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2 / 3)

“你挑我的刺?”這是愛的表白嗎,怎麼聽都像批鬥大會?!

他故作訝然,挑眉氣她,“哦,你聽得出來?”

“司——馬——溫——”深吸一口氣,想來個少林獅子吼,卻被他接下來的話凝咽,“佑佑,你的所有缺點我都愛,所以,即使你有什麼優點,我也會一起愛上,別怕,我不會責怪你沒告訴我有哪些優點,嗯,寶貝兒,相信我,優點我一樣地愛。”

“……”

“寶貝兒?傻啦?”

天!他是不是聰明過頭了,為什麼她追不上他的思考方式?“溫,你說反了吧,應該是愛我的優點,所以接受我所有的缺點。”

“不,沒錯。愛你的缺點,所以接受你所有的優點。”

“……”

這是愛的最新形態嗎?連缺點都愛了,所以優點更不在話下?嘖,怎麼聽來聽去,總覺得她一無是處沒有優點。

“答應嗎?”豺狼的網線越拉越緊。

“答應什麼?”關佑珥覺得自己問的全是廢話。

“答應我的提議,來一段漫長的、有負擔的,對未來需要保證的愛戀。”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她沒好氣。

而他,握著她的手舉於唇邊輕吻,眸星熠熠閃亮,“告訴我,你忘掉我送的禮物了嗎?”

春夢?!

垂下眼,她微感羞赧。

“忘了嗎?”不讓她躲避,勾起小下巴,逼上那雙璀璨的眼睛,“告訴我,忘了嗎?”

“……沒有。”被迫抬頭,羞色讓眼睛多了層冰霧。

“我也是。”五指倏地交握,襲上飽滿的柔唇。

不再言語,不再費神,以最原始的旋律述說彼此最真實的情感。至此,一切的一切,都多餘起來……

清晨,八點三十八分。

雙目湛亮的女子裹著被單在床上旋轉,白玉美腿拍打床沿,仿若思考著什麼。當電子鍾跳到四十八時,她下了決定——抓過電話撥號。

悅耳的音樂聲後,話筒那頭傳來:“早晨,賓呀圍(哪一位)?”

“西兒……”

“呐呐呐,我警告你,鄭重地警告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在哪裏,不管你是工作中還是休假中,我的名字叫茜兒,欠字發音。記住,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一陣咕嚕咕嚕咽水聲後,繼續,“好了,佑珥,我聽得出是你,說吧,這麼早打電話找我什麼事?昨天的事搞定了沒有?古人說得好,清晨聞喜事,神清氣也爽,希望你帶給我的是好消息。行了,說吧。”

“請……問,清晨聞喜事,神清氣也爽這句,是哪位古人說的?”求教的好孩子。

“管他哪位,快說,是不是好消息?”

“是……好消息。”

“耶——”母雞尖叫,“他OK對不對?我就知道他會OK,佑珥啊,老實說吧,他是不是和你……嗯?”曖昧地輕哼。

關佑珥沒空理她,開門見山,“我今天請假。”

“請假?無緣無故請什麼假?”

“你批不批?”

“批!”

“OK,有事我禮拜一處理,拜拜!”

“哢嚓!”不等蕭茜兒反應,直接掛上比較節約話費。

“決定休息啦?”衣著整齊的男人坐在床邊,在柔軟的床墊上壓出半圓的凹麵。

縮回外露的腿,不讓他養眼,關佑珥嘟嘴抱怨:“你昨天說洗衣服,居然賴到今天早上才洗,我哪有衣服換?”

“我有幹淨襯衣,穿不穿?”男人笑得可惡至極。

“你不介意我穿著襯衣去上班?”他敢說,她還不敢穿嗎?

果然,男人臉色震變,“不行。”

他的家中從不放置女人的衣物,昨夜留下她,倒不及細想她無貼身衣物可換。如今……嗬,能困她在家的感覺真好。他寧願她請假,也不願意其他男人看到她嬌豔性感的模樣。若不是公司近期有事處理,他實在是……不想把自己穿得這麼整齊。

“我得走了,記得你昨晚答應我的事。”伏低身子索得一吻,他戀戀不舍。

她沒反抗,任他咬得唇角發痛。直到他離開床,拉開臥室門,才聽她低低問了句:“你……嚐過其他女人嗎?”

明明應該掩門離開的男人頓下步子,高大的身影駐在門邊,然後以緩慢的速度轉身,大步向她走來。

突然撲麵的風令她瑟縮,抬眼,已被男人壓在身下,他的神情是從未見過的認真。

“佑佑,這兩年,你有嚐過其他男人嗎?”

“沒有,你信嗎?”她反問。

“信。”他點頭,毫不猶豫,但——“我有。”說完,他感到身下的人兒僵硬沉默起來,沉沉一笑,他補充,“在兩年前,我有。但現在,沒有。”

有區別嗎?她送上白眼兩顆。

“佑佑,在遇到你之前,我並不覺得拿女人犒勞自己有什麼不對。女人和妻子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女人不具有任何意義,對男人而言,她們隻是身體最原始衝動的配合者。我不能要求一個女人對我忠貞,所以我也做不到對任何女人忠貞。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用詞。”吻著她的唇角,他正色,“但妻子不同,在道德和生活中,我既然要求了妻子的絕對忠貞,相對的,我也必須回報忠貞,以及愛。而妻子所具備的意義,對我而言可以媲美整個世界。當然,我尊重女人。”

放屁——心裏罵著,她不以為然。

這是什麼論調,他重妻子輕女人,兩年前管不住自己的忠貞,兩年後就能管住嗎?說什麼兩年前有、現在沒碰過女人,信他才有鬼。想她,時不時想著找個其他男人嚐嚐,隻不過沒找到,就這麼一推再推推到現在,她就不信他沒想過其他女人,兩年哦,兩……嚇?莫非兩年前他就把她定位成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