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放心吧,至於作案手段,在開庭前肯定會拿給你有力的證據。”

開庭的日子終於到了。

大和的辯護律師果然死揪這一點不放,在作案時間上與岡村檢查官較真兒,岡村檢查官胸有成竹,傳喚了他的好友崗原教授出庭,並經法庭同意,當庭做了個簡單實驗。這在日本,本是小學生都做過的冷卻實驗,為了更有說服力,特意請崗原教授親自來做。

崗原將盛在燒杯中的水慢慢冷卻,當水溫達到零攝氏度時仍不結冰;當水溫降至零下兩度時,崗原教授振動了一下燒杯,庭上的人都可以看見水麵開始慢慢結冰。

岡村檢查官看了一眼被告大和,大和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他走上前去拿起燒杯解釋道:“處於冷卻狀態下的水是極不穩定的,哪怕有輕微的震動,也會很快凍結起來。在冬天,防火水常處於冷卻狀態,被告將死者殺害後,在水尚未結冰的時候將屍體扔下。而扒光死者的衣服,其用意是使屍體加速冷卻,以混淆死亡時間,且審查屍體時難以辨認身份,又不用擔心衣服沒有被完全浸透而露出破綻。”

說到這,岡村停頓下來,他向法官要求再做一個實驗,法官同意了,岡村便演示了一遍用火柴做導火索的實驗。然後說道:“被告用這種方法縱火,然後想法引起別人對防火水的注意,以便發現屍體。自己搶先破冰抱屍無非是害怕別人對剛剛凍結的冰麵的薄厚產生懷疑。總之這是一起事前有預謀,精心策劃的謀殺。”

說完,岡村看了一眼法官,法官點點頭說道:“休庭,下午將宣布判決結果。”

下午開庭了,經過雙方答辯,法官站起身來宣判道:“大和謀殺罪成立,被判死刑。”聽到宣判結果,岡村檢察官會心地笑了。

12犯罪的伎倆

這是一個夏天的晚上,月光皎潔明亮,靜靜地照著大地上聳立著的一座還未完工的大廈。這棟大廈預定蓋10層,但目前手腳架卻還未搭到一半。離此處15米遠的地方,可以看見一幢二層樓的小樓,那是工程公司的臨時事務所。

一樓是倉庫,下班之後一個人也沒有,二樓卻燈火通明,透過打開的窗口可以看見有幾個人正圍著一張設計圖在研究。有的人把賬簿攤在桌上,用電腦仔細地核對數字;也有人在整理票據,時而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大家都在為工程的進度做充分的準備。

在忙碌的辦公室中巡視的人,是經理陳能。他看起來差不多35歲,身材高大,眼神銳利。稍後他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就在他進去房間不久。突然從遠方的建築物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同時經理室有一聲慘叫傳出,全體員工頓時都嚇了一跳。

待人們清醒過來後有人跑去窗戶邊張望,有人跑向發出槍響的建築物,剩下的人全都衝進了經理室。

陳能伏在辦公桌上,已經斷氣了。他的背部染紅了一片。

桌子上放著電話機、對講機、文件夾、煙灰缸等用具,陳能的胸下壓了一張設計圖,可見他原本是要看設計圖卻被人從背後的窗戶開槍射殺。

陳能座位後麵是一扇窗戶,玻璃窗是打開著,紗窗也是打開著的,被子彈穿破了一個洞。由此可知,凶手早在對麵未完工的大廈中埋伏,等到陳能一進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就開槍將他射殺。

這點由死者死亡的情況,任何人都可以判斷出來。

警察趕到現場,經過勘驗,更證明了大家的推斷。

經過搜查,在未完工的建築物裏發現了一把用鋼筋、電線固定好的獵槍,其位置正好對著經理的辦公室,也發現了凶手的鞋跡以及兩雙白手套,警察人員鑒定上麵殘留著獵槍發射時噴出的火藥,這是凶手逃跑時將它遺棄的。

案發現場僅有這些線索。這附近偶爾有一輛警車來此巡邏,看看有沒有人來此偷建築材料。

當聽到槍聲時,警察立刻提高警惕,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物。不久,看到幾個從事務所跑出來的職員,大家一起搜查,竟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凶手怎麼會消失?真令人想不透。但是這時傳來了驚人的消息,一樓的倉庫管理員老鄭看見了凶手,警察局的王警官和兩名部下連忙去找他。來到倉庫,隻看見倉庫裏到處堆滿了電線、金屬管以及其他雜物。

倉庫管理員老鄭50多歲,皮膚略黑,麵部有些陰暗。用一種戰戰兢兢的眼神看著王警官。

“案發時,你在做什麼呢?”

王警官開口問他。

老鄭回答道:“我在倉庫中整理散亂的電線,聽到槍聲,馬上跑到窗戶邊張望,在對麵那棟未完工的大廈裏,忽然有一個大塊頭的身影閃了一下!”

