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是被劉府的家仆架出去的,甩出去散開了的行囊自然也是由他們收拾後帶走的。
蘇墨他們看得清楚,裏麵掉出來的幾串銅錢被那些家仆光明正大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裏,估計阿達是不可能要回來了,而如此說來縱容手下這麼做的錢管家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大善人。
他手中的這枚玉扣同樣也是自行囊裏麵飛出來的,不過這枚玉扣隻有手指肚那麼大,本身也就不值錢,所以就算看到了他從身下撿起這枚玉扣,那些家奴也沒興趣前來索要。他們可不是阿達的仆人,要不是因為這裏是東月院招生的地方,估計連散落在地上的行囊都不會去撿起來,大概隻會尋了那些銅錢走人。
話雖如此,蘇墨也沒有交出去的打算。撿起來隻是因為覺得玉扣挺小巧的,一時心動,現在不論是給那些家仆又或是其他人都隻是找麻煩而已,早知道就不多這麼一舉了。暗自在心中歎了口氣,蘇墨決定還是隨緣了,有機會再遇到的話就還給阿達,沒機會的話……反正這東西不值錢來著。
隨後的招生測試礙著錢管家就在旁邊站著,眾人比之從前沉默了很多,測試速度也隨之明顯加快,一盞茶的功夫基本就能結束一個人的測試,哪怕再是加上教棍的那一套也隻比一盞茶的時間多了沒多久——一般人基本是幾個回合就承受不住直接主動認輸退出了。畢竟一個是測試的潛力資質,一個是考驗的現有水準,不可同日而語。
當排在身前的壯漢在一旁結束了教棍的測試、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後,蘇墨的測試終於開始了。
先在一位負責編纂名冊的東月院先生那裏交付戶帖並登記名字,證明未曾錄取並且今年尚未進行過測試後,負責看護點金石的先生將放著那塊不起眼石頭的木匣推至蘇墨麵前:“你今年是第一次進行東月院錄取測試,那麼我就再簡單說一下。”
大概是因為講解的次數多了,因此這位先生講起話並沒有什麼表情,幸而也並沒有對此感到厭煩,隻是挑些簡要的注意事項對蘇墨進行了說明,
“本院本次招生的原因和意圖,既然你已經站在了這裏那麼就意味著你是清楚的,這部分就跳過不述;針對兩種測試方式,你可以選擇其中一項,也可以全部都試試,但是即使全部通過了你也隻能選擇其中一種記錄在案。修行資質的測試很簡單,就是拿著這塊兒石頭,放鬆下來,去試著去感受它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緊張,那樣很容易影響最後的結果。如果你不想測試修行資質的話也可以直接去挑戰教棍測試下你的武力,不過就像你看到的,那個並非由我們控製,所以很容易受傷,如果沒有練武的基礎的話還是不要輕易去試。”說完,這位先生又看了一眼蘇墨那放在眼前的人群中也是數得著的小身板和,眉頭皺了下複又加道:“不管怎樣,你最好不要去挑戰那根教棍……刀劍無眼,雖然它隻是根棍子,但被打中的話還是很重的,不要急著去挑戰不適合的對手。”
知道眼前這位先生是為自己好,擔心自己會不知輕重地盲目去試才勸了一句,蘇墨點了點頭“謝謝先生提醒,晚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