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第六章

33巧計捉強盜

唐朝有個人稱王百萬的,住在長安郊外。他家離都城很遠。由於這一帶交通不便,地處偏僻,經常有強盜在這裏出沒。

王百萬家財萬貫,為人豪爽,經常宴請賓客,往往到很晚才散筵席。

有一天,王百萬又請來了許多客人。席間,大夥兒有說有笑,開懷暢飲。王百萬心裏高興,多喝了幾杯,結果喝得酩酊大醉。

客人離開後。他再也撐不住,由侍妾芳姐扶他到房裏去休息。一倒上床,他便呼呼睡去。

芳姐服侍他睡好了,又指揮仆人收拾殘席,把家裏打掃幹淨。

他們剛要睡下,忽然衝進10多個強盜。他們個個手持大刀殺氣騰騰。

強盜們把仆人全部捆綁起來,推到地上,為首的一個向仆人們喝問:“快說,金銀財寶藏在哪裏?”

仆人們嚇壞了,渾身哆嗦著,不敢吱聲。

“要是不說,”那個頭子咬著牙說,“本大王就要了你們的小命!”

他順手拉過一個女仆“喀嚓”一刀砍倒在地。仆人們“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其中一個小聲說道:“財物都由芳姐保管,小的們不知道。”

這時芳姐從藏身地方走了出來,喊道“我就是芳姐,要錢要財找我來吧!”

“好,隻要你乖乖地把錢財交出來,本大王就放過你們。”

“大王放心,小女子哪敢騙你們。”芳姐麵不改色地說:“不過,我家主人剛剛睡熟,你們千萬不要驚動他。”

“這是為啥?”強盜頭子問。

“你們不是要錢財嗎?錢財到手不就行了?再說,你們已經殺了一個人了。”

強盜頭子聽了,歪著頭想了想,說:“好,就聽你的。不過,話要說回來,你要是騙了我們,我就立刻把你們都殺了!”

強盜們押著芳姐,芳姐點燃了一枝酒席桌上的大紅蠟燭,領著強盜進了西廂房。

芳姐一一指著櫃子說:“這個櫃子裝的是金銀器具,那個櫃子裝的是綾羅綢緞,還有個櫃子裝的是衣服錦被。”說完,她把鑰匙交給強盜頭子。

強盜頭子打開櫃子一看,一點兒都不假,滿櫃子都是好東西。

強盜們一擁而上,一搶而空,匆匆逃走了。

強盜們剛走,王百萬就醒了。芳姐連忙走進房裏,把強盜搶劫的經過一五一十全都說給他聽。

王百萬一聽,大發雷霆怒叱道:“你這個賤人,我是白疼了你一場。強盜們來了,你竟然把他們帶到西廂房,把值錢的東西拱手讓人。” “老爺息怒,”芳姐說,“他們十多個大漢個個拿著刀,我們這些人拚得過嗎?況且他們已經殺了一個仆人,要是不把東西給他們,不單單是賤妾,隻怕連老爺、太太、公子、小姐的性命都難保。”

王百萬聽她這麼一說,怒氣略消。

“再說,要是不給他們,他們也會翻箱倒櫃,到處尋找。放在西廂房的東西,他們一定會找到。他們能殺人,難道不會放火?要是把他們弄惱了,放火燒了房子,損失就更大了。”

聽到這裏,王百萬的怒氣已經消去。

“他們搶東西時,賤妾做下了手腳。奴家以照明為名,趁他們不注意,在他們的衣服背後都滴上了紅蠟燭油。他們得手以後,必然會到城內尋歡作樂,隻要找到衣服背後有紅燭油痕跡的就是強盜!”

王百萬聽了大喜,開玩笑地向她施了一禮,說:“在下向芳姐兒賠個不是。”

芳姐連忙讓在一邊,說:“哼,別罵人就行了,現在又來灌什麼迷魂湯!你還不去幹正經事,讓衙門派差人去找強盜!”

