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第六章

老驥伏櫪

“老驥伏櫪”形容雖然年邁但壯誌猶存。

此典出自東漢曹操《步出夏門行·龜雖壽》:“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漢獻帝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曹操北征烏桓(漢末遼東半島上的少數民族),消滅了逃到烏桓的袁紹殘部。曹操這次遠征,一路上克服了重重困難,如缺糧、缺水、道路艱險。由於軍中缺糧,曾經忍痛殺掉數千匹戰馬充饑。行軍途中遇到兩百裏路都沒有水喝,曹操便發動戰士鑿地三十丈取水。曹操在回師途中,經過渤海,登臨碣石時,他不禁心潮澎湃,洋洋灑灑寫下了《步出夏門行》這一著名詩篇,抒發了自己的豪情壯誌。在《龜雖壽》這首詩中,曹操寫道:“(古代傳說)神龜雖然能活幾千年,可是它還是會死的;(古代傳說)神蛇雖然能乘雲駕霧,可是最終它也會死的,也會化為灰燼。千裏馬即使伏在馬棚裏,它也誌在馳騁千裏;而壯誌強烈的人即使到了遲暮之年,他的雄心壯誌也不會消失。”

老生常談

“老生常談”比喻沒有新意的言論。

此典出自《三國誌·管輅傳》:“此老生之常譚。”

三國時代,魏國有個人叫管輅,從小對天文學很感興趣,八九歲,便能在泥土上畫日月星辰,並能夠一一講述出來。長大以後,又對《周易》了解得非常透徹。他常常替人占卜,而且每次都非常靈驗。有一次,吏部尚書何晏將管輅請了去,尚書鄧颺也在座。何晏對管輅說:“聽說你能預卜先知,請你幫我算一卦,看我是不是有做三公(最高的官職,即司徒、司寇、司空)的希望。最近我經常夢見幾十隻青蠅飛到鼻子上來,怎麼也趕不走它們,不知是什麼原因?”

管輅說:“請原諒我直言,以前周公輔佐周成王,經常是坐著等待天亮,正是因為他的盡忠職守,才使成王國運興隆,各國諸侯才都擁護他,這完全是遵循天道的結果,不是卜筮可以說明的。現在你權高勢赫,而敬佩你德行的人少,畏懼你威勢的人卻很多,這並不是好現象。象書說,鼻的位置在天中,青蠅貼麵,主危。我希望你上追文王,下思尼父(孔子),這樣你就有希望做三公了,青蠅也可以趕走了。”鄧颺在旁邊聽了說:“我都聽厭了這些話,都是一般人最愛發的評議,有什麼新奇的呢?”

立木南門

“立木南門”用以告訴我們辦事情應該言而有信,才能取信於民,絕不能朝令夕改,失信於人。

此典出自《史記·商君列傳》:“(商鞅之)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己,乃立三丈之木於國都市南門,募民有能徙之北門者,予十金。”

商鞅的新法製定完以後,還沒有頒布。他擔心百姓們不相信自己,便在秦國都城南門口豎起了一根三丈長的木杆,並召集百姓,告示說:“如果有人能將木杆移至北門,賞賜十金。”

老百姓們都覺得非常奇怪,弄不清商鞅的真實目的,都不敢貿然去移動木杆。商鞅又說:“能移木杆的人,賞五十金。”這時,走出一個人來,將立木搬至北門,商鞅當場就賞賜了他五十金,以表示自己言而有信,從不欺騙百姓。

這件事以後,他便頒布了新法。

利口捷給

“利口捷給”形容能說會道,言辭敏捷,善於應對。

此典出自《漢書·張釋之傳》:“夫絳侯、東陽侯稱為長者,此兩人言事曾不能出口,豈效此嗇夫喋喋利口捷給哉!”

張釋之花錢捐了個騎郎官,事奉漢文帝劉恒,不僅十年都沒有得到升遷,也沒有獲得什麼名氣。張釋之說:“長期當這個窮官,即使耗盡了哥哥的財產,也不能飛黃騰達。”他想辭官。中郎將爰盎知道他是一個賢能的人,就向漢文帝推薦他。張釋之跟漢文帝談論秦朝之所以滅亡、漢朝之所以振興的道理,漢文帝認為他的見解很正確,便拜他為謁者仆射。

有一次,張釋之隨同漢文帝來到養獸場所——虎圈,文帝向上林苑的長官詢問禽獸記錄,提了十幾個問題,上林尉居然在一個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這時,管理虎圈的小吏從旁代替上林尉回答文帝,講得非常詳細,想借這個機會顯示他的口才。文帝說:“上林尉不可信賴。”隨即命令張釋之提升小吏為上林令。張釋之急忙說:“您認為絳侯周勃是怎樣的人?”文帝回答道:“是個德高望重的人。”張釋之又問:“東陽侯張相如是個怎樣的人?”文帝又回答道:“也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張釋之說:“絳侯、東陽侯同為德高望重的人,談論問題卻也顯得拙嘴笨舌,哪像這個小吏,說起話來口若懸河,言辭敏捷,善於應付呢?”接著,張釋之說,秦朝,就是因為任用善於欺上瞞下的刀筆吏和狡猾奸詐的趙高之流,使皇上聽不到事情的真實的情況,所以秦二世(胡亥)才被推翻,搞得天下大亂。如果根據口才而提拔小吏,天下人就會隨風倒,競相表現口才,而不注重真才實幹。上行下效,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漢文帝覺得張釋之說得有道理,就沒有提升那個小吏。

連篇累牘

“連篇累牘”形容數量很多而內容空洞重複的文章。

此典出自《隋書·李諤傳》:“連篇累牘,不出月露之形,積案盈箱,唯是風雲之狀。”

李諤是隋朝初年管理文書的官員,他討厭當時那種隻追求詞句華麗,內容卻空洞無物的文章。於是,他向隋文帝上書,請求明令禁止這種浮華的文風。他說:“寫文章時互相計較用詞的華麗,已經成了惡劣的風氣。文章不講正當道理,而隻寫一些虛幻的枝節,隻講究一個韻、一個字的奇特、巧妙;就算寫了一大堆,甚至堆滿桌子、塞滿箱子,也不外乎什麼月喲、露喲、雲喲,這又有什麼意思呢?”隋文帝楊堅非常讚賞這種觀點,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種事。李諤說:“皇上不是可以向天下頒布命令嗎?要求各種文章,都照實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