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致命的象牙盒
一大早,福爾摩斯的房東急匆匆來找華生,說:
“華生先生,可憐的福爾摩斯先生病了,又不準我請醫生。你去看看他吧!”
華生立刻帶上藥箱,心急火燎地來到福爾摩斯的寓所。
福爾摩斯病得很厲害,兩頰通紅,嘴唇上結了層厚厚的黑皮,不停地咳嗽著。
看見華生,他虛弱地伸出手連連搖手,讓人盡量離他遠些。
“福爾摩斯先生,你怎麼了?”華生焦急地問道。
福爾摩斯用沙啞而急促的嗓音說道:“華生,我得了從蘇門答臘來的熱病,很容易傳染。”接著他又有氣無力地說:“倫敦有一位醫學博士,叫史密斯,柯弗頓·史密斯,是熱帶病的權威,你去把他請來。”
華生連忙轉身向門口走去。
“華生!”福爾摩斯喘著粗氣,喊道:“不,現在你不能走,6點時,你再走。”
華生覺得,由於疾病的痛苦,福爾摩斯的脾氣變得非常古怪。他不安地在屋裏踱來踱去。這時,他看見櫃子上放了隻精致的象牙盒,便伸手取來。剛想打開看看裏麵裝了什麼,就聽福爾摩斯大聲吼叫起來:“華生放下,別動那盒子!”
華生嚇得趕忙鬆了手。他真為老朋友的粗暴無禮感到吃驚。要知道,福爾摩斯一向是個溫文爾雅的紳士,可現在……。
6點鍾到了。福爾摩斯讓華生點上蠟燭,把壁爐旁的信和報紙放到床邊的床頭櫃上上,用夾子小心翼翼地把象牙盒夾起來放在報紙堆上。他才準許華生去找史密斯。臨走前,還再三囑咐:“記住,你必須趕在史密斯之前先回來!”
史密斯是蘇門答臘的著名醫生,現在住在倫敦。他在蘇門答臘時,發現了一種奇怪的疾病,經過研究,他找出了治療方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華生來到史密斯的住處,卻被保鏢擋在門外。華生一急便不顧一切衝了進去。
這時,史密斯走了出來,問道:“你是誰?為什麼私闖我的住宅?”
“對不起,”華生說,“我的朋友,福爾摩斯……”
史密斯一聽福爾摩斯的名字,猶如觸電了一般,立刻問道:“你從他那裏來?”
“是的。”
“怎麼樣?他還好嗎?”
“他病得厲害。他說隻有你能治他的病,就讓我來請你。”
聽到這裏,史密斯的臉上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已經病了很長時間了,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你一定得救救他呀!”華生急切地懇求著這位熱病專家。
“這麼一說,情況倒是十分嚴重了。華生先生,我馬上跟你去。”
華生記起福爾摩斯先前說過的話,便說:“對不起,我還有急事要辦,得先走一步。你知道福爾摩斯住哪嗎?”
“噢!我知道福爾摩斯的地址,過一會兒就到。”史密斯回答道。
華生匆匆趕回福爾摩斯的公寓,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不落地告訴了福爾摩斯。
“好極了,華生。”福爾摩斯虛弱地點點頭。
終於,門外傳來了史密斯的敲門聲。福爾摩斯忽然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顯得異常嚴肅。
“他來了,快,華生,躲到櫃子後頭,切記不論發生什麼事,千萬別出聲。”
史密斯推門走進了房間。
室內鴉雀無聲,隻聽到福爾摩斯沉重的喘息聲。
“福爾摩斯!”史密斯走近床前喊了起來,“聽得見我說話嗎?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睜開眼睛,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你來了,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笑了:“你知道你得了什麼病嗎?”
福爾摩斯輕聲回答:“你的侄兒維克就是得此病死的,是你為了謀取他的財產而讓他感染了這種病。”
史密斯奸笑道:“太晚了,福爾摩斯先生,你就要死了,沒有時間讓你公布此事,真遺憾!”
福爾摩斯禁不住痛苦地呻吟起來。他怒視著史密斯,憤怒地罵道:“你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史密斯說:“瞧你這副可憐樣,連自己怎麼死的都弄不清吧!
