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憎恨的扒手
舊時代的“江湖”,分為“八大門”:冊門、火門、飄門、風門、驚門、爵門、疲門、要門。乞討、搶劫、詐騙、偷竊,都屬於要門。要門者,即不花成本,憑嘴或手拿要別人的東西。
偷竊者,稱之為小偷、扒手、三隻手,老北京稱之為“小綹”。此中流品最雜,分布麵亦廣,危及社會治安,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電影《天下無賊》中,呈現了這一行當的各種伎倆和詭計,頗值一看。
賈俊山所著的《黑白人生》一書中,曾介紹了小偷的品類,在輪船上作案的叫“大漂洋”;行竊於火車上的,叫“蹬大輪”;白日進屋偷東西的,叫“闖窟堂”;專門撬門開鎖犯案的,叫“捍疙瘩”;以雙指夾錢包,叫“調包”、“高買”。此外,翻牆入內的,叫“高手匠人”;挖牆洞的,叫“穿窯”;天剛亮混進的,叫“吃露水飯”;夜間用長杆勾取屋內衣物的,叫“吃杆子”;偷雞、貓的,叫“伏虎”。扒手,又通稱為“裁皮”。
這一行又稱之為“盜行”,也有不少禁忌,“賊不空回”、“賊走不空手”,入戶實在無值錢的東西可偷,掃帚、鍋鏟之類也會隨手帶走。還有“賊不偷寺”,因為那是神靈駐節之地,偷了會遭報應。
“盜竊者就其身手而言,是相當敏捷的,而且他們有時也要用計”(庸人《江湖八大門》)。如“列車美人計”,多為女扒手實施,以色相、言語誘惑男性,乘機行竊;若被發現,女扒手則反咬對方“非禮”,她的同夥便前來配合,把贓物轉移。此外還有“驚豔計”、“驚嚇計”、“拋物計”、“苦肉計”等等,目的就是讓人上當,進入他們的圈套。
扒手還自備有各種輔助工具,如割口袋、割提包用的刀片,夾包用的長夾子,挖墳用的“銅指”,探“夜窯”用的“軟搭手”,開鎖用的“萬能鑰匙”,爬樹用的“繩鐵勾”,以及夜間作案時用的微型手電、夜行衣、手套、蒙汗藥、熏香壺、蒙麵巾等等。
現在許多城市都成立了反扒大隊,公安人員便裝巡視在一些人流集中的熱鬧場所如車站、碼頭、商店、汽車和火車上,大大地打擊了扒手的囂張氣焰。但是,更主要的是自身要提高警惕性,不貪戀熱鬧,不貪小便宜,而且見到有扒手行竊,敢於挺身而出,與他們作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