韻律,讓她完全迷失了方向。
“澤脈……”羞澀喊著他的名。懷疑這樣快速的心跳,會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倒上床的那一瞬,心下生出恐慌來。這屬於成人的世界,真的要由眼前這個男人來帶領自己進入嗎?
一眼看出了她心底的不安,柔聲在她耳邊安慰,“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
說時,他的吻已溫柔覆上她閃動的睫,而那雙修長的手漸漸自頸間漸漸探向她的禁區。被他十指漸漸挑起的情欲開始湧動澎湃。她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在意識模糊前,疑惑著為何那雙倒映著神情迷亂的自己的黑瞳,仍是那般冷靜而清醒。
紀澤脈深深注視著身下因自己而意亂情迷的人,二十六年來,從來沒有過完整屬於自己的東西。想緊握著不放的,全部眼睜睜自指縫溜走。
她?是自己要握住的嗎?
心未給出答案,十指已深深插入她指縫,做好了掠奪的準備。
閉上眼,切斷所有的理智和思考。今夜,他決定不讓自己孤單,他決定找一個依靠。
在她因被撕裂般疼痛而失聲尖叫的同時,他,得償所願。無論怎樣,他終於完整擁有了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昨晚真是喝得太多了。
他實在不該這樣不理智。
翻身的同時,猛然憶起身旁應該還有個人。
倏地睜開雙眼。黑眸掠過空空的半邊床時,微微沉了沉。
她已經走了嗎?
坐起身來,瞥到地上散亂成一團的衣衫。不對,她還在。
起身穿戴整齊。
果然,在客廳沙發上,看到蜷縮成一團的她。走近沙發,發現她睡得仍異常香甜。
難道在自己身邊睡不好嗎?他笑,掩飾著心中淡淡的不悅。
恰在此時,手機鈴聲大作。他快速地自桌上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是齊叔的聲音,“少爺,打擾您了,我們還要趕今天早上十點的飛機回大阪。”
“我知道了,辦一下延時退房,我馬上下來。”
掛斷電話,沙發上那個人扇動著長長的睫毛,一雙晶瑩的眸已然注視著他。
“抱歉,吵醒你了。”他將電話收入袋中,露出歉意的笑。
“沒……沒關係。”避開他那黑水晶般的瞳仁,生怕不小心又引燃了心底殘留的火苗。
“你再休息一下吧,房間中午十二點才退。”他很客氣地囑咐著。
“嗯。”她垂眸。竭力掩飾著麵對他時生出的尷尬。
“我還要趕飛機,下次再見吧。”
她不敢抬眸,語氣卻是平和自然,“好,你路上小心。”
他點了點頭,自衣櫥中取出行李箱。
走至門口,突然停下步子,回首望著那個仍蜷縮在沙發上的人,“昨晚,謝謝你的陪伴。”
“誰讓我們是哥們呢。”她快速地接過他的話。
那樣牽強的一個回答,他卻似乎完全接受了,“那好吧,再見。”
聽到沒有絲毫猶豫的關門聲。
她才泄氣地鬆開緊咬著唇的牙。但口中已經染上了重重的血腥。
邱卓,你做得很對。她這樣告訴自己。
昨晚……激情過後,他背對著自己抱胸而睡。將自己一個人留在一片冰冷和黑暗中。自己可以陪伴在他身邊,卻永遠走不進他心裏,不是嗎?習慣了一個人睡的他,即使在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後,還是本能地抗拒著外人的接近。幸好他住的是套房,還有客廳的沙發可以供她容身,不至於那樣尷尬地蜷縮相對他的冷漠背影。
正是在睡上沙發的那一瞬間,她做出了決定。仍然扮演假小子的角色,做他可有可無的兄弟。與其以女人的身份等待著遲早被他徹底遺棄和忘記的那一天,她寧願跳過昨晚繼續從前的那種相處方式。即使在被他奪去清白的同時也搭上了一顆心。可是,她別無選擇。
“紀先生,對能與紀氏合作,井上家族感到很榮幸。可是單純商業形式的合作,讓我們覺得很不安。我們需要更牢靠的關係來保障兩家的利益。”
“井上先生的意思是?”
“聯姻,讓紀氏未來的繼承人與小女涼子聯姻。”井上雄文頓了頓,毫不掩飾自己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青睞,“如果能是紀先生您的話,那就更理想不過了。”
“多謝井上先生的抬愛,不過這件事恐怕還要我們的董事長來定奪。”黑瞳中滿是恭敬謙和。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待井上雄文與助手離開後,紀澤脈悠然翻開麵前的文件。
“井上涼子:二十二,東京大學家政係在讀三年級生……”
爺爺會選擇誰呢?唇邊溢出一抹玩味的笑來。是小她三歲的澤懷,還是已經二十七的自己?真沒想到,運籌已久的繼承人之戰,這麼快就要拉開序幕了。
“少爺,董事長給出回複了。”
自齊叔的表情,已推斷出爺爺給了怎樣的答複,卻仍好性子地示意齊叔繼續。
“董事長願意以紀氏一半的產業做嫁妝,促成喻顏小姐與井上家的長子聯姻。”
“果然是爺爺。”他笑。早知道爺爺不會乖乖按別人給出的牌路出牌。
紀氏一半的產業?他老人家未免也太慷慨了吧。看來在提醒他自己已到了適婚年齡的同時,更是要快點為自己的小表妹覓得良緣才是。
日本家庭。唇邊逸出淺笑。那種家庭又怎麼會適合那個任性的野丫頭。
“齊叔,看來這回,我們要在上海長住一陣子了。”他微笑著,心裏的渴望已壓抑得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