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為到思想,再從思想到行為,或者說,從思想行為到思想行為,從行為思想到行為思想。20世紀20年代量子理論的發展使唯物論者也不得不承認,外在或客觀世界的存在不是自身獨立的,而是無法置疑地與我們對它的感知糾葛在一起。埃爾溫·薛定諤在1935年以戲劇性的手法,完成了馳名世界的貓思想實驗。一隻貓被關在一隻鋼盒內,盒內裝有不受貓直接幹擾的殘忍裝置:在蓋革計數器中有一小塊輻射物質,非常小,或許在1小時內隻有1個原子衰變。
在相同的幾率下或許沒有1個原子衰變。如果發生衰變,計數管便放電並通過繼電器釋放一隻小錘,擊碎一個小氫氰酸瓶。如果人們使這整個係統在1小時內保持自在狀態,那麼人們會說:如果在此期間沒有原子衰變,那貓就是活的。第一次原子衰變必定會毒殺了貓。毒殺裝置在這裏成為一種把1個量子迭加態放大到宏觀級上去的手段。
在宏觀級上,似乎默認了一種死貓與活貓並存的佯謬混態。動的核桃和不動的核桃,響的核桃和不聲不響的核桃,作為主語將流氓和市場管理員作為物理實在的謂語成分,在它們被他們見聞之前,它們始終處於懸而未決的狀態中。抗議是必須受到接納的。在弱者的抗議生效之前,其物理實在性並不真實。必須等流氓磕掉了兩顆門牙,滿嘴啃泥地聽聞到玫瑰酷兒的抗議,抗議才顯得生機勃勃。為此,玫瑰酷兒曾用一整天的時間專門讚美量子理論。
魯羊的倏忽消失,使二餅的六神分散,一時失去了主宰。究其原因,十分世俗:魯羊性感的嘴巴和身材使她發動了春心。魯羊性感不性感,秦鍾是可以評判的。隻是,他不願意在為核桃的升起、圓轉和下落伴舞時,看到二餅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二餅關切的是愛情的得與失。秦鍾關切的是收入的多與少。流氓關切新遊戲主義在市場上的走向、利潤和社會影響。但凡商家,沒有不貪得無厭的。我在思想一條街上的“第一名牌”位置,已使他迅速腰纏萬貫而又名揚四海。新欲望和新問題隨之而來:人們不再滿足於從攤位上買走一台特製的遊戲主義電子遊戲機,而是紛紛提出要將我直接買回家中,還有人出點子要開連鎖店。流氓受到刺激,靈機一動,決定像出租武俠小說一樣將我出租,租金額度以秒計算,標準不低於目前在全世界最昂貴的數碼電腦動畫製作。這樣一來,我成了專供巨國貴族和暴發戶和權勢要人的非一次性商品,一般的巨國庶民很難再有機會看到我的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