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十六、父親生日木棍五糧液祝壽
高天喜第二天終於把團購的規定細則拿來了，氣咻咻地說“馮助理，管檔案的小許我哪天非開除了她不行，檔案管得一團糟，讓她找這份文件，她找了好幾天才找到！”
木棍吊著臉不說話，頭照著桌子微微點了一下，讓高天喜放到那。高天喜吃了個沒趣，狼狽地走了。
木棍翻看了一下規定細則，業務提成的比例還真不低，按銷售額的百分之十提，這樣的提成比例對喬炎和錢龍龍這兩個小子不會沒有誘惑力，這麼多天沒有打到食，估計是團購的業務真的不好開展。
對喬炎和錢龍龍，木棍多少有些頭疼，他們兩個每天來公司打個卡後，就像泥鰍鑽進了池塘再沒了蹤影，到了傍晚下班又準時冒了出來，來他辦公室寫上三言兩語的工作報告就打卡走人了。
木棍對他們進行過幾次手機定位，倒也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這天臨下班的時候，喬炎和錢龍龍又來辦公室交報告，喬炎嬉皮笑臉地和孟彩萍插科打諢，說“孟姐你看你的肚子圓得像皮球，裏麵最少是一對雙胞胎，估計還是龍鳳胎！
孟彩萍樂得合不攏嘴，說“油嘴滑舌的，就會和姐耍嘴皮子，你說要不是雙胞胎怎麼辦？”
喬炎盯著孟彩萍的眼睛說“要不是雙胞胎，小弟我就出力幫幫姐夫的忙，湊成一對雙胞胎好不好？”
孟彩萍嘴裏罵了聲壞蛋，就隔著桌子打喬炎，一打沒打著倒把腰給閃了。旁邊的錢龍龍忙虛張聲勢地上前扶著孟彩萍坐了，瞪著喬炎說“你小、小子要是把孟姐弄出事了，我、我非把你的皮剝了不可！”
喬炎就像犯了大錯似的上前賠不是，說“對不起孟姐，開個玩笑，你急啥！”
木棍本在沙發上坐著，見狀趕快站了起來，問孟彩萍“小孟，有事沒？”
孟彩萍手扶著腰，麵色痛苦地搖搖頭說“沒事！”
木棍對喬炎和錢龍龍勾了一下手說“你們倆出來一下！”
把二人帶到會議室，木棍繃著臉說“你們兩個出去跑團購業務的時間可不短了，就沒有一點收獲？”
喬炎和錢龍龍商量好似的，光搖頭歎氣就是不說話。
木棍火了，一拍桌子大聲說“問你們呢，聾了！”
錢龍龍張張嘴，哦了兩聲先說了話“馮、馮助理，我們每天可是沒、沒閑著，跑了這家單位跑那家，腿都快跑斷了，你也、也手機定位了，每次我們都在外麵，可沒在家睡覺！”
木棍眼睛看著喬炎，催喬炎說話。
等了一會兒，喬炎低著頭說“我早就說了，這團購業務不好弄，就是給人家回扣，不知根不摸底的，人家也不敢要。況且咱們銷售的是白酒，不是月餅粽子，還都賊貴，誰沒事大過節的，給員工發瓶白酒讓員工拎回去！”
木棍聽喬炎說得在理，無奈地擺擺手，讓他們走了。
回到辦公室，孟彩萍已經不在，木棍來到辦公桌前給鬼子打電話，問“哎鬼子，上次我托你辦的團購的事咋樣了，你小子也不給我回個話！”
鬼子說“哥們兒，這些天我可沒少跑你交代的事，嘴皮子他媽的都快磨破了！”
木棍一聽有希望，忙說“不讓你白跑，辦成了你有回扣我有提成，比例可是不小啊！”
鬼子歎口氣，說“咱哥們兒還說啥提成不提成回扣不回扣的，隻是費力不小成效不大啊，到目前為止，也就兩家富裕戶答應買你們幾箱宋河備著以後招待客人用，其他的都他媽的說要是月餅還好辦些，發白酒不是在員工那兒花錢找罵嗎？”
木棍有些失望，不過人家鬼子肯定盡力了，哪還好再說什麼，就閑侃了幾句閑話，掛了電話。
父親的生日說到就到了，在父親生日的頭兩天，木棍正好發了工資。雖然他來公司上班還不足一個月，但是卻發了滿月的工資，會計小吳說是陳總特意交代的，讓給他發整月的工資。