“是那隻放在郵包裏麵的象牙盒,我打開它時,被裏麵的彈簧刺破了手指頭。盒子就放在桌上。”福爾摩斯說著已氣喘籲籲了。
“完全正確。現在我要帶走它,這樣,再也沒人能知道你的死因了。”
史密斯得意地說道:“你會像維克那樣痛苦地死去,是我殺了他,而同樣地我也殺了你,看來大偵探也不過如此!”
“是嗎,史密斯先生?”福爾摩斯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垂危的病人。
史密斯發覺自己上了當,慌忙要逃。這時,已經明白原委的華生從櫃子後麵一躍而起,同福爾摩斯一道製服了史密斯。 原來,前些日子福爾摩斯接受了一起案子。原本身體健康的維克忽然得了一種怪病,跑遍了倫敦所有的醫生都治不好,最後隻好痛苦地死去。福爾摩斯在調查中發現死者唯一的親人史密斯是個醫學專家,在維克死後,繼承了大筆的遺產,就開始懷疑他。就在這時,他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包裹,謹慎的他帶上皮手套打開了盒子,這才免受其害。於是,福爾摩斯將計就計,對外佯稱病危,誘使史密斯講出了真相。沒想到戲演得太過逼真了,連華生也被蒙了一把。
5在哨音中死去的女子
雨季就要來臨了,洛特醫生找來工匠,吩咐將他的房屋徹底修整一下,免得日後漏雨。
兩天前,洛特的繼女海倫住的房間開始修繕,她不得不暫時搬進房中央那間空屋住下。那裏原先住著海倫的姐姐朱利。兩年前的一個深夜,她奇怪地慘死在房間裏。睡在朱利的床上,海倫感到十分害怕。姐姐死時的情景仿佛曆曆在目:那是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在睡夢中聽到姐姐淒厲的叫聲,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衝向過道。就在她開啟房門時,聽到一聲輕輕的,就像姐姐以前對她說過的那樣的口哨聲。借著樓道的燈光,她看見朱利臉色灰白,靠在床邊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海倫,是帶斑點的……”話沒說完,朱利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警察局曾派人來調查,結果卻不了了之。沒人能告訴她朱利的死因。
想著這些,海倫不禁哭了。夜深了,她剛有些睡意,突然聽到一陣口哨聲。她嚇得跳下床來,擰亮燈,但什麼也沒發現。她清楚地記得,朱利死的那晚,這種恐怖的哨音也出現過。她再也不敢睡了,獨自坐在椅子上直到日出。
第二天一大早,海倫見洛特進城出診,便偷偷來到福爾摩斯的住處,告訴他兩年前朱利離奇的死亡和夜裏奇怪的哨聲。福爾摩斯聽後,一口答應幫她查出真相。
下午兩點,福爾摩斯和華生來到海倫的住處。穿過過道,他倆走進了朱利生前的臥室,就是海倫現在住的這間。隻見房間裏布置得很簡樸,除了一張並不十分寬大的罩著白色床罩的床,一張梳妝台、一把椅子,還有牆角那帶抽屜的櫥櫃,別無他物。福爾摩斯前前後後巡視一番,最後,目光落在床邊懸掛的一根粗粗的鋁質拉鈴繩上。“這鈴繩通向什麼地方?”他問海倫,海倫並不知道,她說是在兩年前裝上的,從未用過。福爾摩斯順著牆壁瞅著,末了,他猛地一拽鈴繩,這才發現沒有接上線,繩子是係在通氣孔鉤子上的。令他奇怪的是通氣孔不朝室外,竟通往隔壁房間。
隔壁是洛特的房間。福爾摩斯和華生發現,隔壁房間的陳設也極其簡單。床、桌子、椅子、書架、鐵保險櫃,僅此而已。福爾摩斯在房間裏繞了一圈,最後,走到保險櫃前,拿起上麵放的一隻盛奶用的淺碟,問洛特醫生是否養貓。海倫說,繼父隻養了一隻狒狒。這時,華生從床頭翻出一根不大的打狗鞭子。鞭子是卷著的,還打成活結,盤成一個圈。拿在手上,福爾摩斯陷入了沉思。最後,他告訴海倫,“我和華生將在朱利房裏呆上一宿。現在,我們要走了,免得洛特回來發現我們。等他睡後,你在你原先的房間點一盞燈,然後,呆在那裏哪也別去。燈亮了,我們立刻就來。”
