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看著對方。
“稚生,這是我們頭一會見麵吧?”
“是的。”
源稚生麵朝對方,讓父親看清楚自己的臉。
這一看,上杉越看的心驚。他看到兒子年輕的臉,和半白的頭發。
這不可能。他今年不過27歲啊。
“父親,我難得來一次,有沒有吃的?好說好歹我每個月都寄錢給你。”
上杉越端來一碗拉麵,加了兩隻鹵蛋,再溫了些清酒,遞到源稚生的麵前。
他沉默地看著這個頭發半白的兒子吃麵,他一直在想,自己會怎樣見到這個兒子,也許在在戰場上,也許在墓園裏,裏麵是他外頭是兒子,或者裏麵是兒子外頭是他。
兩人之間一句話也沒有,直到源稚生吃完麵,端著酒杯看向上杉越。這個時候上杉越才反應過來。
“吃完了?”
“吃完了。”
真是有什麼答什麼。
“有沒有去見稚女和繪梨衣?”
“沒有,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
“那你為什麼要來見我?”上杉越追問,這話問的有些冷漠了。
“隻不過順便履行一下贍養義務而已。”
“說得好,那麼弟妹的教養義務呢?所謂的長兄如父呢?”
“我每個月都有寄錢,繪梨衣的功課我都看過,批改過;我也很關心稚女的娶妻問題。”
“哼!昂熱老鬼最近有校董撐腰,那件事是你幹的吧?幹的不錯。”
“是的,是很好。”
源稚生一直保持淡淡的笑,上杉越一臉不爽。
又沉默了一會。
“父親。”
“怎麼?”
“這幾天都不要待在這裏了。不過……你就沒發現這裏少了些什麼嗎?”
上杉越皺起眉。
櫻井七海翻開賬本。
“……盡可能把價格壓到最低買下,在此之前讓其他競爭者無從下手……對,不行就用武力奪下。”
電話那頭的烏鴉咽了一口水,問道:“不惜一切代價?”
“對,大家長不是說不惜人力財力麼?反正加圖索家已經下手了。對方不惜成本,我們也不惜成本。蛇岐八家在日本盤根錯節上千年,豈會被一個初來的外人攻下。”
櫻井七海隻是淡淡的說著,其實早已暗藏殺機。
她揭開源稚生給她的那張紙,那是加圖索在日本的據點、暗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