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 得救(1 / 3)

幾天後,他們搬出醫院回到了別墅。每天有私人醫生上門給他們換藥。回到別墅的靈兒心情好了許多,傷勢也明顯的好轉。剛過一星期,就忍不住想出去走走,可惜被門口安排的守衛攔了回來。她悶悶不樂的整天走來走去,無聊透頂。有時也會被守衛的固執氣得爆跳如雷,發火不斷。不過,每次都在趕回來的耿破天的輕言細語中平息怒火。耿破天答應她,等傷勢好完全,就帶她出國遊玩去,直到她玩倦為止。為了這個約定,她終於決定安安心心的留在家裏養傷,等著醫生宣布傷勢無大礙的那一天。

耿破天腰傷在身被迫休息了幾天,由於工作繁忙,傷勢剛有起色就帶著部下奔走於各方。麗人堂首領林雋之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發經過,當初他們回了城一天之後才叫人給對方去報信,告知阿誠的所為和下落。因為他們走時,有意給阿誠的汽車製造了一些故障,以致他無法回城。

林雋之聽說耿破天腰傷漸好,攜阿誠幾次上門拜訪,均被屬下告知,老板出門去了,避而不見。阿誠斥之以鼻,點出耿破天是故意為難他們,不屑再來。他的話遭到大哥一通臭罵。幾次三番下來,耿破天終於同意與他們麵對麵坐下來談。提出的條件是:如果想保全阿誠的命,麗人堂必須解散或是送他出國永遠不要回來,二選其一。

阿誠氣得拍案而起,被林雋之一腳踢翻在地。林雋之心裏清楚,如果不照作的話,以耿破天的冷硬手段有比現在更壞的局麵出現。龍幫的勢力隻手撐天,以現在麗人堂的實力還不敢與之抗衡。次日,阿誠在數人的保護下,離開新城。

靈兒穿著白色的絲質睡衣,悠閑地躺臥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搖椅上,手墊於腦下,耳朵上戴著耳機,嘴裏哼唱著曲子。現在的她過得輕鬆又自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因為,他們出國旅遊的日子臨近了。

房門被推開,她頭也不回就知道來人是誰,因為在這裏隻有耿破天不敲門就進。果然,他愉悅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靈兒,在做什麼?感覺好點沒?”他的聲音沒落,人已罩在她頭頂上方。沒等她摘下耳機,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今天回來好早,事忙完了?”她高興地離開搖椅抱向他,兩人身上散發著一樣的藥水味。

“是啊,回來看看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又給守衛添麻煩了。”他攬著她的腰,看著她一天好似一天的紅潤麵龐,心慰不少。她雙臂勾著他的腰,孩子氣十足的撒嬌說:“我一直很乖的等你回來,悶都悶死了,有沒有獎賞?”

他薄唇漾笑,灼熱的黑眸直直包圍著她。“有,總不能讓我的寶貝委屈了。”說著,從門外拎進一個籃子,上麵覆蓋著一層布。她好奇地掀開布,從裏麵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狗頭。

“嘩!好可愛啊,從哪裏得到的?”她好生喜歡的抱了出來護在懷裏。

“是江天從寵物店裏買的,怕你無聊,給你買來的。”

她愛不釋手的撫摸狗身,歡喜非常。“見到他,我會好好謝謝他的。有它做伴,我不至於無聊了。”她一麵逗弄小狗,一麵咯咯直笑。這時,叩門聲響起,私人醫生推門進來,“老板,我來給你們換藥。”

他點點頭,醫生笑眯眯地問候靈兒:“今天傷還疼嗎?”

“好多了,手臂活動不太疼了。”她把小狗放裏籃子裏,解開睡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肩部。醫生開始給她換藥和紗布。與從前一樣,每次換藥耿破天總是讓醫生在他的眼皮底下進行,生怕不溜神被別人看到不該看的地方。對他的嚴密監視,他的好友兼私人醫師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連我也不放心嗎?”

“就是因為認識你這麼多年,所以才不放心。”耿破天很不給麵子的回答。

醫師給靈兒換好藥,拍拍她的小臉,笑道:“今天氣色不錯啊。”她嫣然一笑。耿破天直盯著他的鬼爪,不高興地說:“你隻管換藥就好。”

“是,不然某人要吃醋了。”醫師鬼笑地走向他,“衣服脫了,該你了。”

他解開襯衫,露出赤裸的上身。醫師拆開舊繃帶,看了看,嘖嘖道:“看看你,每天東奔西走,也不好好養傷,這個傷口本早該痊愈了,到現在還沒複合。”

“快換藥,羅嗦什麼!”耿破天不耐煩地說,他站在窗台處望著外麵,不知在想什麼。換藥的其間,靈兒抱著狗也湊近前看著。醫師整理好傷口,收起工具,拎箱在手。“行了,忙完了,剩下的時間給你們體驗親密的二人世界吧。”他開玩笑地說。然後推門離去。

靈兒還在好奇的觀察他的上身,男人的身體跟女人的身體完全不同,連皮膚也是,他的皮膚結實而緊繃,還能看到肌肉的紋理所在。她伸手戳了戳他的皮膚,“不錯嘛,沒有健身也能保持這樣好的身材。”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雙目含笑地說:“別亂動。不然我會以為你在挑逗我。”