厚厚的一遝錢捏在手裏，木棍很塌實很滿足也很感動，到底是老同學，關係就是不一樣。
狠狠心，木棍從這頭一個月的工資裏數出幾張老頭票，在公司買了瓶五糧液。取酒的時候，倉庫保管小鄧說“馮助理拿酒還自己掏腰包呀，打個條改天讓老板簽個字不就行了！”
木棍笑笑，說“自己家用呢。”
“是嗎？”小鄧的眼光怪怪的，裏麵似乎掖著藏著什麼。
父親的生日宴席安排在金宮大酒店，看樣大哥建國是舍了血本。包間裏張燈結彩，碩大的“壽”字粘貼在牆壁中間，父親坐在“壽”字下麵樂得紅光滿麵。
木棍重重地把五糧液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他感覺這瓶五糧液很是給他長臉。
前天他把五糧液拎回家的時候，姚梅花見了眼瞪得溜圓，說“你還真買了五糧液呀，多少錢啊！”
木棍編瞎話“沒花錢，過節公司發的。”
說著把剩下的兩千多塊錢工資遞給了姚梅花，說“這個月的工資，沒幹夠一個月，發了兩千多。”
姚梅花一張張點了，說“你們工資怎麼算的呀，按你上班的天數，好像發多了。”
木棍說“誰知道怎麼算的，多了總比少了好！”
姚梅花手裏嘩嘩地抖著那兩千多塊錢的票子，說“建軍你以後要是每個月都能拿回來這麼多，咱家的日子就寬鬆了！”
木棍說“說不定以後拿回來的會更多！”
姚梅花不信，說“你就吹牛吧，前幾天還說公司複雜不好幹呢，就這一月三千，你能按時拿回來我就滿足了！”
木棍說“我騙你幹嗎？”
就把文總私自注冊公司想挖陳大衛的牆腳，陳大衛有意讓他接替文總的想法給姚梅花講了，說“要是我當了抓營銷的副總，陳大衛會不給我再長點工資？”
姚梅花喜不自禁，說“那太好了，你要是當了副總，我也有麵子了，現在當總經理助理，給別人說起來還不是太好聽。”
……
上菜的時候，父親埋怨大哥建國“建國你幹嗎安排這麼豪華的酒店，浪費不浪費，隨便找個飯店一吃不就行了！”
又埋怨木棍“還有你建軍，一瓶五糧液好幾百，還沒掙倆錢呢，你瞎顯擺什麼！”
木棍知道父親嘴裏埋怨，心裏肯定樂開了花。
凡凡在一旁說“爺爺，這瓶五糧液沒花錢，是我爸爸發的。”
父親把五糧液拿過來，轉著圈仔細看，說“建軍拿的這瓶五糧液肯定是真的，他們好多人喝的五糧液都是假的。”
凡凡說“那當然了，我爸爸的公司就是賣五糧液的！”
說到五糧液，大哥把頭湊過來說“建軍，團購的事我們單位定了，老總級的，每人兩盒五糧液兩盒劍南春，經理級的，每人一盒五糧液一盒劍南春，員工每人兩瓶宋河。”
木棍興奮地說“還是大哥你有麵子，說實話，團購這事不好辦，到現在為止，也就大哥你這兒辦成了！”
大哥很自負地說“不管怎麼說，我在單位說話也釘是釘鉚是鉚的，沒人敢輕易給我扔一邊，就是老總也得給我點麵子！”
木棍忙恭維道“那是那是，大哥你是誰呀！”
開始吃飯的時候，大家都端了酒杯祝父親健康長壽，姚梅花還特意站了起來，單獨和父親碰了一下，說“爸，祝您壽比南山！”
木棍在一旁就感覺很慰藉、很有麵子。
一家子很久沒有這樣其樂融融了，連兩個孩子也很興奮，吃蛋糕的時候，互相用奶油把對方抹得像白臉的小妖。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姚梅花說“你爸今年六十八，等到七十大壽的時候，還得好好辦辦呀！”
木棍說“都辦到金宮大酒店了，再好能好到哪去！”
姚梅花嘁了聲說“你真沒有眼光，兩年後，咱們鳩城肯定會有更好的酒店冒出來，那時候就看你趁錢不趁錢了！”