於是,王百萬星夜派家人騎馬向城內報案,長安知府一聽立馬嚴密布署,第二天,讓差人們喬裝打扮,凡是發現背上有紅燭油跡的,立即抓起來。

差人們到街市上尋找,果然不久後就抓住了六七個這樣的人。

無須多審,這些人就招供了。差人們輾轉追捕,10多個強盜全部落網。搶去的東西也被追回,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芳姐臨危不懼、機智沉著地應對強盜,實在是令人敬佩。

34盜血魔頭被擒記

這是美國當代最大的追捕行動。也是一次最恐怖、最為所欲為的係列謀殺。隨著2月28日冷血魔頭查理·希爾曼的被捕劃上了句號。

美國好幾個州的公眾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們又可以放心地在街上散步,可以允許孩子們在室外玩耍了。那是一段驚險曲折、扣人心弦的故事……

3月9日,星期五。俄克拉荷馬州正處於殘冬季節,寒風凜冽,殘雪皚皚。陰霾的天空,使人們心頭感到很受壓抑,令人透不過氣來。

下午3點多種,年過六旬的西奧德夫婦興致勃勃地離開家,駕車前往瑪斯科興縣郊區去探望他們的親戚尤登。他們可能不會知道,這次外出使他們踏上了不歸之途。 當尤登夫婦於4點多鍾回到家時,就發現西奧德夫婦的汽車停在門前,卻不見人影。兩人在房前屋後四處搜尋。突然,尤登發現前窗已被撬壞,不由驚出一身冷汗。看來,有人已從這裏破窗而入了,而且肯定不會是一把年紀的西奧德先生。

不一會兒,接到報警的羅傑斯警長火速趕到了現場。

羅傑斯警惕地地繞著房子轉了一圈,發現後門沒鎖。於是,他拔出手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子。房間裏淩亂不堪,顯然是剛遭到一場洗劫。突然,借著昏暗的光線,羅傑斯發現在地下室門前有一堆黑乎乎的東西。

那是兩具死屍。屍體四肢攤開趴在地上,地麵上滲滿了鮮血。頸骨已被打斷,頭的大部分已與頸部分離,女屍也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見此情景,羅傑斯警長直欲嘔吐,他連忙退出房間,通知警察局發生凶案,請求增加人手。不一會兒,幾輛警車便風馳電掣地趕來了。

根據現場勘察的情況,警察們做出了初步推斷:當西奧德夫婦走進尤登家中時,恰逢罪犯正在偷東西,凶殘的罪犯便用槍把夫婦倆逼到地下室並殺人滅口。法醫的驗屍報告說,子彈緊貼著西奧德的後頸射來,因而掀掉了他的大半個腦袋。當時,西奧德太太看到丈夫倒在血泊中,曾試圖逃跑,但沒跑幾步便遭同樣的厄遠,她背部中彈,而且屍體離丈夫有幾步距離。現場勘察還表明,西奧德夫婦的錢包也被殺人凶手搜走了。

在瑪斯科興縣,發生如此重大的入室凶殺案是罕見的。於是,警察局全力以赴地投入了偵破工作。但是,這一帶地處山區,人煙稀少,住得最近的人家離尤登家也有15英裏遠,很難找到一個提供線索的證人。

誰知,就在這時,一個偶然的機會,使凶犯落入了法網。

3月9日傍晚,夕陽將餘輝灑在地麵上,給柏油馬路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在瓦根那縣的奧奇地區,警察局副警長羅斯正像往常一樣驅車巡邏。

突然,羅斯看到一輛乳白色本田牌小型貨車飛馳而來,瘋狂地朝著馬斯科興縣方向高速駛去。忠於職守的羅斯馬上意識到,這肯定是酒後違章開車。羅斯一個漂亮地急轉彎,飛速追向那輛違章貨車。

在蒼茫暮色之中,一場驚心動魄的飛車追逐在山區公路上展開了。

5分鍾後,羅斯看到憑自己的力量很難追上那輛違章車,便用無線電話發出了求援。不一會兒,幾輛警車便飛馳而至,加入了追逐的行列。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山野夜空的沉寂。

