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1 / 3)

嘴硬?

沒關係,他愛的就是這個性子。

麵對死不承認吃醋的女子,司馬溫有些無奈,也有些懊惱,沒讓她在那一吻中迷失,反倒讓她越來越冷淡了。

吃完涼麵,將不是誤會的誤會收拾幹淨,關佑珥憶及了初來的目的。

“溫,封麵……”

嘖……他斂眼,掩去眸中閃過的流光。好吧,既然她就事論事,他就一個一個來,問題多倒不怕,就怕不解決。

“佑佑,你說的封麵照,到底是哪一張?”

“就是你……我們……那天清晨拍的。”難得的,她臉紅。

“那天你拍了一堆。”他彈彈衣角,偎近她。

“你沒醒之前的一張。”

聽聞,他皺眉,“很……怪異嗎?”

“為什麼這麼問?你懷疑我的技術?”

“不然,為什麼拿來做封麵?”比他有魅力的男模比比皆是。

“那是因為……”她突然頓口。

“因為什麼?”他眯眼。

“因為……你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她閉緊嘴,也避開回答。

“佑佑?”

“不願意沒關係,我就這樣告訴茜兒……”

“我沒說不願意。”以吻封緘,他阻止她欲離開的身形,兩手支抵沙發,半壓著她,“佑佑,你知道,無論你拍得如何,我不會拒絕你的要求。我隻想知道,你把我拍成什麼樣子,為什麼能成為封麵人物而已。”

因為那是我最得意的一組照片,而那一張更是得意中的得意!

心中咕噥,她嗔怪嘟嘴,想起前不久擾她清夢的遐思。這個男人在離開前留下的“禮物”,真是令人難忘。他的額很飽滿、他的鼻梁又高又挺、他的臉光滑無胡碴、他的唇柔軟而炙熱……啊!她居然在摸他。

如被烙鐵燙到般地收回手,對上他的眼,是滿滿的譏諷和……寵溺?

她眨眼,不明白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滿意你摸到的嗎?”

低沉的男中音在耳畔吹氣,惹來全身的熾熱,反射地推開他,才發現人已坐在他的膝上。

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又開始不對勁起來。

迷蒙的眼染上困惑,端詳他,她喃喃自語著不對勁。而他,將她的困惑盡收心底,咧出勢在必得的狐狸笑,“佑佑,尼亞提還纏過你嗎?”

她茫然望進一雙幽深細眸,“沒有。啊,你不提我倒忘記,他好像很久沒來煩我,也沒聽茜兒提起他。我……”她突然頓口,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溫,我確信那天沒有解釋,也沒告訴你他的名字。你……調查他?”

或者,被調查的是她?

“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再打擾你。”狐狸一樣的笑。

“你……做了什麼?”

他好輕鬆好無辜地努努嘴,“沒呀,我什麼都沒做。甚至兩年內我連他的麵也沒見過。”

眯眼看他,她危險十足地輕叫:“溫?”

“我隻是請實驗試的朋友幫忙,讓一個女攝影師對他一見鍾情,追著他滿歐洲跑,看看他的癡情程度能到什麼樣地步。而且,那個女攝影師有著黑眼睛黑頭發,很標準的東方人麵孔,不醜。”

這男人到底什麼用意?

“我可以不介意他用麻醉槍指我的腦袋,也不介意那是裝了消音器的麻醉槍,更不介意他追了你三年,然後用捉奸在床的表情瞪我;我隻想看看,她對你的癡情程度……嗬嗬,果然沒令我失望。”挑起黑發親吻,狐狸“笑逐”升級為豺狼“顏開”,大牙全露了出來。

這叫不……介意?如果他這樣算寬宏大量,世界上小肚雞腸的人隻怕需要列為奇珍保護類。

“你說他沒令你失望,我可以請問,你指的……是什麼?”拂開他的手,她問得非常禮貌。

他回以莫測高深的笑,“佑佑,他對你很癡心呢。這一點沒讓我失望。”而打擊他的程度和結果,同樣也沒讓他失望。當然,這個理由隻能在心得意,男人之間的勝利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是嗎?”側頭流露出一絲稚氣,她開始回想名為尼亞提的男人。他每次出現都是一個熱情擁抱,就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攝影技術沒話說,就是脾氣有點衝動……嘖,算了,無論他來不來打擾,她的生活沒差別,不像這個男人,明明結束的戀情,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什麼,這麼入神?”

“想尼亞提。”

“……”他的眉極快地皺起來,扳過她的臉,對於因自己的提醒而讓她想起另外一個男人不是滋味。他們隔了兩年才見麵不是嗎,瞧他給自己弄了個什麼麻煩,居然讓別的男人占據她的心,“別想那家夥,佑佑,我們談談別的。”

“什麼?”

“我們又見麵了。”

“我知道。”

“你打電話給我。”

“嗯。”他強調“你”,她又怎會聽不出來。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些改變?”

“例如?”

“例如……”蹺高腿,讓她斜斜倒在胸膛上,“豺狼”開始收網,“佑佑,我們來個商量如何?”

“什麼?”

“你不討厭我,我不討厭你。這次,我們來一段漫長的戀情,有感情的負擔,對未來也需要保證,讓這份感情無止境地延長,長到你愛我、我愛你,長到我們確信彼此再也分不開,好不好?”

“什麼……意思?”她停止思考。

“傻瓜。意思就是……我愛你,也希望你能愛我。然後,我們可以無休止地延長這份感情。直到……石油被開采盡的那一天。”沉穩的笑臉升起一片不易察覺的暗紅,他掩飾得極好。

她真的被嚇住,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愛我?愛我什麼?”

原諒一個依直覺行事的女人,不能強求她有浪漫細胞,也就別苛求她問出情人表白過程中最必經的問題。

“愛你什麼?”他開始思考,好嚴肅地思考,“我想,是你的偏激吧,我記得你拿剪刀抵著我的肚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我也愛你極度自我的行事風格,順著自己的喜樂不顧他人感受,狂傲至極。啊,還有那種酷酷冷冷的笑,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