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劄上朝時,才得知柳嚴稱病未上朝。

啊,好像是在躲他的樣子啊,不如下朝後去探病好了。時劄暗想。

本以為今日的早朝和平日一樣的平淡,禮部尚書禾修能卻突然發難。

“皇上,微臣聽聞時將軍府內有一男寵,名喚劉煥,是前禮部侍郎劉建明之子,劉煥乃待罪之身,理應處斬。還請時將軍交出劉煥!”最後一句是對時劄說的。

時劄看著這個看上去正義凜然的身影,心中一凜,看來即使哲師狩並未遣散後宮,那些王爺們也有些蠢蠢欲動了。他可不相信,這個禾修能是真的隻是為了區區一個劉煥而發難於他。

哲師狩顯然也沒有想到禾修能會突然說到劉煥,有些不知所措:“這……敢問大將軍,可有此事?”

時劄不滿那些王爺的不安分,但是更不滿哲師狩的反應:你作為一個皇帝的威嚴呢!這麼軟綿綿的反應哪有一個皇帝的樣子!

心中不滿,時劄開口自然把火氣帶了出來。

“我府裏確有一名男寵,也的確是叫劉煥,但是他並不是劉建明之子。隻是不知禾大人是如何得知我府中之事的,莫不是禾大人一直在偷偷關注本將軍的府邸吧?”

禾修能未料時劄會倒打一耙,有些措手不及,卻不敢接他的話,隻是說:“難道時將軍說他不是便不是嗎?禾某可是聽說那時將軍府裏的劉煥就是劉建明之子。”

“哦?”時劄勾唇,“聽說?不知禾大人是從何處聽說來,又為何那麼篤定本將軍府裏的就是劉建明之子呢?”

“這……”禾修能啞口無言,“究竟是不是,時將軍將人帶出來,大家不就知道了麼?”

哼,看來是無話可說了,竟是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可真是個蠢人。

時劄不言,哲師狩終於找到機會,說:“好了,禾大人,你平白無故地指責時將軍偷藏罪犯,現在還得寸進尺要時將軍交人,確實是過分了,這幾天你就閉門思過,別出來了。”

禾修能有意反駁,最後卻隻說了句:“是,臣領旨謝恩。”

說罷,退回隊列,不再言語。

此事便就這麼被揭了過去。

下朝後時劄正打算去丞相府看望“生病”的柳嚴,卻被哲師狩叫了下來。

待大臣們都走光了,奴才們也被他揮退後,哲師狩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時劄,那劉煥,真的做了你的男寵?”

時劄隨意地坐在哲師狩讓奴才拿上來的凳子上,答道:“是啊。”

哲師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時劄你喜歡劉煥嗎?”

時劄奇怪地看了一下他,“怎麼會,你怎麼會這麼想?”

聽到時劄的回答,哲師狩的眼睛一亮,追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讓他做你的男寵?”

“因為……”時劄眯起眼,想起劉煥的美妙滋味,舔舔幹燥的唇,說,“他的身體,很美味啊。”

哲師狩的臉一紅,轉而又變白。

“你喜歡那樣的人嗎?”哲師狩的話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時劄奇怪哲師狩的反應,卻沒有說話,他覺得和哲師狩說起這個很奇怪,畢竟哲師狩雖然是與他一起長大的,但是這是他的私人生活,並沒有影響到哲氏皇朝的統治啊,而且哲師狩也不像是在問他。

哲師狩也沒有再問。

兩人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時劄去看望柳嚴的計劃最後還是沒成功,因為他最後又被哲師狩留下了。

難道是因為他斷絕了哲師狩對柳嚴的心思,所以哲師狩轉而依賴他了?

摸下巴,啊,這可不行,他要的是不會依賴他人的皇帝,而不是依賴他的皇帝啊。

***

劉煥已經漸漸習慣了時劄的索取,隻是練武越發地賣力了,整天吃完飯就不要命地練武,時劄知道,他這是在等待時機殺掉時劄。

時劄除了在床上比較粗暴,其他時候都是很好說話的,不然也不會自詡是個溫柔體貼攻了。他這樣對劉煥隻是一時的惡趣味罷了。

嘛,誰讓劉煥的眼神那麼招人虐呢。

這天時劄做完後,抱著還在喘息的劉煥說:“知道嗎?今天有人叫我交出你呢。可是我怎麼會如他們的意呢?你可是我的人。”

劉煥嘲諷地一笑:“你裝什麼好心?難道還指望我對你感激涕零嗎?”

當然不,我是在刷好感度啊,相愛相殺這種戲碼最好看了。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會放你離開的。你是我的人,自然隻有我能羞辱你欺負你,我是不會把你交到別人手裏的。” 時劄撫摸著劉煥光裸的後背,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