當追至阿肯薩斯河大橋時,那輛乳白色貨車突然熄滅車燈,駛離路麵,一個急刹車停在了暗處。車中鑽出的兩個黑影剛要拔腿逃跑,幾輛警車已呼嘯而至,將他倆團團包圍起來。

“站著別動,我們是警察!”警察們飛身下車,高聲命令著。在僵持片刻後,一男一女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他倆都把雙手高高舉過頭頂,神情沮喪。警察把他們銬起來,推進了警車。

那名男子的駕駛執照上寫著姓名查理·希爾曼。他是一個胖子,鼻子長得又尖又長,下巴很厚,一雙暗褐色的小眼閃動著冷酷的凶光。那個女人頭發稀疏,麵色淺黑,名叫多蘿茜·希爾曼,顯然是希爾曼的妻子。

希爾曼一身酒氣,看來的確是酒後開車。在審訊中,希爾曼牙關緊咬,拒不交待他違章後拚命逃竄的原因。警察們仔細搜查了他的乳白色小貨車,結果找出了兩隻血跡斑斑的錢包,錢包裏還夾著西奧德的身份證。

“錢包是從哪裏來的?”警察厲聲喝問。

但是,希爾曼仍緘口不語。

這時,審問希爾曼的警察還不知道下午發生在尤登夫婦家中的那起凶殺案。羅斯警長估計:看來希爾曼是個盜竊犯,在攜贓逃跑時被我們意外抓獲了。

警車載著這兩個“盜竊犯”,向瑪斯科興縣監獄駛去。半路上,羅斯用報話機叫通了警察局值班室,詢問是否有個叫西奧德的人因錢包被盜而報過案,然而,他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當天下午4點鍾,西奧德夫婦已雙雙慘遭殺害。

聽到這一消息,希爾曼的妻子多蘿茜大驚失色。而希爾曼卻麵不改色,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希爾曼夫婦被作為殺人搶劫重大嫌疑犯,送到監獄中看管起來。此時,對於警方來說,最重要的是盡快搜集證據。

第二天清晨,一些警察重返案發現場,仔細尋找凶手的作案痕跡。他們搜遍了房前屋後、樹林草地、池塘小河,卻一無所獲。另一部分警察則對案發地點周圍4英裏之內的居民挨家挨戶地進行調查,詢問他們是否見到形跡可疑的陌生人或車輛在這一帶出現過。

終於,有兩位青年牧師提供了關鍵性證詞,他們告訴警察,在案發那天下午3時30分左右,他們曾在尤登夫婦一家門口看到停有一輛乳白色小型貨車。隨後,他們又認定:被扣在警察局的希爾曼的那輛小貨車與他倆所見到的那輛車一模一樣。

至此,地方檢察官已可以對希爾曼夫婦提出起訴。3月13日,希爾曼夫婦受控涉嫌兩項一級謀殺罪,等待著法庭的審判。

厚厚一大疊關於希爾曼的犯罪檔案和報告,被送到了檢察官斯特姆先生的辦公桌上,斯特姆先生點燃一支煙,仔細地逐頁閱讀。看著看著,他感到其中每個字似乎都浸透著罪惡,每張紙上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血腥氣味。

希爾曼出身於一個臭名昭著的犯罪世家,其家族中許多成員都曾因犯罪活動而鋃鐺人獄。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希爾曼,是個屢教不改的慣犯,17歲時就曾持槍威脅過當地的一名巡警。

在加利福尼亞州時,希爾曼曾一度身陷囫圇,被控槍殺其嶽父。但是,由於警方證據掌握得不充分。加上希爾曼家族千方百計地製造偽證,致使該案的審理無法繼續進行。最後,檢察院不得不宣布撤銷起訴。 恢複自由之後,希爾曼遷居瑪斯科興縣,繼續其犯罪生涯。在這次落網之前,他曾先後15次被判罪入獄,但每次都獲得了假釋。西奧德夫婦慘遭毒手,就是他第15次獲得假釋後所造成的惡果。

斯特姆檢察官不禁拍卷歎息:“希爾曼簡直是一條來自地獄的瘋狗,放他出獄無異於是將一個個受害者打入地獄。這次,一定要把這條瘋狗送上電椅。”

