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醫聖的怪癖(1 / 3)

三年後——

揚州有個今年來崛起的風雲人物——許硯濃,以眼光獨到,行事作風快很準之勢在短短兩三年間成為一方人物。許硯濃事業上的成就無疑是驚人的,但是更多的是人們對他相貌的好奇。據說,許硯濃終年戴著半邊麵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不過,從他沒有戴麵具的另半邊臉完美的線條絕佳的膚色,習慣性上揚的薄唇來看,摘下麵具的許硯濃該是絕世美男子。

絕佳的家世,神秘的氣息,成了揚州最為槍手的如意夫婿人選。

逍遙軒是許硯濃的住所,據聞裏麵設計獨特,環境清幽,除了不時傳出的各種怪異味道傷了美感外。一如此刻,漂浮在空中的怪異味道令方圓幾裏內無一人跡,舉凡門窗都被關的死緊。

許硯濃,逍遙軒正牌主子一邁進藥齋,唇角的弧度便不自覺加深。

“少爺……”

“少爺午安。”

微頷首,他穿過兩排排列著冒熱氣的藥爐,然後直接步進客廳。

“硯濃,你回來的正好,快救救本王子……”剛進門就迎麵撞上衝出來的狐王子,許硯濃有些刹腳不及,在看到狐王子後不由笑出聲——

“小狐,你嗬嗬嗬……”

“許硯濃,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小聖,讓他也當當白老鼠,也抹他一臉的怪藥膏看他還敢不敢笑……”被抓來當白老鼠的狐王子被笑得惱羞成怒上串下跳以表達自己的暴怒,可惜,在厚厚黏黏糊糊黑漆漆的藥膏塗滿臉兼頂著一頭鳥巢發型的情況下,抓狂的氣焰大打折扣,反而顯得更加滑稽可笑。

“咳,小狐,你的發型好……特別。”許硯濃識相地收斂笑意,眼眸卻別有所指地打量著狐王子那一頭蓬鬆誇張並別滿各種顏色發夾的發型。每看多一眼,眸裏閃爍著名為幸災樂禍的情緒越明顯。

“那是三師姐的傑作。還有,死狐妖,誰準你起來的,乖乖給老娘躺回去。不許嘟嘴,不許講話。要是影響藥效,老娘拆了你。”搖椅上閑嗑瓜子的巫醫聖囂張任性的聲音說。

“……”一肚子的委屈咕嚕吞下,乖乖躺回躺椅,認命去當白老鼠,隻祈禱自己的狐命別被巫醫聖那對師姐妹玩完。嗚嗚,都怪自己識人不清誤上賊船了,想要說拐個老婆回家好過年,結果送上門被抓來當白老鼠,天天在那對師姐妹的迫害下受盡折磨,嗚嗚,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對於巫醫聖師姐妹千奇百怪的行事作風,許硯濃早已習慣,再怎麼驚世駭俗他也不會太驚訝,在欣賞夠白老鼠可笑誇張的下場後在檀木椅上坐下。

淡覽眼搖椅上的巫醫聖,嗬,還是老樣子,永遠那麼樂觀自信就算天踏下來也無所謂的調調。同處一個屋簷三年,對巫醫聖的來曆一直是個謎而巫醫聖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小聖,我想離開了。”雲淡風輕的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離開?你離開了誰當我的酒友。”第一個反對的是甫進門的扈璿璣,隨著她的接近,掀起一陣清風伴著隱隱的酒香。

她問的理所當然,瞪視的理直氣壯。

許硯濃揚起無奈的笑,是啊,幫她墊付酒錢的金主嘛。這女酒鬼嗜酒如癡如狂的程度足以令人退避三舍,盡管美的過分。而他這兩年來光為她墊付的酒錢就已是他財產的三分之一,隻因她非珍品不喝非名酒不喝非好酒不喝的三不喝原則。