海倫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但還是答應了。
夜深了,福爾摩斯和華生躲在海倫窗下的草叢裏焦急地等待著。大約11點,海倫點亮了燈,這是進屋的信號。福爾摩斯和華生脫了鞋,悄聲無息地上了樓,鑽進朱利的臥室。
福爾摩斯讓華生把槍準備好,他自己卻拿上一根又細又長的藤鞭,坐在床沿上。
教堂的鍾聲緩緩地敲了12下,華生有些瞌睡了。突然,黑暗中,從通氣孔那個方向閃現出一道瞬間即逝的光亮。這些並沒逃過福爾摩斯的眼睛。隨後,他又聞到一股煮牛奶的氣味,還聽到有什麼東西輕輕挪動的聲音。接著,一切又恢複了沉寂,可那氣味越來越濃。過半小時左右,福爾摩斯的耳邊響起一種非常柔和、輕緩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嘶嘶”的響聲。福爾摩斯從床上猛地跳起來,點亮蠟燭,用那根藤鞭猛烈地抽打懸在麵前的那根鈴繩。響聲驚醒了華生,他看見福爾摩斯在拚命抽打懸繩,臉上神情是那樣恐懼。
過了一會兒,福爾摩斯停下手,抬頭望著牆上的通氣孔。緊接著,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從隔壁房間傳來,仿佛要將黑夜刺破。
福爾摩斯和華生迅速從房裏衝出,去敲洛特醫生的房門。裏麵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海倫聞聲也趕過來,她隨手轉動了門把手,進入房內。眼前的景象把所有人都驚呆了:桌上放著一盞遮光燈,一道亮光照在櫃門半開的鐵保險櫃上,桌子旁坐著她的繼父洛特,隻見他仰著腦袋,一雙暗淡的眼睛僵直地盯著天花板的角落,額上繞著一條帶有褐色斑點的黃帶子,帶子緊緊地纏住他的頭。突然,黃帶子動了起來,從他的頭發中間昂然鑽出一條又粗又短、長著鑽石型腦袋的毒蛇。
福爾摩斯告訴海倫,朱利就是被它咬死的,而真正的凶手是蛇的主人——洛特醫生。
海倫聽到的口哨聲,是洛特召蛇回保險箱的口哨聲。保險箱上放的那碟牛奶,就是他訓練蛇的誘餌。他會在適合的時候,把蛇送進通氣孔,蛇就會順著鈴繩子爬到床上,咬床上的人。當福爾摩斯聽到有“嘶嘶”的聲音時,知道全猜得沒錯,便拚命抽打繩子。結果,把蛇從通氣孔趕了回去。蛇被打怒了,反撲過去不分青紅皂白狠狠地咬了它的主人一口。
華生問福爾摩斯:“洛特醫生為什麼要害死他的兩個繼女?”
“十有八九為了他妻子留給兩個女兒的那筆可觀的遺產。”福爾摩斯不無感慨地答道。
6敲詐者是被誰殺的
電視演員淺井美代子坐在梳妝台前化妝。這時電話響了,她伸手抓起聽筒。
“把錢湊齊了嗎?”一聽到那男人低沉陰冷的聲音,美代子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準,準備好了。”
“那麼,今天就成交吧。”
“在什麼地方?”
“車站附近的光丘公寓508室。”
“幾點鍾去?”
“下午1點左右……”
對方冷笑著放下電話。
聽筒裏傳來一陣忙音,美代子放下電話,愣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從梳妝台的小抽屜裏取出一個小小的密封膠囊。
美代子將密封膠囊緊緊地握在手裏,這是幾天前住在開藥店的姐姐家時,偷偷從劇毒櫃裏拿出來的氰酸鉀。
美代子兩年前被電視台的導演誘惑而懷了孕,後來作了人工流產。剛才那個男人不知通過什麼手段從醫院裏搞到了那份病曆,以此來恐嚇她。可是怎麼想辦法讓他喝下去呢?
電話鈴聲響時,職業高爾夫球手友田孝一郎正在廁所裏。他趕緊從廁所裏跑出來,連手也沒顧上洗就拿起聽筒。
“那筆錢準備好了嗎?”聽到那男人的聲音,友田緊張得全身僵硬。
“好了。”
“那麼,今天就交來易吧!”