審判還未開始,希爾曼家族便故技重演,上竄下跳,神速地編造出了一大堆希爾曼不在殺人現場的偽證。但是,警方不為所惑,巧妙地抓佳希爾曼的同案被告、妻子多蘿茜為突破口,終於使她吐露了真情。

多蘿茜交代說:3月9日下午3點到5點半之間,希爾曼曾獨自一人外出,並隨身攜帶了裝有子彈的長筒獵槍和幾顆備用於彈。在臨出門時,希爾曼曾咬牙切齒地說:“隻要老子今天碰到不順眼的東西,不管他是人還是狗,都要一槍崩了他!”下午,當多蘿茜和一個親戚去酒吧間時,恰巧在那裏遇見了希爾曼。3人開懷狂飲,快到掌燈時分才從酒吧間出來。希爾曼開車和多蘿茜一起回家,不料半路上因酒後違章開車而受到警車追截,雙雙束手就擒。

斯特姆檢查官抓住要害追問:“希爾曼的獵槍現在在哪裏?”

“他有兩支長簡獵槍,他去酒吧間的時候,已把獵槍放在家裏。”

兵貴神速。斯特姆等人立即帶著多蘿茜,趕到希爾曼家中。然而,兩支獵槍都已不翼而飛了,連多蘿茜都不禁大吃一驚。經過仔細搜查,沒有在希爾曼住所發現任何與該案有關的證物。

然而,斯特姆檢查官並不灰心,他決心追根求源,一定要把狐狸的尾巴揪出來。他循著多蘿茜的證詞順藤摸瓜,對希爾曼幾個了解內情的親戚展開了心理攻勢。其中有幾個人為了洗清自身,向警方吐露了有用的線索。

喬·馬尼供認,在幾個月前,他曾賣給希爾曼一支128口徑的長筒獵槍。另一個叫韋思·哈尼思的人也招供:在希爾曼被捕之後,他偷偷地將兩支獵槍轉移到了瑪斯科興縣北麵的一個湖邊。

警方立即出動,按圖索驥,果真在湖邊找到了一支128口徑的獵槍和一支128口徑的獵槍。據俄克拉荷馬州警察局彈道專家的鑒定,西奧德夫婦正是被這種128口徑的獵槍射殺的。同其他種類的槍支相比,這種獵槍的使用率極低。

另外,法醫還發現,希爾曼的褲子上有3處血跡,其血型與死者相符。

鐵證如山,不容抵賴。至此,已完全可以確認,希爾曼便是殘忍地殺害西奧德夫婦的凶手。

3月20日,法庭就兩項一級殺人罪對希爾曼正式開庭審判。當希爾曼被押上被告席時,他就像一頭落入陷阱的野豬,雙眼始終惡狠狠地盯著出庭作證的證人,射出絕望而又凶殘的寒光。

按俄克拉荷馬州的法律,行凶殺人者可判死刑。這意味著,被控有兩項殺人罪的希爾曼離死期不遠、黃泉已近。這個十惡不赦的血腥殺手,此刻正拖著絕望的步子一步步走近電椅,去接受正義的嚴懲。

希爾曼被關押到瑪斯科興縣監獄,這是個有70餘年的曆史老監獄。70多年來,服刑的犯人屢屢越獄成功,已成為這座老監獄的一大醜聞。

今天,這座監獄的恥辱簿上又新添了一筆。 3月23日傍晚6時許,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監獄,他自我介紹說名叫肯德爾,是天主教堂的神父,專程來探視希爾曼並聽他懺悔。於是,看守把他放了進去。 7點半左右,看守突然發現,希爾曼夥同一個50多歲的同室囚犯在牢裏年久失修的天花板上鑿開了一個洞。當看守趕到時,希爾曼已逃得無影無蹤了。那個老囚犯因動作遲緩而落在後麵,被抓獲回獄。顯然,是那個探監的“神父”給希爾曼送來了越獄工具。後來,警方在各地大舉尋找“肯德爾神父”,不料他從此消聲匿跡了。 希爾曼的越獄使警方大為震驚和惱怒。警察局的電傳機晝夜不停地向全州和全美國各有關部門發出了緊急通報:“希爾曼是一個特別危險的冷血殺手,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目前,他可能是全美國絕無僅有的頭號危險分子。請各地警察局嚴密監視,協助捉拿。”

