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醫聖的怪癖(2 / 3)

“藍載仁?!”震驚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巫醫聖此刻的表情,她的臉部神經此刻正呈現失調狀態。

“很好,你沒忘記我。”唇色飛揚,足以令月光遜色,而他本人似乎未察覺自己笑容的殺傷力,仍笑得禍害。

巫醫聖清晰聽到身旁扈璿璣不屑的嘀咕著:“男人沒事長那麼禍國殃民幹嘛。”扈璿璣愛美得有些病態但對象僅限於自己。

“……”原來男人也可以十八變啊。才多久,臭小子就有了當公共禍害的本錢了。仍然是略帶病態的臉蒼白但有血色,身子也是掀長瘦弱的但充滿力量,仍然是記憶裏的病美男子,但又有哪裏不一樣,說不出,這種感覺既害怕也期待。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他的語音溫雅清涼很舒服,如果摒除語音裏的揶揄的話。

“手給我。”她命令,他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指腹把捏住他的手腕脈搏,確定無礙後,滿意點頭——

“很好,調養得很好,不負老娘犧牲血靈芝。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那本秘笈練得如何?”言罷,想收回手卻被他反手包握在溫暖的掌中,有繭,是練功所致但不影響肌膚的完美,不若一般男人的厚實。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是一雙很美的手,拿來舞刀弄劍是浪費了點,她應該給他本琴譜的說。

“武功我有一直在練,你離開後不久,車師姐帶我上了天山,那兒有張千年寒冰床,在上麵練功一年抵十年。”

“難怪你武功進步神速。”她了悟地點頭,那張千年寒冰床的功用還是她發現的呢。起初用意在於為二師姐療傷,後來發現病沒治好,二師姐的武功倒是進步神速,於是那床便成了練功床。

“至於我的身體還有何不適,來日方長,不急一時。”

“也對,反正老娘醫術高超。”聽不出話中話的某人繼續認同,完全不覺玉手被男人公然握住有何不妥,而男人也不去捅破。

唉,真是……身為旁觀者的扈璿璣已由最初的花癡狀回複正常,對於小師妹的粗神經隻能朝天丟白眼懶得去提醒。她就說嘛,想她天生麗質難自棄的酒聖,怎麼可能粗線條呢,開玩笑。

“小聖,此時此刻該救人吧?你們再繼續眼抽筋下去,硯濃會失血而死的耶。”某尾狐在旁不爽地提醒。

“沒關係,你們繼續。”奄奄一息的許硯濃將重量幾乎依賴在狐王子身上,蒼白的唇逸出慘淡的笑痕。借著月光,可清晰地看到取下麵具的左臉上有五道醜陋的疤痕。

但很快的,他跌進一堵熟悉的懷裏,鼻息間是那再也不容錯認的氣息,他還是來了。

“為什麼要來?”早已沒牽掛了不是?濃妃已經死在那場大火裏了。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我們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一體了,濃兒。”

許硯濃原來住的房間被毀得不像樣,隻能暫時住進藥齋療傷,以及那位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皇甫晨。

世事真是難料呢,再次見麵往昔的皇帝竟成了一個為愛癡狂的男人。

“二師姐回山上了,小狐也被狐王抓回了妖界,就連硯濃也將與皇甫晨去浪跡天涯,你呢?你也該離開了吧?”台階上,巫醫聖問著身邊的藍載仁。

“你不喜歡我陪著你?”藍載仁不答反問。

“談不上喜歡與否。”嗑著香瓜子,晃著雙腳,巫醫聖說。

“下一個目標你要去哪裏?”淡睞掌心裏越來越多的瓜子仁,藍載仁麵不改色,就算這些香瓜子仁最後的去處是自己的肚子。

“還沒想好。”巫醫聖將剝好的瓜子仁放進藍載仁攤開的掌心裏,漫不經心。

“聽說四川的唐門很神秘。”