“在哪兒?”
“光丘公寓,508室。”
“幾點鍾?” “下午2點左右,歡迎你光臨。”對方發出令人討厭的笑聲,掛斷了電話。
友田孝一郎“咣”地一下,氣呼呼地將聽筒扣在機座上,思索了一陣子,他下定了決心,從桌子抽屜裏取出一個小小的藥瓶。
他想:“這類敲詐,他是不會一次就善罷甘休的,莫不如用這毒藥送他回老家。可怎麼找機會讓他喝下去呢?”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小瓶子裏的毒藥。
這是他昨天晚上到朋友的鍍金工廠,偷偷從劇毒藥品櫃裏搞到的氰酸鉀,瓶口用透明膠紙密封著。
友田孝一郎在一次酒宴後撞了一個回家的婦女。因天黑沒被人看見,於是,友田開足馬力駕車逃跑了。可是,那個男人不知在什麼地方拍下了當時的情景,於是拿出照片來威脅他。
電話鈴聲響時,抒情歌手加藤真由美正在廚房做早點。
“那筆錢湊齊了嗎?”聽到那男人的聲音,真由美渾身不寒而栗。
“嗯,嗯……”
“那麼!今天趕緊交來!”
“什麼地方?”
“到光丘公寓508室來。”
“這,我原定外出兜風的……
“嗯?你覺得兜風和我們之間的交易哪個重要?反正今天下午1點至3點之間你要來一趟,什麼時候都可以,我等著。”對方威脅著掛斷了電話。
真由美緊緊握著話筒,她猶豫了一陣子,心一橫,從衣櫃抽屜裏拿出一個用手帕包著的小紙包,裏麵包著有半湯勺那麼多的氰酸鉀。
這是兩年前,寫詩的堂兄自殺時用剩下的部分毒藥。真由美很崇拜堂兄,打算以後傷感時效仿堂兄,才偷偷收藏起來的。
她想:“如能要回那份複印件,我就下決心毒死他,以後他也就不會再來敲詐我了。可是,我有這個膽量嗎……”
她懊悔高中時代的那次偷竊行為。暑假裏在超市買東西時,一時鬼迷心竅偷了香水和服飾品被發現受到收容。當時被警察審問的報告記錄,不知怎麼被恐嚇者搞到了手,拿複製件來敲詐她。
第二天(8月5日)的早刊報紙上刊登了以下一條消息。
××區××街光丘公寓508室發現了新聞記者渡邊弘一(38歲)的屍體。
發現者是該房間的主人上阪正浩。3天前他外出旅行時把房間借給死者。
死因是氰酸鉀中毒,死亡時間是下午1點至3點之間。桌子上放著裝著果汁的玻璃杯,果汁裏摻了毒。房間裏雖然開著空調,可窗戶卻開著,室內有被亂翻的跡象。警方斷定是他殺,已開始立案調查。
另外,當天下午1點至2點半期間,這家公寓一帶停電,是一卡車司機疲勞駕駛撞斷電線杆導致斷電。
淺井美代子看了這條報道後心想:“我從那裏出來時,正趕上電梯下到一樓就停電了。如果再慢一點,可能就被關在電梯裏,真走運啊。總算除去一個麻煩,真痛快。今晚去哪玩呀?”