姚梅花兩句話就扯到了錢上，讓木棍不順耳，說“我不趁錢你趁錢就行！”
姚梅花馬上不樂意了，說“馮建軍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你不趁錢我趁錢就行，家裏就指望著我了是不是？你一個大男人不臉紅！”
木棍嘟囔“臉紅頂屁用！”
聽著兩個人頂嘴，凡凡不耐煩了，說“你們倆是不是前世的冤家呀，整天就會吵吵吵的！”
凡凡是他們家的消防隊、滅火器，聽了凡凡的話，二人的嘴巴閉緊了，暫時沒了戰事。
木棍用力蹬著自行車，看到夜色裏鳩城的小吃夜市依然燈火輝煌、人頭攢動，心想好長時間沒有和鬼子大頭去夜市喝兩杯了，改天有時間，得約他們出來痛痛快快地喝喝。又想，今天是父親生日，他上午借這個吉日一下出手買了二十塊錢的彩票，估計現在已經開完了獎，也不知道明天看了結果，會不會有個驚喜？
二十七、出億元巨獎彩票可倍投
自從那日陳大衛和他交了心，木棍就感到公司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有些不尋常。文總見了他，表情又變得冷淡起來，也沒有詢問他是不是向陳總彙報了下麵員工對公司打卡和配定位手機意見很大的事，他當然也不會主動說，二人似乎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陳大衛還是很少來公司，那天木棍見陳大衛來了，忙去給他彙報工作，陳大衛對木棍說了句“建軍，公司的事你還得多操心，媽的，近來樓市情況不好，政策恐怕要變，我得抓緊時間把手裏的那十來套房子趕快出手了，要不壓在手裏可糟了！”
木棍這才知道陳大衛除了經營這個公司，還在炒房子，不由得想起上學時同學們給他起的外號——“錢迷瞪”，看來人家陳大衛確實有經濟頭腦，不發才怪呢！
上午木棍正忙著，突然意外地接到了廠長打來的電話，廠長問“建軍，怎麼樣，在外麵還好嗎？”
木棍忙說“還好，廠長你好嗎？我正說過幾天去看你呢！”
廠長說“我已經無所謂好不好了，廠子這邊馬上開始清算，估計職工的工齡可能要買斷，我給你提前打個招呼！”
木棍茫然地說“買斷了工齡，咱們和廠裏可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廠長歎口氣，說“是呀，咱們為廠子工作了那麼多年，廠子這麼多年為國家作了那麼大的貢獻，沒想到，到頭來卻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廠長很傷感，木棍聽了直想掉淚，他不想讓孟彩萍看到，就走出辦公室，來到了會議室，說“廠長，不管怎樣，你得多保重身體呀！”
廠長說“唉，整天這個心情，身體還能怎麼保重，不得癌症才他媽的怪呢！建軍，你知道的，我這個年齡的人，以前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罪沒受過，所以對以後收入少點也不是那麼在意。可是就怕比啊，一比心裏就不平衡、不痛快，同樣是為黨和國家工作，為什麼我以後退下來的收入，就還不到他們在機關裏享清福的人的三分之一呢！”
木棍憤憤不平地說“是太不公平了，機關裏的工資芝麻開花節節高，不停地漲，壟斷行業裏的人工資更是高得驚人，唯有咱們這種被推向市場的地方國有企業，像後娘養的孩子，沒人管沒人問！”
廠長哼了聲說“咱們哪還有後娘啊，咱早就被抓大放小給放出去了，根本就是一個沒人管的棄兒！”
