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Hellen小姐沒有說謊的話,那麼應該就是她了。”
“見鬼了!”蒲雷爾低罵了一句,有點兒發狂,“她居然是我的小學同學。”
“我很好奇你強行把人帶走後都對她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就回來了?”
“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蒲雷爾剛想說,卻又猶豫了起來,斜著眼睛看著尹鍾鍾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尹鍾鍾攤攤手,“好吧,那我所知道的事情也不告訴你了。彼此保密,很公平。”說著站起來做勢要走。
“等等,大嫂!”蒲雷爾果然上當,連忙拉住她。
尹鍾鍾也學他剛才的樣子斜著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蒲雷爾歎了口氣,隻能認輸:“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些什麼我都告訴你,這成了吧?”
“說。”
“我當時很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說地把她拉上車,然後一直在街上東拐西拐,最後拐進一條小巷子裏,撞上一大堆廢棄的紙箱,才停了下來。”
尹鍾鍾打量著他,沒有半點兒受傷的樣子,“算你命大,這都撞不死你。”
蒲雷爾將手放到腦後,苦惱地說:“我雖然沒受什麼傷,但那位大小姐卻傷得不輕,她的腿一直在流血。我想送她去醫院,她不肯。”
“Demi是公眾人物,去醫院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確不該去,後來呢?”
“於是我就送她回家,親自幫她包紮傷口,我向她道歉,她睬都不睬我,從櫃子裏拿了瓶紅酒出來開始自斟自飲。”
“哈!你害得她那樣,她不罵你已經很給麵子了。”
“我看她沒什麼大礙了就起身告辭,她不理我,隻顧著自己喝酒,我看她醉得不像話,就上前勸阻。結果……”蒲雷爾無奈地聳了聳肩。
尹鍾鍾接下去說道:“結果你不但阻止不了她,反而自己也搭進去了,陪她一起喝,喝得醉醺醺地回來?”
蒲雷爾搖了搖頭,顯得非常懊惱,“我醉倒了……等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Demi的床上。”
“啊?”尹鍾鍾終於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演變成這樣。她盯著蒲雷爾,不可思議地說:“然後你就這樣回來了?”
蒲雷爾悶了半天,逼出一句話:“我的頭很痛。”
“痛死活該!”看他的樣子又好像真的很困擾,也蠻可憐的,當下歎了口氣,“你準備以後怎麼麵對她?”
“我不知道。我好煩……”
“這有什麼好煩的,你問問自己喜不喜歡她,如果喜歡,就正好借此機會追求她,如果不喜歡,那就算了。”
“不會吧,大嫂,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也說得出來?”蒲雷爾緊皺著眉,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而且她還……她還是個……”
“什麼?”
“處女。”被公認為花花公子的蒲雷爾在說出這兩個字時臉竟然是紅的,“我知道這聽上去非常不可思議,但是……卻是真的。”
尹鍾鍾聽後微微一笑,“所以你覺得更加內疚?”
“唉,煩死了!有沒有止疼片?我的腦袋快要炸了。”
“其實你不必這樣。”尹鍾鍾悠悠地道,“把所發生的一切看成理所當然點兒,對你和對她都有好處。”
“大嫂你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已經知道Demi是你的小學同學了,難道你不覺得經過這麼多年後兩人能再相逢很有緣分嗎?”
“這跟緣分有什麼關係?”
“回答我,喜歡Demi嗎?喜歡嗎?”
蒲雷爾回避著她的眼睛,不說話。
尹鍾鍾歎了口氣,走過去打開門說:“看樣子你還不明白自己對她的感覺。這樣吧,你什麼時候想通了,認為你是喜歡的,就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件事情。”
“如果不喜歡呢?”
“不喜歡就算了,當做今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夜情,兩個人都醉了,很簡單的事情。”尹鍾鍾說完,發現蒲雷爾看著她的身後,露出了驚恐之色。
她心頭一顫,不祥的預感油然而升,轉過頭去,隻見雷大媽穿著睡衣站在她身後,滿臉震驚,因太憤怒而全身顫抖。糟了!剛才說的那句什麼沒發生過一夜情的,她老人家不會誤會吧?
“婆婆……”
她剛說出兩個字,雷大媽的怒火就爆發了,衝他們吼道:“你們兩個混蛋,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對得起你老公嗎?你對得起你大哥嗎?”
被她的大嗓門一吼,整幢屋子裏的人都醒了。
午夜兩點十五分,蒲家大宅的客廳裏燈火通明。
雷大媽悲痛欲絕地坐在沙發正中央,眼中滿是淚水;她的左邊坐著蒲雷音,悄無聲息地遞著紙巾;右邊趴著蒲雷德,一雙眼睛滿是好奇地在尹鍾鍾和蒲雷爾兩人身上打轉;蒲雷翼遠遠地靠在樓梯口的柱子上,依舊一副淡漠之色;而本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尹鍾鍾和蒲雷爾,則安安分分地坐在雷大媽對麵,等候她的製裁。
一時間廳裏靜悄悄的,隻能聽見雷大媽的哽咽聲和擤鼻涕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雷大媽忽然轉過頭,說道:“雷音,打電話給你大哥。”
蒲雷音一怔。
“打電話給你大哥,聽到沒有。”
蒲雷音勸道:“別這樣,媽,有什麼事大家說清楚,別去驚動大哥了……”
“好啊,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是吧?”雷大媽動怒,厲聲說道,“他們兩個做得出這種醜事來,難道我就說不得?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給你大哥,告訴他,說他的老婆和他的弟弟私通,我沒法管,叫他自己回來處理!”
尹鍾鍾暗中翻了個白眼,開口道:“婆婆,我和雷爾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閉嘴,這會沒到你說話的時候,等會兒電話打通了,你好好對雷寶去說吧!什麼叫我想的那樣,我怎麼想了?我是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
“您都看到些什麼了?您不就是看見我站在雷爾的門口嗎?”
“什麼叫做不就是嗎?現在幾點了?深更半夜的你跑到雷爾房裏做什麼?你還說什麼一夜情的,告訴你,我年紀雖大了,可耳朵不聾眼睛沒瞎,你抵賴不掉的!”雷大媽怒衝衝地轉回頭,見蒲雷音還沒撥號,當即罵道,“你還不打電話?你也幫著他們兩個是吧?好,你不打我自己來打!”
“媽,別這樣,有話好好說,究竟怎麼回事,也得聽三哥和大嫂解釋了再決定也不遲啊……”蒲雷音連忙將電話機藏到身後。
“好啊!你們一個個都不聽我的話了是吧?這女人給你們吃了什麼迷魂藥,你們要這樣幫著她?連她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都還替她說話,我白養你們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