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青冥和老太師相互間打了幾招太極,這才發現高手之間過招拚的是內力,反觀自己果不其然,內力不夠深厚,臉皮自然也沒有老練到老太師這種厚度,種種花,養養鳥,陪你喝喝茶喝喝酒下下棋。
青冥微笑,說道:“種種花,養養鳥什麼的我不感興趣,閑來無事下下棋喝喝酒也不錯,如果要聽黃段子嘛,現在我不做那些事情了。”
老太師微笑道:“去了一趟江南,呆了幾年便轉性子了,好啊好啊,像我這個老家夥一樣無欲無求的挺好。”青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眯著眼睛賊笑道:“挺好,是挺好的。”老太師微微一笑,不改那別有它意的眼光,滿是皺紋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越發的有些異樣。
蕭家是京城的一個大家族,偌大一個京城能夠明目張膽的跟蕭家叫板的找不出幾個,可是偏偏就有一個家族是例外的,那就是景王,特別是景王的世子,那個叫曹乾坤的家夥,和蕭家就是不對頭,是個京城裏的人都知道,隻要是蕭家的子弟在外麵尋歡作樂欺男霸女被他瞧見了,就絕對要拆台,殺一殺蕭家的微風。不過,話說回來,景王爺是如今北魏朝廷裏的唯一敢和蕭家正麵叫板的牛人,前幾天聽洛神提起過,那位世子和蕭家的那位女軍師特別不對盤,兩人鬥了許多年都未分出個勝負,好像非得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來才甘心。
青冥想起這一茬,有意無意的嘴角微微往上一翹,端著清茶的手晃了晃,挪揄道:“還是老太師你有福氣,手底下有個那麼能幹的孫女,這幾年名聲大噪,我遠在江南也聽聞了不少關於她的事跡。”老太師麵帶幾分笑意,喝著清茶,仿佛那位從小收養的孫女如今成了他內心唯一的溫暖,不理會青冥的挪揄,打趣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不成,不過和當初的你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啊。”青冥鄙夷道:“得,您老是拿我開涮。”
老太師笑道:“我孫女是個好孩子,你別打她主意。”青冥道:“嘿,我哪敢啊,連景王爺家的那個小魔王都吃不下她,我更不敢有什麼想法。”老太師笑了笑,說道:“景王爺家的那個小子,的確在她手上吃了不少虧。”青冥無奈道:“你看吧,連他都吃虧,我在修行個十年八年也不敢到你孫女麵前去撒野啊。”老太師笑著指了指青冥,打趣道:“我不信你真沒想法。”
月色微涼,如水般灑在地麵,不知哪裏冒出幾聲狗叫,誰又趁著黑夜進錯了房門,老太師似乎有一雙火眼金睛,隻一眼望去便知曉了青冥的本來麵目,青冥隻好承認,解釋道:“曹乾坤那家夥和我打小必係就不錯,這個你也知道,以前的光榮事跡大多數是我和他一起犯下的,一個能讓他吃虧的女子,我自然好奇。”老太師笑道:“不行,你不怕你家那個小媳婦,我還怕她呢。”青冥無奈的搖頭,帝師洛神之威風果真能夠令八方臣服。
就這樣青冥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去和蕭太師這條老狐狸比拚內力,結果很是慘淡,最後隻好灰頭土臉的告別,老太師笑著打趣了青冥幾句,想打我孫女的主意,先問過你家媳婦來再說,更是換來了青冥的暗罵。
夜幕下,青冥的馬車又經過那家酒肆,青冥忍不住拉開簾子看了看,那家泛著昏暗燈光的小店,酒香醇正,聞入鼻間自有一股醉人的香氣,正在仿佛思量之間,那家酒肆裏傳來一個蒼白嘶啞,略微帶有幾許青冥讀不懂的滄桑在裏麵的聲音,字正腔圓的唱著讓人不知道名字的曲調,青冥依稀能夠聽到那個聲音唱了些什麼,好奇心作祟下,青冥讓車夫停了車,剛下馬車的青冥,看到了怪異的一幕,燈火昏暗的小酒肆,有著醇正的酒香,還有一股始終縈繞不散的青煙,青冥知道那是青蛤蟆,一種很辣很衝的土煙絲,酒肆門口的小板凳上蹲著一個佝僂的身影,手中拿著一杆煙槍,獨自在夜幕裏神傷。
歌聲飄蕩在煙霧中縈繞不散,混合著傳出老遠的酒香,帶來一股淡淡的異味,卻不刺鼻;青冥在煙霧的近處站立,開口道:“能賣給我一碗酒嗎,累了一天,有些渴了。”
那位吞雲吐霧的大叔模樣男子抬起頭,已經是快要步入古稀之年的老者,卻依舊能夠讓人產生歲月未曾流逝的錯覺,青冥內心裏駭然,這顯然是武道修為已達化境,距離傳說中的武破虛空的武虛境界怕也是隻有一步之遙,而反觀青冥身邊的九品武夫,就非常的不夠看了,而他自己的先天極致的武道修為也不夠看,連通神都沒有達到,不過比車夫距離後天之境還差一步的修為卻是非常的有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