“不知你是否聽過這麼一個傳言……你在偷取倉庫的材料時,被陳能發現,但是他並未張揚,隻是抓到你犯罪的證據。”

王警官直截了當地說。老鄭慌張起來:

“哪有這樣的事!全是謠言!”

“隻要殺了陳能,就沒有人知道了,對不對?”

“不,怎麼可能,我一直待在倉庫裏……你看倉庫的窗戶都裝了鐵窗。白天門外也有警衛守著,我怎麼可能去殺經理?”

老鄭拚命想減輕王警官對他的懷疑。

王警官看了看倉庫中的情形,出來對一個刑警說:

“凶手是老鄭,沒錯!”

那名年輕的刑警張大了眼睛看著他說:

“不可能吧,他不是一直都待在一樓的倉庫裏嗎?”

“我來做說明吧。”

王警官對他說。

“二樓的員工因為忙於工作,不可能會去殺人,隻有老鄭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但是他並未從一樓倉庫中出來啊。”

刑警有點懷疑地問。

“在倉庫裏放著許多電線,堆積如山,隻要利用那些東西,就可製成簡易的發射裝置。

“但是在倉庫中的他不可能找到機會下手,因為死者一直在辦公室中走動。”

“不,還有更高明的方法。”

王警官笑了一笑,說道:

“走進去看一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那個年輕的刑警滿腹狐疑的跟著他進了倉庫。

王警官細細查看了老鄭的桌子。從上麵拿起一部對講機。然後坐在老鄭身邊,問道:“你服過役是吧!”“啊,是的。”老鄭點頭道。“老鄭,你很聰明,但這電線和對講機卻露了馬腳。”“這……這對講機是公司發的,我……”“你用它確定了陳能是否回到了辦公室。“王警官……”

“你當過兵,會使用槍支,你用鋼筋和電線把槍固定好,對準了陳能的座位,然後用這個……”王警官舉起了打了繩結的一截電線。“你把電線折成兩半但沒有折斷,以鋼筋作支柱經由倉庫的支架再拉到自己的手邊,然後扣動板機,鬆開繩結。這是我從大廈地上發現的。”

老鄭聽了王警官的解釋臉色變得灰白,隻是垂頭喪氣反複地說:“不……不是我……。”

13雪地裏的線索

這是一幢龐大而古老的宅院,隻住著一位老太太。老太太的女兒和女婿在一次空難中遇難,所以隻有她的外孫和她住在一起。宅院占地廣闊,如果要賣至少值幾千萬元,但是老太太卻沒有這樣的打算。她對每天來打掃屋子的周嬸說,她死後要將這塊地捐給市政府改建為公園,目前正準備辦手續。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希望能把她安葬在公園視野最好的地方!

她的外孫韋佳是一個利欲薰心而又花花心腸的人,老太太並不打算留任何錢給他。

但是無論祖孫的感情再怎麼不好,終歸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所以也不至於把他掃地出門,而讓他住在宅子裏一間獨立的小屋裏。

此時正值寒冬。

這一天的下午就開始飄雪,晚上成了一片銀白的世界,到7點鍾時,積雪已有厚厚的一層。

8點鍾時,周嬸收拾好東西和老太太聊了一陣。此時窗外雪停了,天空中一輪明月皎潔地照著大地。

周嬸拉開窗簾的一角,賞心悅目地欣賞這美麗的銀色之夜。

宅內,韋佳住的小屋已經熄燈了。

“咦,老太太……”周嬸對正坐在電毯裏看電視的老太太說:“少爺好像已經睡了。”

“是嗎?”老太太回答,“他最近好像感冒了,要不今天才不會這麼早睡。”

“最近感冒又流行起來,老太太要多注意身體喔!”

“啊,你也要注意一下。”

“那麼,我明天再來吧。晚安!”

“早點回去吧,晚安!”

第二天早上,當周嬸進入客廳時看到老太太俯在電毯上,電視還開著。

“老太太,你怎麼了?”

她跑過去一看。

“啊!”她大叫起來。

周嬸麵色發青,跌坐在地上。

隻見老太太脖子上繞著一根線,兩眼翻白微吐著舌頭,已經死了很久。

衣櫥、桌子的抽屜被翻得亂七八糟。凶手像是在找什麼值錢的東西。

好半天,周嬸才鼓足了勇氣爬到電話邊,報了警。

王警長及幾名警官立刻就趕來了。

調查的結果,認為老太太是被勒死的,死亡時間是昨晚11點至12點。

令王警長奇怪的是,現場的桌子抽屜雖明顯被人翻過,但似乎並沒有丟失什麼貴重東西。可見凶手的目不是為財而是要致她於死地,所以從背後將她勒死!