一張大網撒開了。

在瑪斯科興縣附近的各交通要道,公路巡警設置了道道路障,攔截所有車輛進行檢查。有一部分警察則走上街頭挨家挨戶搜查可疑人員,並向全體居民提出勸誡:“逃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請嚴加提防。要鎖好門窗,晚間切勿獨自外出。看在上帝的份上,一定不能給來訪的陌生人開門……”

早在法庭審判時,希爾曼就曾揚言要殺掉出庭作證的人。他此次越獄成功,使證人們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希爾曼的妻子多蘿茜深知希爾曼翻臉無情,便匆忙趕到100英裏外的地方躲藏起來。喬·馬倫和哈尼思則受到警方的嚴格保護,被暫時送到監獄中的一間空房裏過夜。

緊張的空氣籠罩了這一帶的城鎮和鄉村。唯有抓住希爾曼這個魔頭,才能驅散公眾心頭的烏雲。

希爾曼究竟到哪裏去了?

淩晨5時許,俄克拉荷馬城的市郊小鎮路澤正處於黎明前的黑暗中。在一條公路旁,值班巡警湯姆·多森站在警車旁邊,正等候同伴來換班。

突然,多森看到東邊的路麵上有車燈的光柱射來,一輛汽車飛奔而至,車速高得驚人。多森出於責任心,不得不將這輛車攔下。轎車停穩後,一個又高又胖的男人從車中鑽了出來。

“對不起,先生,你的車超速了,請出示執照。”多森接過駕駛執照,仔細審視著。由於希爾曼殺人案及其脫逃的消息並未傳到這個小鎮來,所以多森對司機姓名欄上的“希爾曼”幾個字並未在意。但是,出於警務人員特有的直覺,多森對這名違章司機萌生了疑雲。他命令這家夥坐進車裏,自己則用警車中的電話檢查司機的姓名和車號。

猛然間,那個司機如同彈簧一般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手握一把寒氣逼人的尖刀捅向多森。隻見白光一閃,多森猝不及防,已被刺中手臂。兩人在警車的前排座位上展開了生死搏鬥,但已經受傷的多森顯然處於劣勢。在扭打中,多森的脖子又中了一刀,隨身佩帶的左輪手槍也被對方奪下,黑洞洞的槍口直逼胸前。

希爾曼用凶狠的野豬眼盯著多森,說:“告訴你,老子叫希爾曼。隻要我現在一動手指頭,你他媽的就要見上帝去。”希爾曼一邊瘋狂地吼叫著,一邊來回晃動著手槍。 多森的一條靜脈已被切斷,鮮血浸透了警服。希爾曼看到他已奄奄一息,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好笑,放棄了開槍殺人的念頭。他收起左輪槍,用多森腰間的手銬將多森雙手銬住,然後把他鎖進了警車後半部用來關押犯人的囚籠裏。顯然,他是想讓多森在痛苦和掙紮中慢慢地流盡最後一滴血。

一個多麼殘忍的惡魔!

在逃走之前,這個凶惡而又貪婪的家夥,沒有忘記順手牽羊搶走多森的錢包、手槍和一支112口徑的長筒獵槍。

幸運的是,尖刀並末刺中多森的頸主靜脈。希爾曼駕車逃跑後,這個勇敢的巡警聚集起全身最後的力氣,掙紮著從囚籠後窗裏爬了出來。他抓起電話,立即向總部呼救,並報告了希爾曼的逃竄方向。

一條凶殘的惡狼已竄進了毫無防備的城市,不能不令警方和市政當局嚇出一身冷汗。於是,俄克拉荷馬城電台立即發出緊急通告:“殺人犯希爾曼正在我市逃竄。該犯全副武裝,攜帶手槍、獵槍和匕首等凶器,是個極端危險分子。請市民們注意安全,加強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