木棍說“真他娘的，說起這些讓人透心涼，他們是在卸磨殺驢呀！”
廠長說“可不是嗎？所以呀建軍，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全靠自己救自己，你就在外麵好好幹吧，咱們的廠子，眼瞅著就要成為曆史了！”
木棍有些哽咽，說“廠長，你就別為我操心了，你自己的事，該努力還要再努力一下！”
廠長說“不說了不說了，那幫王八蛋，現在見了我就躲著，不是廠子紅火的時候，他們找我報銷這報銷那了，我算把他們看透了，一個個狼心狗肺的，好了建軍，不說了，你也多保重！”
掛了電話，木棍心裏堵得慌，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國企職工身份，馬上就要畫上句號了，也許陳大衛的公司，將是他人生的最後歸宿。想到這，他更感激陳大衛了，是陳大衛在自己人生轉折的關鍵時刻，收留了自己，幫助了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嶄新的舞台，而且對自己又是這麼信任和重用，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報答陳大衛！
雖然文總的表情又變得冷淡了，但是三個營銷部經理對他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見麵後臉上的表情從以前硬邦邦的花骨朵綻放成了鮮豔豔的花朵。木棍明白肯定是陳大衛跟他們談了話，訴說了厲害關係，否則他們不會這樣。
過了中秋節，團購的事算告一段落，木棍鬆了一口氣。喬炎和錢龍龍都一無所獲，好在有大哥建國那裏和鬼子那兒幫襯著，出了好幾萬塊錢的貨，總算沒有放光炮，比起往年也還交代得過去。
散夥那天，木棍中午把孟彩萍、喬炎和錢龍龍請到公司旁邊的一家小飯店吃了頓散夥飯。本來沒打算喝酒，木棍也沒要酒，誰知喬炎和錢龍龍卻偷偷帶了一瓶宋河，非要打開敬木棍幾杯。
木棍勸了半天他們不聽，就有些生氣，說“讓你們賣酒你們一瓶賣不動，喝酒倒是好樣的！”
喬炎把酒打開，厚著臉皮說“我們喝不喝無所謂，隻是想敬敬馮助理，好歹跟著馮助理幹這麼多天了！”
錢龍龍也說“是呀，跟著馮、馮助理幹了這麼多天，沒有功勞也、也有苦勞吧，我們整天在外麵跑得腿、腿都細了！”
木棍把自己麵前的酒杯口朝下扣在桌子上，說“那好吧，今天你們倆喝白酒，我和孟彩萍以茶代酒，吃完飯，你們回家睡覺，我放你們半天假。”
孟彩萍說“你們兩個就是酒迷瞪，賣的酒還沒有喝的多，要不也不會把你們倆抽出來跑團購！”
喬炎覥著臉，齜牙笑著說“既然孟姐說我倆是酒迷瞪才抽出來跑團購的，那孟姐你是因為什麼抽出來跑團購的呢？”
孟彩萍不客氣地說“我是因為給你們懷了個小弟弟才抽出來的！”
喬炎一不留神吃了虧，正想找回來，木棍打圓場，說“好了，別打嘴仗了，咱們幾個能湊到一起就是緣分，來，喝一杯！”說著端起了茶杯。
孟彩萍也端起了茶杯，和木棍碰了，又和喬炎、錢龍龍碰，說“兩個小老弟，姐剛才跟你們開玩笑，有不得勁的地方多包涵啊！”
幾個人就喝了。
然後喬炎和錢龍龍開始分頭敬木棍，木棍喝茶，他們喝酒，一會兒工夫，喬炎和錢龍龍的話就糨糊一樣稠了。
錢龍龍說“馮、馮助理，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該、該叫你馮、馮總了，恭、恭喜啊！”
