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玉牌(2 / 2)

燕秋凝“哇”的一聲大哭,望前一撲,撲進了秦衍的懷裏,扯著他的衣袖和衣襟,發泄一般痛哭起來,眼淚沾濕了秦衍的衣襟。

秦衍一怔,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和無奈,還有一絲不耐煩,可他終究沒有推開她,任由她靠著他大哭。

早在燕秋凝公然嫌棄他的生母身份時,早在她拒婚時,他就斷了對她的那一份愛慕之情。或許他對她更多的不是愛慕,而是感恩。

他感謝她在他最難的幼小少年時期幫助了他,是她為他的生母病危無助延醫請藥,雖然他母親還是去了,但他依然記得她的恩情。

雖然之後她一直隻是將他當作一個喜歡的親信一般,但在他心目中,她一直存在一個特殊的地位。

他為了能配上她,很努力地爭權奪勢,隻為了有一日能這個身份向她求娶,可是,無論他達到了什麼高度,無論他有多努力,隻因他的出身,她都不覺得他能與她比肩。

她從心底,就看不戚他的母親和他。

但她送信給他到偕恩寺有要事,他還是來了,一來,為著多年的那一份殘留的恩情,二來……或許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順從她的習慣。

燕秋凝哭了一陣子,終於止住了哭聲,鬆開了秦衍,側過身子抹了抹眼淚,悶著聲音低聲道:“讓衍哥哥見笑了,你走罷。”

秦衍看了她一眼,一拂衣袖而去,離開了偕恩寺。

燕秋凝低著頭,攏著雙手,秦衍的淡漠讓她隱約覺得難受,但她心裏更多的是達到目的興奮。

她袖子一垂,露出緊握的一隻手,手心裏,赫然握著一塊玉牌。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燕秋凝沒有回頭,聲音如冷厲的刀子:“備車,立刻回都城。”

“小姐……”來人有些遲疑。

燕秋凝霍然回身,冷冷地盯視著她的奴仆:“怎麼?我說的話沒用了?”

那人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燕秋凝握緊玉牌,快!一定要快!給她的時間不多,秦衍很快就會發現,她要搶在他之前,將事情敲定。

馬車奔馳在山道上,周圍是跟隨的10幾個人,或騎或坐著另一輛馬車。燕秋凝坐的馬車上,隻有另一個中年婆子,她抬著眼小心翼翼地看著燕秋凝:“小姐……您回都城是要回府嗎?”

燕秋凝掃了她一眼,毫不搭理地閉上了眼睛。

這仆婦是她的乳母,也是前燕夫人原來的心腹丫鬟,她自己也是個膽小謹慎的,因這一層關係,她才在燕秋凝鬧出寧府壽宴之事後沒有被洗牌、還有個原因是她當天並未隨燕秋凝去寧府。

此時,她心裏惴惴不安,燕秋凝的眼神冷厲如刀,還露出一股子陰狠的戾色和瘋狂,讓她覺得一定會出事,燕秋凝急著回都城,肯定不是為了回府。

“小姐,我們回府罷?”乳母顫巍巍地,卻鼓起勇氣勸著。

“閉嘴!”燕秋凝壓著聲音道:“我還輪不到你來告訴我該幹什麼。”

乳母看了一眼窗外,心裏盤算著,她該告訴馬車外的胡管事,他一定有辦法的。

燕秋凝卻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一笑:“你若是敢讓別人攔我,我就敢讓你的兒子家破人亡!”

如雷劈了一般,乳母頓時愣住了,她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小姐……你說什麼……?”她一手奶大的孩子,她視為親骨肉的孩子,竟然冷冰冰地對她說出這種話?

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隻見燕秋凝冰冷而不屑地用眼角掃了她一眼……

都城到了,燕秋凝提出來要去一間首飾店買首飾,胡管事遲疑了一會,覺得燕太師既解了燕秋凝的禁足,又有這麼多人跟著,應該沒事,看了乳母一眼,隻見她低著頭,無精打采得好像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光了,雖然驚異,還是沒多問,閃身讓開看著燕秋凝進了一家首飾店。

燕秋凝進了店裏,徑直到後院,尋到一人,將手裏一直緊握的玉牌遞給他:“拿著這個,替我辦一件事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