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你大爺兒,我是季初,不是什麼小晚。你給我看清楚了!”
“季初。季初。記初,記初……”男子突然怔怔地看著季初,心裏問道:“是要記得當初嗎?”男子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像要將她看穿。眉間一抹濃的化不開憂的情緒看的季初心裏一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是楚禎。”男子足尖點地,近距離的躍到季初麵前。認真地說。季初往後一退,劍尖一劃,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喂,你給我站遠點。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別靠我那麼近。刀劍可不長眼。想死別來死,這是我季女俠的地盤。你要死外邊兒自個兒找塊地把自己埋了。少來這礙眼。你要是想要找什麼公主的話,明兒告訴你,沒有。我們這深山老林的,那公主不敢來!也不歡迎她來!”
季初憤憤地說完,轉身就要走。
楚禎聽到她這句話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身形一閃,在季初愣神的空擋縱身越至她的後背,點了她的穴。讓她無法動彈,才又緩步走到她的麵前。一臉深情地說:“你變了。小晚,你變了。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這樣。以前的你就跟個活死人似的……”
“你個無恥小人。卑鄙。下流!你竟然敢暗算我!你死定了,我一定會告……”季初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他一隻手握住她的下顎,將臉貼近。溫熱的氣息迅速的向她覆蓋而來,纂住了她的唇。
她被他的舉動嚇的目瞪口呆。
冷風在他的唇離開的瞬間占據口腔。季初隻覺得心跳加速,仿佛全身的血都衝到了臉上。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她恨不得立馬找個洞鑽進去。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季初,你見到我的時候,當真就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麼?” 楚禎抬起她的臉問道。
“你當你是神仙轉世呢?我為什麼見你要有熟悉的感覺?莫名其妙!”
“季初,你想不想記起過去?”
季初瞪了他一眼,幹脆的說,“不想。”
“初初,你想不想跟我走?”楚禎並不在意她所說的話,突然板起臉來認真地看著她說。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呆這好好的,你當我是牛是馬是丫鬟呢,說牽走就牽走?還有,不要亂給人起外號!”
“我……咳……”
楚禎的話還未說完,隻見他猛一抓胸口,一口鮮血就吐在了地上。整個人無力而痛苦地不斷往後退。目光遊移,然而,在看到溪穀的瞬間,他的神誌已開始渙散。
“對不起,我來晚了。”溪穀解開季初的穴道將她拉至自己身後說道。季初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她能清晰的從他的語氣中聽到憤怒。對什麼事情都一副冷淡模樣的大師兄竟然也會憤怒?
季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楚禎,他的耳朵已經開始流血。大師兄竟然動用了影瞳術的最高幻境—絕殺。這是師父禁用的呀。以溪穀的功力根本犯不著用絕殺對付他。而且,越是厲害的招數反噬力就越強,這一招不僅對溪穀的內力有很大的損害,對另一方也是傷害極大的。甚至甚至……她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溪穀的衣袖,“師兄,可以了,再這樣他會死的。”
“你不要管。”
“算了算了。大師兄,他沒把我怎麼樣。啊,他眼睛也開始出血了。大師兄,快停止,快停止!死人的話就麻煩拉!”季初膽戰心驚的拉他。見無用,幹脆站到了他的麵前,與他對視。
溪穀一驚,急忙將眼閉上。真氣逆行,身體中的經脈迅速擴張,膨脹,眼睛裏一陣鑽心的疼。他不想讓季初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強忍著疼痛,背過身,輕輕推開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季初猜測的沒錯,這的確是影瞳術的最高幻境——絕殺。隻是,他給施術者帶來的傷害不僅僅是損耗內力那麼簡單,更何況剛才季初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術還未施完,就被他強行停止。內息已亂。五髒皆傷。師父曾告誡過他,影瞳術如今在武林當中雖是逢無敵手,但稍一應用不當,就很可能自爆經脈而亡。更何況剛才如若不是遠遠見到,季初被人強吻,他又怎會輕易憤怒而施此術……
看來,在短期內,他的身體想要恢複如初,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好在離師弟那不遠,隻要一遇到師弟,季初,他就不會太擔心了。
季初哪想到她突然站出來會給溪穀帶來那麼大的傷害,一心隻想著不要死人最好,雖然剛才楚禎輕薄過她,但畢竟罪不致死。她平時連隻雞不敢殺,別說現在一大活人因她要死了。見大師兄走開,她就急忙蹲下來扶起楚禎,一指按住他的百彙穴,將自己的一部分內力輸給了他。然後,又點了他的睡穴。確保他沒有生命危險後,轉身拚命向大師兄離開的方向跑去。
看著溪穀越來越快的步伐,她知道,她惹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