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還有什麼更重要(2 / 3)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彼此耳中隻有對方的呼吸與心跳,久到欲望被一點點挑起,他緩緩離開她的唇。

而她,不知在何時雙腿夾住他的腰,雙臂纏住他的頸,感覺到他的撤離,她追上來,手掌壓在他腦後,再次將他攬近,唇齒相依。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喘息著,他在她唇角喑啞低語。

她沒有回答,更加主動熱情地探索他口中城池。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心愛女人施予的此等誘惑,如果占有她,可以讓她再次進入他的生命,那他絕不放過。

不給她反悔的機會,他抱起她,走向床鋪。

怕她隻是一時意亂情迷,怕她很快清醒後退卻,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連衣服都沒有褪下,就直接進入她的身體。

“嗯”一聲,她睜開眼,手抵著他胸膛試圖將他推開。

而他,不依不饒地,捂著她的眼,封著她的嘴,一個用力,更深地嵌進她的深處。

壓抑了許久的身體,在用力那一刹,差點就釋放出熱情的種子,汗珠凝聚在額頭,要拚命克製,才能穩住顫抖的身體。

她僵在他身下,一動也不敢動。

黑暗中,兩個人靜止著,似緊繃的弦,屏息等待著箭發出的一刻。

然後,她輕輕蠕動了下。

細微的動作立刻引起他的粗喘,一滴汗,叭嗒一聲,落上她的長睫。

眼睛,有種鹽漬的癢痛。

她抬手想拭一下,剛一動,就遭到他的喝止:“別動!”

“不……”

以為她要拒絕,他吼出一聲“休想”,弓起身子,迅速發起凶猛的進攻。

他的動作又大又狠,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要被撐爆,強勁的力道不斷將她頂離床鋪又落下,極大的歡愉以及難以承受的凶悍,讓她發出一聲聲低吟,和著他的節拍,奏響最華麗的樂章。

伴著一聲低吼,他將暖流灑進她的身體,在被強烈快感貫穿的同時,卻又無止境地想要更多。

快速褪下彼此的衣衫,然後再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埋入她的體內。

被喚起的欲望是如此巨大,他就像無法魘足的獸,要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在她累極昏睡時,仍固執地潛伏在她體內,一刻也不舍地合二為一融為一體。

歡歡,歡歡,請你,求你,再也再也不要離開我。

陽光透過未合攏的窗簾縫隙灑進來,一線光柱落在兩隻交纏的手上。

男人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這根指曲了曲,而後更用力握住那隻白皙的女人的手。

他仍停留在她體內,她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裏,如此契合他的身體。

幾乎是在清醒的同時,他的男性再次充盈她。

無法克製地,他輕微地廝磨,加深迷人的探索。

“唔”一聲,她扭動著,想要逃離。

他哪裏能允,強健的手臂圈著她纖細的腰腹,將她用力抵向他的堅挺,嚴密無縫地結合,引來她如歌的低吟。

舔舐著她肩頭的小黑痣,他雙手握著她。

背對著他的人兒,立刻蜷成一團,蹬著腿伸著手想要往前掙開。

牢牢箍著她,他的眼睛落上她的臀,那裏,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淺褐色胎記。

曾經,他親吻著那個胎記對她說:“歡歡,這是屬於我的記號,有它,我就能找到你認出你。”

她抬起一腳印上他的臉,“你將來要是氣我,我就把這記號洗掉,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歡歡,你沒有洗掉這個記號,我可不可以認為,我還有機會?

“你,你放開我。”羞紅滿麵的羅錦素,掰著他的手,輕喘著懇求。

“不。”她身後的男人在她肩頭用力一咬,一個翻身,雙手托著她的腰,旋轉間,她對上他的雙眸。

心虛,立時傳遍全身。

別開臉,她咬唇再次懇求:“放開我。”

“不。”似要懲罰她,他托起她的腰再重重落下,身體的撞擊令她無力地軟伏在他頸間。

聽到從自己嘴裏逸出的那聲小小的“啊”,她閉上眼,羞窘得無法麵對。

不想再聽她說“放開我”,他用力攫住她的唇,用熱情衝昏她的頭腦,開始一波又一波的征程。

有節奏的律動,在室內鳴奏出動人的樂曲,歡愛的氣息,在空氣中氤氳。

突然,“叩叩”的敲門聲,擾亂了一切。

“姐,你醒了嗎?”羅錦生在門外喚。

她一驚,慌亂掠過紅暈叢生的臉龐。

而他,充耳不聞,頑固地吻住她在她體內瘋狂衝刺,當迎來最後的煙花綻放,他低吼著,狠狠在她唇上一咬,而後抓起散落的薄被覆住彼此的身體。

“姐?姐!”

羅錦生的叫喚一聲高過一聲,她僵硬著,無法應聲。

然後,她聽到,她身下的男人輕咳一聲,用著性感迷人的粗啞嗓音道:“稍等。”

門外,很快,安靜。

不用看,也知道錦生有多麼吃驚。

又羞又惱的羅錦素用力擰他,“你幹什麼?”

吻著她嘴角,他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身體,“開門。”

“不要。”滾下他的身體,她立刻將臉埋入被中。

溫柔地捏住她耳垂,他慵懶地哄:“乖,起床了,你先去梳洗。”

一把拍開他的手,她緊抓著被子用力壓住自己的頭,悶悶的拒絕聲從被中傳來。

“不要!”

輕笑著,他不再勉強,翻身下床進浴室找了件浴袍係上,然後,拉開門。

半身赤裸的他,很大方自然,“你姐姐累壞了,我們出去談。”

說著,他隨手關上門,擋住羅錦生往裏窺視的目光。

羅錦生尷尬地撓撓頭,紅暈慢慢爬上臉頰。

“呃,那個,我,其實……”

手胡亂指著,羅錦生窘得語無倫次。

反觀那個“做壞事”的人,倒比他坦蕩得多。

輸人不輸陣,咳一聲,他挺直腰,抬起下巴,裝出同樣的坦蕩,可是當視線落到那個壞人肩頭的抓痕,他又開始結巴:“那、那個,麻煩你,穿、穿上衣服。”

譚牧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痕跡,唇角上揚,似乎頗為驕傲自己的戰績,絲毫沒有把它們當成犯案證據。

“衣服被撕破了,麻煩你去酒店大廳幫我買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