“除了用毒製毒厲害些哪裏神秘了。小子,你是不是在故意轉移老娘的注意啊?你好像沒回答我的問題……”弄了半天,某人後知後覺地停下剝瓜子的動作。

“現在才發現啊。”某人笑得無辜。

“……”巫某人怔怔地看著藍載仁嘴角的妖顏惑眾,某根神經嘣的斷掉,似乎有什麼在發酵發酵……

藍載仁嘴角的弧度加深,然後傾身啄了啄巫醫聖粉嫩的唇,才心滿意足地起身回屋。

傻瓜,你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啊。好不容易找到你,怎麼可能再讓你溜走。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宮裏傳出濃妃別苑失火一夕之間燒得幹幹淨淨連屍體都找不到的時候我是多麼的煎熬痛苦,甚至吐血暈厥了三天三夜。上碧落下黃泉嗬,渾渾噩噩地過了不知多久,直到那個自稱是巫醫聖的師姐的女人出現,帶著血靈芝。

用了三年的時間在天山養傷練功,就算火候還不夠也管不了那麼多,那顆喧器著離去的心早已管束不住。

待許硯濃養好傷之後,他們便啟程去了一個名不經轉的小鎮。與其說他們在遊山玩水不如說他一直陪著她到處行醫以換取著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它們的功用不是最毒就是最善。初初以為那隻是巫醫聖的興趣,後來才發現不對,她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什麼。

她不說,藍載仁也不問。

正如此刻,聽聞鄰桌八卦閑聊中聊到冰魄寒蟬不僅有提升內力的作用還有醫治百病的奇效時,巫醫聖立馬豎起耳朵聽,當她聽到此物早已失蹤近百年時,眸裏的光彩瞬間黯淡了下來。就連夾了她最討厭的辣椒吃進嘴裏也無所覺。

藍載仁倒也不阻止,隻是替她旁邊的杯子斟滿茶水,然後執筷吃飯。

“呸,好辣,什麼東西?辣椒?!我怎麼會吃到辣椒咧……”辣的巫醫聖喝完了杯子裏的水又抄起茶壺豪飲以緩解嘴裏的辣味。她是不挑食啊,隻要能果腹就行,唯一無法忍受的就是辣椒,管它辣不辣,吃進嘴裏就永遠一個字——辣。對辣椒的敏感一直是心中永遠的痛呢。

抬眸看對麵的藍載仁,越加的順眼,心裏有樣東西蠢蠢欲動,她傻氣輕笑——

“藍載仁,為什麼我忽然覺得你看起來秀色可餐?”踉蹌起身坐到藍載仁的身邊,就這麼素手抓上藍載仁的衣襟扯過來。

她的額抵著他的,與他鼻息相觸,好喜歡他的氣息呢。本能的,她的指腹撫上他的臉,托起他線條俊逸的下頷,鳳眸微醺地貪戀他完美的唇,吐氣如蘭,說,“藍載仁,你讓我咬一口好不好?不然你直接敲暈我好了,以前師傅她們都是這樣的。怎麼辦?我……”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碗筷落地聲中,巫醫聖吻上了差點被米飯哽到的藍載仁。生澀的吻勾動男性原始的欲望,到後來早已分不清誰吻了誰,唯一的感官裏,他分享了她的辣,她軟癱在他懷裏。

車含璣說,小聖最不勝酒力,一滴就倒,尤其怕辣超討厭辣椒,而且有個與辣有關的怪癖。說來日方長他會體會到的,車含璣當時的表情曖昧又曖昧,所以,好奇了好久的他在小聖夾到辣椒的時候沒有阻止……隻是怎麼也想不到,吃了辣之後的小聖會吻人?!

藍載仁私心裏歡喜小聖這個可愛的怪癖的讓他得以嚐到投懷送抱的滿足,但不表示他大方到當眾表演尤其是小聖嫵媚的嬌態讓他以外的人看到,所以,當所有人都以為可以大飽眼福的時候,那俊逸溫雅的男人卻在下一刻抱起女人躍上屋頂,消失在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