“硯濃,你是不是厭倦自由了?要不你跟本王子回狐族成親當本王子的王妃吧?本王子不娶小聖了,你說好不好?”某狐立馬展開誘拐行動,一雙狐眼寫滿夢幻。

“閉嘴,死狐妖。”空中扔來一隻繡花鞋,目標明確地正中某尾沉浸在幻想中的狐臉。

“小聖,會痛耶。人家好歹也是王子,多少給點麵子吧。”抗議,在某人掃來一尾死光後乖乖閉嘴,撫著痛處靠邊嗚呼哀哉去。

“說走就走總該有個原因吧。”端起茶盞喝口茶,巫醫聖道。

“隻是厭倦了這裏,想到各處走走看看。”在一個地方待太久會倦煩。

“你的意思是要浪跡天涯?”趴在桌上把玩酒杯的扈璿璣挑明道。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呃,怎麼感覺陰風陣陣?

“哼。”冷哼,巫醫聖離席,出去查看侍女們熬藥的成果,睞也不睞他。

“還是生氣了。”他低語。

“許硯濃,你離開之前別忘了先替我付清酒錢哦。”某酒鬼永遠擔心這個。

今夜有些涼。

許硯濃身著單衣佇足走廊上,指腹撫上今夜摘去戴麵具的臉,澀澀的那是傷口結疤留下的。他一直拒絕小聖幫他醫治臉上的疤痕,反正已經沒有人會在乎了。

“出來吧。”感傷瞬間斂去,深幽的眼看向暗處。

一群全身滲著肅殺之氣的蒙麵黑衣人翩然出現(很典範很專業的殺手打扮),齊齊亮劍攻向許硯濃,招招快很準都在專業水平之上。所以說,三腳貓功夫的許硯濃在防不勝防的情況下受傷了,銳器所傷的傷口很痛,痛得他咬牙切齒,淡睞白衫被鮮血染成紅色,許硯濃有些欲哭無淚。他突然好後悔,幹嘛跟隻夠防身的巫醫聖學武呢,早知今日,他該拜車含璣為師的,至少不會是現在這麼狼狽。

媽啊,又來了。

我閃,險險閃開殺手淩厲的一招,才驚魂未定,另一邊的殺手包抄而上,判官筆直取他的太陽穴。娘列,我躲,一個後翻身驚險躲開,卻很不幸的迎上森冷的劍,不——會——吧——

劍刃隻距他的頸動脈0.001毫米之際(這也能算計?請問一下哦,你確定你是在逃命嗎?)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叮鐺一聲,劍被某不明物擊飛,在夜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後落在某一角落,而同時,他亦被拉離了危險區。

回神,發現讓他撿回小命的是扈璿璣。

“扈璿璣,還不快去殺敵,你想讓我們陪葬嗎?!”即使危急時刻仍不忘拎著寶貝醫藥箱的巫醫聖跑過來孔。

“那你咧,你怎麼不去殺敵?”扈璿璣反問。

“老娘會武功的話還用你啊,死酒鬼。”

“我也沒說我會武功啊,不是?”多理直氣壯,還有空閑飲酒咧。

“……你你不會武功?!那你跟著二師姐跑動跑西幹嘛?旅遊嗎?”幾乎是跳腳了。

“傳授二師姐武藝的那些老前輩都珍藏了不少珍品,嗜酒如我沒道理放過嘛,當然是要跟著二師姐才不會吃虧啊。”扈璿璣一副你很白癡的睞了睞小師妹,繼續飲酒。

呼,深呼吸,再呼吸,才不會被氣得吐血身亡兼背上殘殺同門手足的罪名。巫醫聖隱忍再隱忍,結果卻背著醫藥箱在跳上跳下,俗稱為跳腳。

“咳,已經有人在替我們解決了,兩位可以暫停一下嗎?”注意著狀況,許硯濃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當她們正視戰況時,那群殺手正被解決完畢。其中一個正在對一群手下敗將說著什麼,那群殺手似乎挺畏懼那個人霎時消失無蹤,而另一人從夜幕走出來,月光之下,映襯出他俊逸溫雅的輪廓,掀挺的身材裹在白袍之下,與月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