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賺了!”我聽了很高興。

“從價格上來說是賺了。”老爸突然說道,“兩個6英寸的是比一個9英寸的要貴;不過從個頭來說,總量卻少了―要不曉侯少吃一點吧。”

“這怎麼可能!”我沒理解老爸的意思。

比薩很快就送到了,還附有一個價格表―

6英寸9英寸12英寸

29元69元99元

我看著兩個6英寸的比薩,根本不相信老爸剛才說的話。

“怎麼可能呢?這兩個6英寸的絕對比一個9英寸的要大啊!”

“你先別那麼肯定,不妨算一算看。”老爸攔住我想要動刀叉的動作。

“算就算。”

我把比薩先放到一邊,然後計算起來:

“這9英寸和6英寸指的都是直徑吧?那麼半徑就分別是4。5英寸和3英寸。圓形麵積等於兀屍,分別是……”

我都沒用計算器,光用筆算就得出了答案―

“9英寸的麵積是63。59英寸2;6英寸的麵積是28。26英寸2,兩個就是56。52英寸2―嘿,還真是一個9英寸的大!”

“其實你都不用乘以圓周率,隻要比比(4。5)2和32X2就可以了。”老爸指著我剛才沒有算完的結果,“一個是20。25,一個是9x2=18―自然是前者大。”

“這還真有點意思啊。”我對比著兩個結果,感覺有些奇怪。

“所以,說凡事不要匆忙做結論,有時感覺會欺騙你。”老爸教育我道。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還是有些不解,“6早就超過9的一半了,可這兩個小的還是比不過一個大的。”

“這是因為它們的增長速度不同。”老爸解釋說,“長度擴大為原來的2倍,麵積就會擴大為4倍,而體積就會擴大為8倍。來看這個圖―”

老爸順手畫了一組圖―

“這個我知道啊,可……”

“可真到用的時候,還是喜歡憑感覺?”老爸笑道。

“是啊。”我有些感慨,“記得有一次我和同學出去吃比薩,服務員對我們說:12英寸的比薩沒了。給你換一個9英寸的和一個6英寸的。我當時就覺得很合算,現在看來……”

我算了一下,發現從價格來說確實合算,但從總量來說還是少了。

“好了,可以吃飯了。”我說道,“今天我少吃一點,就算對我不重視數學的懲罰吧。”

“這樣吧,我再出一道題,你要是做對了,你就不必少吃了。”老爸笑著說道。“在冰激淩店裏,有一種直徑16厘米的大勺,還有一種直徑5厘米的小勺。各種口味的冰激淩價格都一樣。現在,一大勺冰激淩要100元錢……”

“我肯定會選小勺,這樣同樣的價錢可以多嚐幾種口味。”我打斷老爸。

“那麼你覺得100元錢買到幾個小冰激淩球才算合算?”

我很快便算出了答案―

當直徑擴大為原來的2倍時,球的體積將擴大為8倍。

具體計算的時候,不必真的計算球的體積,隻要比較一下即可―

(16/5)2=(3.2)3=32.768。

至少買到33個小球才合算―人家店員肯定不會答應這樣賣!

巧測時間

“平時總是大喊大叫的,今天怎麼突然沒聲了?”老爸推門進來。

我沒說話,繼續玩著手裏的小沙漏。這是我在小禮品店買來的,準備明天送給同學當生日禮物。

“原來是個沙漏啊。”老爸看清了我手裏的玩意,“沙子全流下來需要多長時間啊?”

怡分鍾,我已經測算好幾次了。”我回答道,“不過我就奇怪啊,才這麼短的時間,古人怎麼可能用它來計量時間呢?這也太折騰了吧?還有那種用漏壺滴水來計量時間,時間也太短暫了。”

“古人真正使用的沙漏比這可要大得多,一個沙漏裏的沙子流上一天一點也不新鮮。”老爸說道,“漏壺也是一樣,一套滴水的漏壺至少能管一天。”

“每天都有人負責給它注水嗎?”我疑惑道。

“那當然了,有專人負責。”老爸笑道。“不過還是有舞弊的。比如在古羅馬,法律規定原告、被告與法官在法庭上的發言時間都是半小時。但法官經常賄賂守鍾侍從,讓他在自己發言時向漏壺中注人比較渾濁的水,這樣就可以延長時間。”

“人類一開始就想出了這種測量時間的方法?”我問道,“我是說用沙漏或者漏壺什麼的。”

“當然不是。人類對於時間的測量水平,也是隨著文明的發展而逐步提高的。”老爸陷人沉思,同時開始賣弄自己的學問。“在歐洲,盎格魯撒克遜人經過很長時間才學會把一天分為‘早晨’、‘中午’和‘日暮’這樣一些模糊不清的時段;而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中國人便將一日劃分為不同的‘時辰’。”

“那鍾表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反正在17世紀中葉,機械鍾還隻有一個指針,鍾麵上的最小刻度是一刻鍾,也就是英文的quarter。”老爸說道,“分針和秒針分別是1550年和1760年才出現的。”

“看來在此之前人類隻好依靠沙漏和漏壺了。”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一定,還可以靠點香來判斷時間。”

“點香?”我有點驚奇,“莫非不同的香味能代表不同的鍾點嗎?”

“古人可沒那麼花哨。”老爸解釋說,“香的燃燒需要時間,不同長度的香燃燒的時間也不相同,這樣就能判斷時間了。”

“古人還真是聰明。”

“那咱們來看看你有沒有古人聰明。”老爸突然來了興致,“我這有道題,正好是關於香與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