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根鋼釺,想要撬開地板,我搖了搖頭說:“如果要開的話用不上鋼釺,一定有什麼方法,隻是現在我們還不能打開它。”“為什麼?”瘋子問道。乘風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現在大廳中都有揮發的乙醚,那下麵你還能進得去嗎?”我招呼著他們兩個出了檔案室來到院子裏。乘風拿出煙來遞給我們,問道:“現在怎麼辦?”我在腦子裏理了理事情的前後,然後和他們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這棟辦公別墅的下麵,應該有一個地下室,而這個地下室曾經用工廠的乙醚製造著一種製幻劑。在化工廠被強行購買後,不知什麼原因,他們沒有及時將物品轉移出去,在製版廠以極低的價格租賃之後,緊跟著瘋子進住了別墅。這樣就使得他們轉移那些東西出現了困難,於是原化工廠的工程師肖嵐便主動留了下來,目的是尋找機會。可她畢竟是個女人,有些活她是力不從心的,所以就有從二樓跳進來的黑影,如果我猜得不錯,那黑影就是她的的男朋友。”“肖嵐知不知道乙醚已經發生了泄露?”瘋子插話問道。我接著說:“從她在大廳布的局來說,她是知道的。”乘風又問:“她為什麼要布那樣一個局?”我笑著說:“嗬嗬,很簡單,就是為了嚇跑瘋子唄。”瘋子點點頭:“要不是有你們跟我作伴,我還真就回公司宿舍了。”“所以說肖嵐也一定費盡了不少心機。”我接著說道,“大廳原本就不大,裏麵又放了兩個辦公桌,可供人自由呆著的地方就隻有那一塊兒,肖嵐就借助這一點布了一個關於畫中女人的局。因為要使布局成功,就必須有一個固定的角度,她便將這一角度選在了大廳前半廳那可供人呆著的地方。”“可如果我們隨意的一走動,就可以看出反射的距離感呀。”乘風說。我忙道:“對,正是這個原因,讓我猜想肖嵐是知道乙醚泄露的,她想利用泄露的乙醚使我們產生幻覺,幫助她完成這一布局。還有一點可以證明,就是她選擇的時機都是在極其燜熱且氣壓很低的天氣裏。”“哦……”乘風似有所悟地點著頭,“燜熱的天氣可以加速乙醚的揮發,氣壓低又讓乙醚不易擴散,這樣空氣中乙醚的密度就會顯著增大。”我一指瘋子:“尤其是你,她好像對你在天熱的時候喜歡裸行很了解喲。”瘋子臉紅紅的:“龍哥又拿我開玩笑了。”我說:“沒有啊,在那樣的天氣裏,你喜歡裸著,就會把窗子關上,拉好窗簾,使整個別墅變成一個桑拿房,這就間接地幫了肖嵐的大忙。”忽然瘋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為什麼乙醚都集中在大廳呢?”我反問他:“你注意到了那根鋼管嗎?它與地麵接觸的地方有一圈裂縫,應該是來這辦事的人有意無意間的握住鋼管推拉的結果,而地下的乙醚正是從那裏滲透上來的。”乘風問道:“那根鋼管究竟是幹什麼的呢?”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是個報警裝置,記得看過一部電影,上下樓間就是用一種管子來互相喊話。所以我想如果大廳裏的人看到了有不受歡迎的人或給他們帶來潛在威脅的人,會用預先設定好的暗號敲擊鋼管以告訴下麵的人謹慎從事。”乘風又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乙醚的泄露,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呢?他們完全可以把一走了之。”我皺了皺眉頭:“這點隻能去問肖嵐了。”
第二天早晨,瘋子打了110,刑警隊和區裏化學研究所的人都來了,迅速封鎖了別墅,同時肖嵐和她的男朋友也被公安局請去問了話。據局裏朋友說的,一切如我所料,我提出想見見肖嵐,他說能通融一下。
僅僅過去了一天,肖嵐顯得憔悴了許多,垂肩的長發不再飄逸,那雙媚眼中也少去了往時的溢彩。看到了我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慢慢走過來坐在了對麵,我看著她問道:“恨我嗎?”她又是一愣,隨後搖搖頭。我告訴她現在的化工廠也已經被查封了,她詭異地笑著。我問她:“既然你知道了乙醚已經泄露,為什麼還會去,你不怕會吸入過量的乙醚而成為第二個李姐嗎?”她突然抬頭看著我,半晌才輕聲地說道:“老板說那批沒能運出來的迷藥至少值幾十萬元,,如果我們能把它偷出來,可以分我們一半。”“你們?”我追問了一句。“是我和我的男朋友。”她無力地說,“是我害了他。”
瘋子接到了搬遷的命令,製版廠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廉價租來的庫存基地。冰雪為瘋子籌辦了一次送別宴會,但由於時間的關係我沒能參加,我給瘋子發了條短信:願朋友永遠平安。
如果我們堅信唯物,那麼所有詭異必事出有因,隻要我們膽大心細,敢於探索,真相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