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 誘夫”計中計(2 / 3)

“分開?!為什麼?”

“哦!這些日子,為了照顧你,大家不得不停留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可是爹那裏的情況一點也不明朗,所以我和夫君要去看看究竟。而小叔要護送蔓蘿回家,隨便拜見她哥哥;阿紫也決定跟莫問走。”這樣才有機會讓你們單獨相處。

兩個女人眉來眼去,關謹言的臉一下子又紅彤彤的了。

齊瀚雲心念一動,靜靜的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

這些小女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計謀在秘密醞釀!他倒要看看,如今這個變得喜歡愛笑愛臉紅的可愛娘子,究竟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

來的時候,風蕭蕭而心悲戚,如今卻是春光明媚,雙雙對對。

約定了相逢的期限、地點,四路人馬分四個方向惜惜而別。

“嗚——嗚——討厭!為什麼我就不可以跟弟妹一起走?人家現在又不認識你。”此刻的關謹言哭到在馬車的被褥上,頭發散了,眼睛紅了,衣衫亂了,可是這孩子氣的舉動卻令齊瀚雲格外的心動不已。

要不是不合時宜,恐怕會不顧一切的把她抱住,肆意愛憐。

“你是我娘子,除了待在我的身邊,其他的地方哪裏都不可以去。”伸出雙手把她輕輕摟抱住,讓她依在自己懷裏。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仔細地為她拭去淚水點點滴滴,令她幾乎眩暈。

關謹言靠在齊瀚雲懷裏半真半假地抽泣著,一邊用手指卷他的衣領玩,有些嬌嗔,有些抱怨:“人家本來就不認識你,說不定你是個冒牌貨呢?弟妹說,以前夫君對我可是冷冷淡淡的,害得我傷心難過。”

“她肯定是逗你玩——”牙縫裏勉強擠出幾個字來,一邊尋思,以後絕對要把娘子和那個古靈精怪的三弟媳分隔開才可以,免得一不小心被教唆壞了。

“可是——”

“噓!”齊瀚雲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關謹言粉嫩的麵頰,看到她充滿疑惑的眼眸時,淡淡的心虛爬上心坎,想到自己以前虧待她的種種情形,好怕她會突然就想起了過去。

不過,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隻要不斷地給她空白的記憶裏灌輸新的內容進去,相信她一定會習慣他的存在的。隻要能讓她一如既往的這般愛嬌的依偎在懷抱,就算擁有再多的謊言也沒關係。

“不過——”

“什麼都不必說……”齊瀚雲覆蓋住她的唇,阻斷了她的疑問,把許久以來的相思情懷借這親吻進入她的唇齒之間,細細回味、流連。

他的吻,漸漸由輕輕淺淺變得火熱炙烈。

關謹言慢慢的迷離在那個需索的熱吻中不能自拔,除了怦然心動的感覺,她已經再也不記得其他。

夕陽西下

渡口邊,茅草搭建的三間酒肆,雖然簡陋卻絮繞著醇厚酒香。

“我要喝這個。”

“不行。”

“要喝!”

“不行。”

“你,嗚——人家就知道,你肯定是個冒牌貨,所以才這麼凶巴巴的訓人。我好想弟妹哦!”關謹言蹙蹙眉毛,扁扁嘴巴,眼圈看著、看著就紅了,淚珠子好似斷線一般滾落。

看見她落淚,齊瀚雲覺得,就好像被人在胸口上麵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幾乎窒息的快要喘不過氣。

該死!怎麼可以讓她哭呢!

“別哭,我答應還不可以嗎?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不就是酒——沒有關係的!”他趕緊把酒盞小心翼翼的遞過去,喂到她紅唇邊。

根本無暇顧及掌櫃和店小二目瞪口呆的表情。

“茅台香釀釅如酒,三五呼朋買小舟,醉倒綠波人不覺,老漁喚醒月斜鉤”

