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臉上的□□,思忖著道:“你可以考慮認個義妹封個異族公主什麼的……”
蘇啟品著茶,慢悠悠道:“那我要是天天往義妹宮中跑,下麵那些人不還是一樣覺得我對你有意思想納你為妃?”
“……”
對著一個臉皮厚得刀槍不入,嘴皮利得能磨穿鐵皮的人,像我這種段數隻能有啞口無言的份。
卯時,蘇啟上朝未歸,我在如今蘇國帝王居住的起居殿的偏殿中醒來,在宮女的服侍下穿衣洗漱,接著被抱到輪椅上,推到膳桌前,接過食筷,開始用早膳。
身為蘇啟的寵姬,受到的特殊待遇簡直多得數不清。早晨可以晚起,可以不必等到他回來再用膳,還可以自由出宮不忌,晚上也可以不必等到他回來就自行入睡。
說句實話,在這些旨意一道道頒下來之前,我還不曾知曉蘇啟竟然還能這樣體貼。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四個月,並且看樣子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仍然會繼續過下去。前廷不是沒有大臣對我和蘇啟兩人的這種生活表示反對,甚至還有三朝老太傅長跪不起以死相諫,被蘇啟統統都用三個字打發了回去:“孤樂意。”
在我看來,蘇啟比蘇史上任何一位君王都要任性。他曾經做過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便是替一個青樓女子還了俗,還了俗也就罷了,還擅自帶進了宮裏,引發軒然大波無數。然而自從把身為親妹妹的我封為寵姬安置在君王寢殿晨曦殿之後,前麵那件事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我的真實身份目前還沒有幾個人知道,但還是可以想象,到了真相被挖出的那一日,蘇國的朝堂之上會如何人聲鼎沸賽過商市。
隻不過到時候大概又該和我無關。我服了魂醉死了又活過來,然而一年後大概再不能這樣詐屍一次了。
當時我醒過來,還處在懵懵懂懂的迷茫之中,宮女就已經匆匆把蘇啟叫了來。他坐在我床邊,用杯蓋輕輕撥著茶葉,漫不經心說了五句話,個中大起大落,差點沒讓我重新昏過去。
第一句話是:“兩個月前父皇賓天了,現在你要叫我一聲皇兄。”
第二句話是:“你已經昏睡不醒了四個月。魂醉藥效太厲害,且救你的最好時辰已過,你雖然活了過來,但你的腿不能再行走。”
第三句話是:“藩鎮平定之後,四個月前蘇國和南朝打了一仗,南朝慘敗。”
第四句話是:“你現在雖然醒了過來,但太醫說二十歲之限還是有的,你還有一年多可活。”
第五句話是:“雖然隻有一年多,卻是拿我十年壽命換得。蘇熙,你這次可得好好地活。”
他說第一句話時我呆了半晌,第二句話時我又呆了半晌,最後第五句話說完後,我整個下午都在眼睛發直,說不出半句話。
前麵四句話加起來都不如最後一句來得讓我心跳如擂,不敢置信。
蘇國皇室有寶藏,可用以推斷未來旦夕禍福,亦能起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
這話我從小就有聽說,卻一直未曾親眼見證。在我看來,這不過是蘇國曆代君王用來安撫民心的手段,我曾問父皇個中真假,父皇隻告訴我逆天而行這種事需要百倍代價,即使是真的,這種事也不能做。因此我就一直當這話是假的,所謂的皇室異能不過是公主們的一曲鳳闋舞和一張□□罷了,卻不曾想到,原來故事從未空穴來風,,這等捂得嚴嚴實實隻曆代君王儲君以及被救之人知曉的秘辛綿延百年,才是蘇國皇室真正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