喬炎打了錢龍龍一下，說“還過一段時間幹嗎，現在叫馮總也沒錯呀，總經理助理也可以叫老總啊！”
錢龍龍誇張地照自己臉上拍了一下，說“對，對，現在就叫馮、馮總，馮總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們哥、哥們兒呀！”
兩個人的嘴巴不停地糾纏著木棍，讓木棍有些疲於應付，惹得孟彩萍在一旁捂著嘴笑。木棍有些氣惱又有些興奮，心想肯定是陳大衛在和三個營銷部經理談話的時候，把以後想讓他當營銷副總的風吹出去了，否則，喬炎和錢龍龍怎麼會知道，而且還說得這樣直白。
又想，既然這事連喬炎和錢龍龍都知道了，文總不可能不知道，現在說不定文總心裏會多嫉恨和惱怒自己呢！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嫉恨就讓他嫉恨，惱怒就讓他惱怒去吧，誰讓他藏二心背叛人家陳大衛呢，是他自己把自己毀了，怨不得我！
吃完飯，木棍讓孟彩萍也回家休息，說“今天放你們半天假，明天還回各自的部門上班，我等會兒和你們的部門經理打個招呼。”
喬炎和錢龍龍把一瓶宋河喝光了，這會兒拉著木棍不叫馮助理也不叫馮總，而是喊起了哥們兒。
喬炎說“哥們兒，等你高升了，可得提攜提攜兄弟呀！”
錢龍龍說“哥、哥們兒，以後兄弟就是你的人了，叫什麼來著，心、心腹，對了，心腹，哥們兒以後就是你的心、心腹了！”
木棍看出他倆有些借酒撒瘋，就有些後悔請他們出來吃飯，對手下這些調皮搗蛋的家夥，輕易是不能給他們好臉的，一旦給了他們好臉，他們往往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開始蹬鼻子上臉！
孟彩萍主動和木棍握了一下手，臉上有些依依不舍，說“馮助理，再見了！”
木棍開玩笑“再什麼見，咱以後不還在一棟樓裏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分手後，木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離上班還有一會兒呢，就信步向飯店北邊的一家彩票投注站走去。這次他推銷出去幾萬塊錢的酒，可以拿到不少提成，到時候手頭寬裕了，就可以多買些彩票。
這個時間彩票投注站沒什麼人，老板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木棍敲了敲桌子，把老板叫醒，照例機選了五注彩票。打完見桌子上扔了一份小報，就拿起翻看，上麵刊登的一條動物中獎的笑話，木棍看了覺得還有點意思：熊貓：如果我中了大獎，就去醫院整容，先治好我的黑眼圈，然後去照張彩色照片！駱駝：如果我中了大獎，就先把駝背治好，再在沙漠裏安幾個水龍頭。蜜蜂：如果我中了大獎，就去買套別墅自己住，搬出現在的集體宿舍！斑馬：如果我中了大獎，馬上就整掉身上的文身，省得別人再說我是不良少年！鯨魚：如果我中了大獎，就趕緊用最先進的技術減肥，爭取減出標準的三圍來！雞子：如果我中了大獎，就立刻改名，不再跟作風不正派的“小姐”同名同姓！狗熊：如果我中了大獎，就去大飯店點一盤“紅燒人掌”吃！獅子：如果我中了大獎，就開演唱會出專輯，早就有人說我長得像搖滾歌手！烏龜：如果我中了大獎，我就買份養老保險，從六十歲開始領咱還可以領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