老太太每晚臨睡前有必有鎖門的習慣,但是案發當日門並沒有鎖,所以凶手可以自由出入。

奇怪的是現場並無腳印。屋外積雪很深,庭院的圍牆很高,形成一個密封的屋子。大院裏隻有周嬸的腳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疑的足跡(路上隻有她一人來回的腳印)。

讓人不解的是,凶手在大門和屋門之間如何來回?那兒並無樹木,也無電線杆,如果要用吊繩索的方式實在不可能。除非凶手長了翅膀飛了進來。目前,最有作案嫌疑的人是韋佳。

根據周嬸的證言得知,祖孫感情不和,老太太想把地捐給市政府,但手續還未辦妥,如果此刻老太太去世,財產就全歸外孫韋佳所有。但是他最近感冒發燒,昏昏欲睡,連小屋也未踏出一步!

小屋四周像是鋪了白色毛毯,一點瑕疵也沒有,很明顯的,韋佳並未踏出房門一步。

根據以上的調查結果,警方束手無策,案情頓時陷入一片詭異!

王警官來到小屋前,發現小屋外有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是小孩玩的高蹺,如果是韋佳用它作為行走工具呢?可雪中並沒有留下高蹺的痕跡。

那麼,高蹺到底是不是作案的工具呢?

就算踩著高蹺,也應該會留下腳印。

高蹺綁在腳上,也不能飛啊……

難道高蹺和命案無關?

王警官搖搖頭,正要往老太太的屋方向走去,他忽然眼睛一亮,這是什麼?他彎下腰撿起一小團棉花。而且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小團棉花,一直走到老太太屋前。 王警官握著棉花團想了一想,忽然他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便再次回到小屋,站在韋佳的床邊。

也許是天冷的關係,韋佳把被子拉得很高,連頭都蓋住了,枕邊放著藥和茶杯。

王警官突然掀起被子,抓住薄如絹紙的睡衣。 “你幹什麼?我在睡覺啊!” 覺得寒冷的韋佳無禮地大叫。

“我以殺害自己外婆的罪名逮捕你,裝病隻是你的詭計之一,你老實承認吧!”

“你有什麼證據?別胡說八道。”

“證據?”王警官冷笑道:“這就是證據。”

說著王警官從地上拾起一副高蹺,並從兜裏掏出那團棉花。

“哈哈……”韋佳不禁狂笑起來,“警官先生,我外婆可是被人勒死的……”

“不錯,是被你勒死的。”王警官打斷韋佳的話頭,說道:“昨天夜裏,你踩著高蹺來到你外婆的屋子裏,將她勒死後,又照原路返回,邊走邊把睡衣裏的棉絮塞在高蹺留下的印子裏,所以乍一看上去,在你屋子附近並沒有什麼腳印,但如果把棉團拿走,一切就很明白了。”

接著,王警官又威嚴地命令道:“現在請你穿好衣服,跟我到警局走一趟。”

韋佳的臉白了……

14胸上刀傷示真凶

昨天夜裏,廣州城裏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死者是個賭棍,慘死在自己的家裏。

案子報到施公那裏,他因為另有公事纏身,便派周、吳兩個緝捕先去查看現場。

死者家本是中等人家,卻被那賭棍輸得精光,連老婆也押給了別人,隻有老母親跟他一起活受罪。

周、吳兩個緝捕來到現場,首先檢查死者的身體,發現死者的致命傷在右邊肋骨上,刀口有一寸長。從現場的情況判斷,死者生前跟凶手搏鬥過。

周緝捕問在身旁落淚的死者的老母:“你夜裏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我的耳朵有些聾。”

“你兒子近來一直在家裏嗎?”

“他怎麼會一直在家裏呢!”老母親傷心地說,“他有好幾天沒回家啦。昨天半夜回來,樂得合不攏嘴,說贏了很多錢,能把媳婦贖回來了。我把他臭罵了一頓,他就沒趣地上床睡了。不曾想今天一早卻見他……哎,真作孽哪!我的命怎麼這樣苦呢!”吳緝捕問道:“他贏的錢呢?”

“錢?”老母親這才想到錢,“是啊,錢呢?”

兩個緝捕幫助老母親,把屋裏翻了個底朝天,哪還有什麼錢!這就是說,這是一起謀財殺人案。

那麼誰是凶手呢?