早就聽聞這個叫茅台鎮的地方,釀造的酒非常醇香。

所以他才特意的棄車搭船,帶著關謹言繞道過來的,可是沽來的酒還沒有入口,關謹言就嚷嚷著也要喝。

一個婦道人家飲酒像什麼樣子,他當然是不假思索就拒絕了。沒有想到卻換來關謹言淚水連連,結果是他毫無節操的在她的眼淚中投降;把自己沒有來得及入口的美酒奉上。

關謹言接著那酒盞,淺笑盈盈。目光久久凝視著齊瀚雲,將他視為可口的下酒菜一般把那酒一口、一口的飲幹。

向來不沾酒的關謹言,不等齊瀚雲阻止,徑直竟把那酒當成水一樣,一口氣喝了三盞,頓時眼神渙散,口齒不清起來。偏偏她醉了以後也不鬧不吵,隻是用竹筷子輕輕的敲擊著粗陶大碗的碗沿,一邊開始風情萬種地吟唱起來——

君為女蘿草,妾作兔絲花。

輕條不自引,為逐春風斜。

百丈托遠鬆,纏綿成一家。

誰言會麵易,各在青山崖。

女蘿發馨香,兔絲斷人腸。

枝枝相糾結,葉葉競飄揚。

生子不知根,因誰共芬芳。

中巢雙翡翠,上宿紫鴛鴦。

若識二草心,海潮亦可量。

唱罷之後,就吃吃地笑著,伸手去再拿酒壺,搖了搖空壺,不確定地透過壺口往裏麵瞄了一眼,然後向齊瀚雲蠻橫地命令道:“怎麼沒有酒了,那個誰——你快點去拿酒來,本小姐今天喝得高興——”

不用問,看見她這般模樣就知道是醉了。

齊瀚雲也不生氣,過去預備抱她時,卻被她用力給推開了手;她還顯得滿臉的不悅:“走開,你是誰呀?不要在這裏拉拉扯扯的——”說著站起身,剛剛邁出一步,身子晃動不穩地一個勁下滑。

齊瀚雲趕緊伸手去接住,幹脆把她摟著打橫抱起來,徑直離開了那間簡陋的酒肆。

“該不會是拐帶的吧?那小娘子如此美貌。”年輕的店小二邊抹桌子,邊忍不住頻頻地張望,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沒看見人家是郎才女貌,如此的天作之合,就算是私奔拐帶也不為過——”已經微微中年發福的掌櫃一臉幸福向往的神情。

想當初,自己不也是和娘子情投意合地私奔的嗎?唉——可惜自家的潑辣娘子隻會罵人,那裏能像剛才那位小娘子出口成章,鶯聲燕語。

嗚!相見恨晚。

“人家不要睡覺,我要唱歌——”關謹言賴在某人的懷抱裏怎麼也不肯放開。

“你醉了!”一個不留意,就被推倒在床鋪之上,是不是角色顛倒了?好像應該是他這麼做才對,可現在換是他被人按在床鋪上動彈不得。

“沒有!”撩起繁瑣的裙擺,以很不淑女的姿勢騎跨在齊瀚雲的身上,關謹言滿頭是汗的拉扯衣物,好熱,怎麼會越脫反而變得越熱呢?

事實上她拚命在脫的是齊瀚雲的衣物,不斷的和那些衣物、腰帶在糾纏搏鬥,當然是會很熱的。

“醉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如此的囂張放肆。

“沒有,沒有,沒有……”隻要把這些煩人的衣服統統的脫了以後,應該就比較涼爽。

“你醉了,真的醉了,真的醉了——如果沒有醉,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某人的笑,此刻顯得好奸詐。

“你是齊瀚雲呀,一個鐵石心腸,笑裏藏刀,背信棄義……厚顏無恥的家夥——”關謹言吃吃嬌笑,罵人的詞幾乎想都不用想就這麼脫口而出。

看看,多聰明,所以這可以證明是真的沒有醉。

“停!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其實是記得我是誰的對不對,你從來也沒有忘記過我對不對!”齊瀚雲悉心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至於她那些罵人的部分,自動省略就可以。

關謹言再一用力,“呲——”撕了齊瀚雲的單衣,她疑惑地看著手裏的布片,思緒似乎變得有些混亂不清。

“乖,告訴我,你什麼都記得的對不對——記得我是你的夫婿。從來也沒有忘記過——”所以才會欲擒故縱,挾私報複,肯定是這樣不會錯!

“不記得,不記得,明明就是你自己說你是我夫婿的,可你說是就是了嗎!你這人真是可笑,這是什麼,為什麼幹巴巴的都沒什麼看頭?”雙手肆意地摸過人家的胸膛,還不滿意地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