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3 / 3)

在《春天送你一首詩》的大型詩歌朗誦會契機下,詩歌真正動起來,熱起來,火起來。衷心祝願珠海市有一天命名為廣東第一座詩城。

在這裏,也鄭重許諾:

廣東省作家協會即日與珠海市作家協會、澳門理工學院簽約,共同在南國主辦詩歌雜誌《中西詩歌》,期盼與北國的《詩刊》比翼雙飛。

2005年4月14日5∶05寫於廣東文學藝術中心9樓[3]文學評論·翱翔而非蟄伏的一隻鷹翱翔而非蟄伏的一隻鷹

從2004年至2008年期間,我隻寫過五篇“序”,且是每年才寫一篇,又都是應朋友之約而為。今日,再次提筆,在同一年作第二篇“序”,實在是情意難卻!

人生對一些人和事及話題,你可以拒絕至少是婉拒,或者保持沉默的。惟獨親情、愛情、友情這三種情感形態,不能不回應更不允許褻瀆。它是人與人之間保持恒常與善意聯係的原生紐帶。它不因歲月的流逝和人世的滄桑,褪色、失憶、丟失,甚至被篡改與顛覆。

十八年前,我與雄鷹君結識於一次作品頒獎會上。我還記得當時對他的作品發表過一句話評論:屬創意型作家,文字也有個人特點。

此後,我們整整十二年沒再見麵。直至2004年春天再相見。但我們之間的直接來往依然極其有限。隻是彼此間留有對方存在的位置,會想起他,記得起他。心靈的留住才不至變得陌生,才經久不息。

雄鷹君長成一個拿破侖高度。卻儼然不是一隻蟄伏的鷹,不躲躲藏藏,不閃閃爍爍,而是渴望翱翔藍天的一隻雄健的鷹。上天賦予他比同時代不少人更高一點智商與更多一些才情。不安靜的靈魂,令他總是處在激情的湧蕩和生命旋律的變幻之中。不安分的寫作,才使他被中外名人評選委員會授予“當代怪才”的榮譽稱號。在廣東文界,他不特別炫目,卻也是一顆熠熠生輝的星。

也許,連雄鷹君最親近的人,都無法想到,在某個時刻,因了某種啟示,他頭腦中竟有無法控製的寫作靈感爆發出來。與此同時也帶來了他超乎常態的寫作速度。通常一部書的寫作時間僅為三個月。

有一日,雄鷹君的一位青年朋友,以短信方式發來一首向女友求愛的七言四句格律詩征詢意見,忽然之間,他想到何不以此嚴格形式同樣又能表達愛情主題的律詩,寫一組甚至一本這樣的“情詩”呢?他一日時間,竟然寫下40首。七天之後,成詩131首,日均19首。

又一日,在一次地級以上市某戰線局長會議上,有一位女局長感慨於他的快手,即時提出能否現場為她賦詩一首?此時,“像一道雪白的閃電”,迅速在他的“腦海裏產生了一個靈動”,創作了一首“藏頭詩”。此後不久,他依然以名字為題,借用繪畫人物素描方式,勾勒每個人的外貌與特征與情性,為150個人,寫下150首詩。在坊間,一時傳為佳話。

幾乎無一例外,作家寫詩作文,都是一首一篇在運筆。雄鷹君則是一整部一整本的出產,從而形成一種整體構思、同類命題、形式一體的反傳統寫作方式。係列“韻詩多部曲”與係列散文“花鳥兩部曲”是其代表作。其中,《心韻》以“心”、《綠韻》以郵政為主題,《花韻》采用詞牌填詞、《畫韻》用“拇指文學”、《鄉韻》取長篇敘事詩、《鳥韻》設計成倒金字塔格式等完成。這樣,在主題集束光式的強烈、形式的視覺衝擊上給人以新穎。

鄉村、童年、愛情是雄鷹君文學寫作火焰熊熊的情結。

即使在當代中國社會,無數人的故鄉都直接或間接與鄉村有著不斷的情愫。不論身份、職業、地位與生存空間有多少改變,在他們心靈與記憶中,永遠不會遺棄這個精神家園。當詩與散文還不足以宣泄這種濃濃鄉情時,雄鷹君幹脆將自我置於小說創作的虛擬與想象世界,吹奏一支支鄉間牧笛,銘記與延續那一個個痛而快樂著的夢。“謝家村”也便成了他一個永不磨滅的生命音符。

雄鷹君的童年是苦難的。自幼失去雙親,在兄長、姐姐的嗬護下與磨難歲月一起成長。生活幽暗的底色,並沒有讓雄鷹君的作品籠罩上蹉跎、沉重的氣息。也許由於上天的恩寵,對應他性格基調的質樸、率真,作品總有一種回歸自然的本色,清新、明麗,甚至有令人豔羨的風姿綽約。

可以武斷地說,心靈、情感、精神枯槁的人,不可以寫作。寫作天生屬於情性中人。雄鷹君本質上是一個文化人。他與生俱來有一種多血汁的創作衝動。連花連鳥,都深深寄寓著他的情思與相思。他在詩歌與散文中樹立的俊俏、飄逸、委婉的形象,恰如一個脈脈含情的戀愛中少女,婀婀娜娜向你走來。關於這方麵作品的認讀,他的同鄉、中學時代學友、詩人丘樹宏有一段幾乎近於絕妙的評述:“我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雄鷹是不乏愛情生活的。如果不是這樣,那至少他是對愛情一直充滿著強烈的渴望的。總之,愛情在一直陪伴著他,一直沒有離開過他。……我們讀到了他的激情,讀到了他的浪漫,讀到了他的向往,讀到了他的熱烈。”這與雄鷹君抒寫的山河美色、同胞情義、人類大愛彙融時,整個作品在人性美與崇高美的雙重光環下,變得更加絢麗。

任何一種寫作,因它的創新而賞心悅目,也可能因它的極端追求帶來遺憾。雄鷹君這種從內容到形式追求的“同一性”創作,在給讀者帶來毫無心理準備的驚喜同時,也可能令你閱讀感覺上的凝滯。自然界與人類精神裏的萬千氣象,惟有它的不重複不克隆,才可能出現生命與靈魂的氣象萬千。文學寫作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