“就算是,又怎樣?”她揚眉,調皮的笑道。勾著他脖子拉低他,主動湊上前送給他一個吻。沒等她鬆手,他一把將她緊緊鎖在懷裏,眸底透出灼熱的眸光直盯著她,聲音驟然變得低沉起來。“不怎樣,不過,你會得到相應的懲罰。”她想問什麼是相應的懲罰,這句話還沒問出口,他的行動已回答了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倏地捕捉到她的唇,覆蓋上去。

他一手困住她的手臂,一手扣著她後腦,給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完美的吻。

她想笑,笑聲被盡數埋沒於他口中。他的手臂收攏得好緊,肌肉燙得嚇人,他的每一分變化她都深深的感覺到了。他對她的愛戀化作無盡的熱浪如潮水般直湧向她。在他不斷的索取中,她頭腦漲熱無比,所有的思想在他越來越深入的索求中消失盡殆,她心跳得飛快,呼吸也變得益加紊亂急促。她快被窒息了!

他終於放開了她,看著臉麵色潮紅,大口大口呼吸的糗樣,忍不住取笑道:“難道你連呼吸也忘了?是不是太投了?”她抱著他的腰,羞得直把頭往他懷裏埋,他分明把她看成了青澀的小丫頭。她不服氣地回道:“誰說的,剛才沒有心理準備,接吻誰不會?”

他低笑,寵溺地輕吻她的額頭,一麵摟著她的肩。她臉貼著他胸膛,好喜歡被他懷抱著,有種被人嗬護疼惜的感覺。

她聽著他心跳聲,突然心念一閃,張口在他頸下重重咬了一下,他吃疼地忙拉開她,“你做什麼?”

她笑得前仰後合,得意地說道:“電視上有演,如果真心喜歡某人的話,就要在他胸前留下個塊青痕,這不,我在留屬於我的印記。”

他摸了摸生疼地地方,哭笑不停地說:“笨丫頭,人家那是吻痕,可不是咬痕,再用點力,肉也被你咬下來了。”

她哈哈直笑,“更好了,這個印記別人可作不來,隻有我能做。是獨一無二的印記喲!”她蹦跳得坐回躺椅上,美滋滋地前後晃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把她寵壞了。穿上襯衫,走到她旁邊。

“破天,陪我說會兒話吧。”見他穿衣以為他又要出去,央求道。他笑了笑,在她麵前蹲下來,與她平視。“我今天一天都會陪著你,哪裏也不會。”

她手撫摸他的臉,興奮地說:“真的嗎?說話不許黃牛!”她好喜歡看他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聽他柔柔的動人心魂的嗓音。

見她驚喜非常的模樣,他輕笑,伸手輕輕攬住她,把她小小的身子圈在自已懷裏,“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一番歡喜過後,她的心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憂傷起來。他注意到她臉上的變化,關心地問:“怎麼了?”

她鬱鬱地搖頭,“我也不知道,近來真是奇怪,總是時不時的感覺到很傷心,心很痛。”他在地毯上坐下來,拉她坐到他懷裏。頭倚著他的胸膛,喃喃地說:“最近腦子亂得很,總有很多陌生的圖象出現在記憶裏,好象是小時候的記憶,可是越是仔細去想,越是想不起來。”

她快記起小時候的事的?他猜測地想。“頭痛就不要去想了。隻要記住我是你的家人就好。”

“破天,你剛見到我時是什麼樣子?”她抬頭問。

他低頭在她鼻尖上吻著,望著她細致白滑的漂亮麵容,記憶又飛回了從前。“那時你大概是四五歲的樣子,我辦事回來的途中,看見你被幾個野孩子追打,臉上髒兮兮的,看不出本來麵目,隻有一雙大眼睛煞是靈動可愛,一下子吸引住了我。問你叫什麼,你怔呆呆的不說話,差點以為是個啞巴。”她不高興的撅起嘴,他笑了笑接著說下去:“你說了一聲頭疼然後就趴在我肩頭不動了。那時心裏突然有一種親人的感覺,至少我知道那時的你完全把我當成了家人。後來找醫生給你看了看,說是大腦曾受到過撞擊。”

“怪不過從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她插口說道。

“我派人查你的身世,從一家福利院提供的資料裏查出有個孩子跟你的情況相仿,那個孩子的家人遭歹徒殺害了。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她。”

“可惜,我竟然是孤兒。”

“誰說的,你姓耿,我們就是一家人啊。”他疼愛的摟緊她。他們相依而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這樣長時間近距離的談心還是第一次。時間在兩人心貼心的靜坐中悄然流逝。他們坐看落霞滿天,不知不覺中,暮色降臨,夜色卷著清涼的風透過開著的玻璃窗襲進室內,白色的窗紗被風的鼓動下抖動不止。

在他的懷裏,她沒有感到絲毫涼意,相反,心裏一直暖哄哄的。困意襲來,她終於安心地依偎在他懷裏睡去。

他低頭發現她睡過去了,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來,腰部一施力使傷口痛了起來。她被放到床上,輕微的動靜使她醒過來,見他要走,伸手拉住他的手,“別走,陪我一會兒,我不想一個人。我覺得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