友田孝一郎也看了這條報道。
“哼!該死。真痛快。不過我是從樓梯下來的。在樓梯上碰上了兩個家庭主婦。還好,我戴著墨鏡,不必擔心被認出來。那間房子竟不是那家夥自己的住處。”
加藤真由美反複看了好幾遍報道。
“路旁停了兩輛巡邏車,我想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卡車事故造成停電的。白天停電反倒幫了大忙。如果夜裏停電那就糟了。我進那家公寓時,那些好奇的人們總盯著瞧我。多虧我戴了假發套,又戴了太陽鏡,不必擔心人們會認出我的臉。可萬一警察來問我,我又該怎樣回答呢……咳,不要緊,反正他們也拿不出我去過那房間的證據……不管怎麼說,那個家夥死了,沒機會傷害我的聲譽了。”
可是沒想幾天後,警察分別找到這3個人,因為警察在死者自己的家中找到勒索他們用的複印件和照片底片。
在搜查房間時,警方找到了氰酸鉀。3個人承認受到敲詐,並試圖毒死敲詐者。但沒有人承認毒死了渡邊弘一。
但刑警最終逮捕了友田孝一郎。
理由很簡單,因為停電,房裏變得很熱。所以,被害人打開窗戶通風。因此,渡邊弘一是死在停電期間,那麼殺死渡邊弘一的隻可能是友田孝一郎和加藤真由美。但是真由美的氰酸鉀是用紙包存放了兩年,失去了毒性,所以殺害渡邊弘一的隻有友田孝一郎。
7索命鬼宅
民國的時候,貴州黃平有個名叫鄒富貴的地主深夜死了。據他家裏人說,是死於驚嚇。因為他家時不時出現鬼火。隻要一到天高氣爽的夜間,書房、臥室,甚至天井、客廳裏常常飄出鬼火來。先是淡淡的、藍藍的幾朵,晃晃悠悠的,慢慢地聚在一起,離地1尺或3尺,一閃一亮的。一般顯現幾分鍾後,才緩緩消失了。
鄒富貴原本就是一個迷信的人,見自己宅中時時出現鬼火,驚慌不已。忙去請教一位自稱深通“奇門遁甲”、頗諳“周易”的道士為他卜課。這道士為他卜了一課,口中念念有詞道:
“老宅積舊怨,火星焚大屋,移室且安然,且未有遲疑。”
說是凶兆,得處處小心為好,最好是搬一次家。
這屋子是鄒家祖宅,豈能隨隨便便丟棄?何況眾人皆知這是鬼宅,即使賣了也不值幾個錢。
鄒富貴正猶豫間,偏偏這鬼火越來越旺,出的次數也頻繁起來了,嚇得鄒富貴請和尚送道土,買三牲祭祀,想把鬼送出去,可鬼火還是時時出現。
這天夜裏,又是一個好天,鄒富貴睡得正香,猛的被他的後妻推醒,驚叫道:“有鬼!”睜眼一看,隻見明晃晃的鬼火不但在床前亂滾,還纏著他不散。他原來就心髒不好,吃這一驚,馬上大叫一聲,兩腿一蹬死了。
經過驗屍,的確是死於心髒病。
警長王佐負責此案的處理。王佐留洋日本,他當然不信有鬼,隻是弄不懂這“鬼”來自何處。莫非,這屋內藏著什麼不成?正找不出頭緒,突然看見丫環春蘭拿了書房裏的一隻廢紙簍去倒,他心中一動,跟了去看。春蘭將紙倒在垃圾堆上,回房去了。他順手翻翻,見有一張揉成一團的紙,展開一看,上麵寫得甚是古怪,一時看不明白就折好了藏進口袋。拿回去細看,隻見上麵寫著!
“禾五三牛四又十一見四在久八四,一三一日首人六又三十八艾七九止二零二蟲五又二十四牛四又二十一”
這文字寫得莫名其妙,讓人稀裏糊塗地,但是裏麵有機關是肯定的。
王佐又調查了鄒富貴家的情況,發現鄒家夫婦感情一般,說不上太好,但也還不算太壞。家裏傭人雖多,卻找不出什麼可疑的人來。看來,要破案得從這張字條入手。於是,王佐就細細地研究起這張神秘的字條來。
3天後,他終於猜出這組字謎來。他心中大喜,為了誘出這個收信人,就依寫那張字條的方法寫了封密信,投在郵局裏,收信人是已死的鄒富貴。
他心想,那張字條肯定也是以信的方式寄的,而且收信人一定是鄒富貴,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鄒富貴看不明白也就隨手一丟了事,而收信人看了以後,做賊心虛不敢毀了,便又團了扔在紙簍裏。卻不料被王佐發現了,並破出其中奧秘。王佐以同樣的密碼寫,對他說,有要事相商,明天晚上6時,在天覺公園的東邊第三把石椅上相會。
事先,他布置了警察在鄒家和公園裏放下暗哨。
第二天晚6時剛過,一個女人走到天覺公園東邊第三把椅子邊上來,她不見有人,就焦躁不安地等了有一刻鍾,還不見人來。就站起來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