兩個緝捕同時都想到了死者的賭友。周緝捕補充一句:“當然也不排除從哪個從賭徒口裏得知死者贏了錢的人。”

吳緝捕點頭說:“正是。”

於是,他倆決定先找到死者的賭友,逐個查問。

當夜同死者賭博的是姓馮、姓陳、姓褚的三個人,還有姓衛和姓苗的兩個人看熱鬧。姓苗的就是贏了死者妻子的人。他來遲了,隻好在一旁看熱鬧。

苗某是最值得懷疑的。據其他幾個賭徒說,死者曾拿錢向他贖老婆,他橫豎不肯,兩個人差一點打了起來。很可能是他怕贏來的老婆被贖回去,便下了毒手。

然而,苗某除了對凶殺案表示驚訝外,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周、吳兩個緝捕真想揍苗某一頓。但是,當他倆想到施大人平時對待審問對象的態度時,氣便消了一半。施大人很少動刑,他總是以理服人。兩個緝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也沒什麼理由把人抓起來,就決定放了苗某,繼續進行探察。

兩天過去了,一點收獲也沒有。可這時,施公偏偏有急事外出了,兩個緝捕著急起來。周緝捕說:“施大人在就好啦。”

吳緝捕也說:“就是。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就外出了呢!”

施公到任才一年左右,就破了許多案子。其中有些案子,以前拖了好幾年,誰都認為是死案,可到了他手裏就破了。因此,廣州城裏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佩服他的。

現在,兩個緝捕查不下去了,就不住地朝施公的府上跑,盼他早點回來。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苗某投案自首來了。

苗某說,他是擔心死者向他討老婆,就對他下毒手。死者那白花花的銀子又讓他眼紅。所以,他當夜就去行凶。

吳緝捕聽了氣得拳頭捏得格格響。他怒吼道:“你上次為什麼不說?”

周緝捕比較冷靜,記起施公教他們重證據的道理,就問道:“你是用什麼殺人的?”

“是……是用大刀。”

“大刀在哪裏?”

“在家裏。”

“走,陪我們取來。”

於是,兩個緝捕一前一後,押著苗某取大刀去了。

在苗某家裏,果然有一把大刀,足有一尺多長,鋥光瓦亮,刀鋒犀利,吹毛即斷。 現在獲取了殺人凶器,兩個緝捕又想到被盜的錢,問道:“錢呢?”

苗某從櫃子裏取出錢來。

現在,人贓俱在,兩個緝捕心裏才踏實,把苗某打入死牢。

過了兩天,聽說施公回來了,他倆便馬上去報告。

施公聽過後,叫把凶器拿來看。他看完凶器後,微笑著問道:“你們說死者的傷口隻有一寸長?”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是的。”

“你們錯了,這不是殺人凶器!”

“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鬧不清施公怎麼會這樣判斷。

施公解釋說:“凶手在行凶時,必然萬分緊張,會用盡力氣的。你們想想看,一把一尺多長的利刀,怎麼隻刺了一寸長的傷口呢?”

兩個人恍然大悟。

吳緝捕怒道:“該死的狡徒,我叫他交出真正的凶器來!”

“且慢,你們把他帶來,讓我看看。”

兩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是大人說要看,就抓來給他看。於是把苗某押了過來。

施公命苗某道:“你給我用左手寫幾個字。”

苗某說:“我不會用左手寫字。”

“你寫寫看。”

苗某握起毛筆,連自己的名字也寫不像。

這時施公厲聲說道:“姓苗的,你好大膽,竟敢蒙騙本官!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凶手!”

苗某卻說:“大人,我正是凶手,罪該萬死!”

兩個緝捕更加糊塗,今天施公是怎麼了呢?苗某用左手寫幾個字,就斷定苗某不是真正的凶手,奇怪!奇怪極了!

施公冷笑著說:“好好好,你願意當替死鬼,那就到死牢裏去吧!”

他命兩人把苗某重新關進死牢裏。等兩個人回來,他關照說:“你們把那幾個賭徒傳來。”

不久他倆就把幾個人傳來了。

施公笑著說:“本官請你們吃頓便飯,借機會向你們了解一下那個受害人的情況。”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施公邊吃邊東拉西扯,不入正題。兩個緝捕不由得發了急,提醒道:“大人,你不是請他們談案子的事嗎?”

施公放下碗筷說:“真正的凶手已經找到,還談什麼案子呀?”

“什麼?”

“你把那個用左手使筷子的給我拿下!”

兩個人二話不說立馬撲上去就把左撇子馮某扭住。

馮某大叫冤枉,施公不由分說地叫關進死牢,又叫兩人去馮某家裏搜查,掘地三尺,果然發現了有血腥味的凶器。

原來馮某對苗某有救命之恩。苗某一直管馮某叫再生父母,因為聽說馮某有被抓起來殺頭的危險,他便甘願當替死鬼了。

事後,兩個緝捕不解地去向施公請教,施公說:“你們辦事還是缺少‘仔細’兩字。認真一想就會發現問題:從死者右肋的傷口看,罪犯肯定是個左撇子。”說完,他讓周緝捕擺個姿勢,叫吳緝捕用手試試,果然不錯。

兩個人心服口服地說:“施公,你又使我們聰明一些了。”

施公“嗬嗬”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