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的,不夠的,”胡盧的卻瘋了,他使勁的拽著珞珞的袖子,把她從城牆的這一端拽到另一端。“阿夏!這次,你我一起死!我不會讓你落得個孤魂枯骨,夜夜來入我夢托。”
胡盧的神色已經混亂,迷思:在夢裏,他承載了那些記憶,與她一起舉袖應弦踏足,應鼓佩帶轉圜如故。且舞側身回首痛飲,繞踝鈴響、簌簌踏戰鼓。
共把盞醉酒一壺,相對對舞左旋右轉,搖曳恰似蓬草迎風呼——那是曾經的阿夏,胡盧麵對城破血殘江山斜陽時,最後的鄉俗。他們一直舞一直舞,直到敵兵攻破而來,火箭如流行墜落在城牆上。
看鐵騎踏破山河,崩殂黃沙連卷天幕。往昔繁華盡付焦土,漫天戰火簇簇,焚何處哀哭如故。“胡盧,城破了——”阿夏的衣袖鬢發,裙角上慢慢的飛濺上了點點火星,蔓延成了大火。
胡盧沒有拽住燒成火人的阿夏,他無奈的鬆了手,看著她墜落入黃沙烈烈的成樓下,夕陽餘暉裏。“阿夏!阿夏!”胡盧追著阿夏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呢?珞珞麵前的胡盧痛苦的捂著頭,跳了下去之後呢?“回去吧,你逃避了千年,還不夠嗎?”
珞珞溫暖的手覆蓋上了胡盧的肩膀。他真是用心良苦呀,費勁心機把她引到這早已殘破的敦煌古城裏,叫她看他自以為的曾經、卻不是他們的。
“阿夏,你看到的都是混亂的時空,為了千年不滅,如人一般行走人世,找到你的現在,我付出了很多代價,卻再也無法完整而清晰的還原曾經、講述我們的千年前。”胡盧癲狂又沮喪的說。
“我不知道,胡盧、”珞珞哀憐的看著胡盧:“也可能我曾經是阿夏把,但是現在的我絕對不可能是。”就算曾經是,現在也不是。珞珞最近總感覺到很疲憊。
是快要消失了呢……珞珞打心裏是這麼感覺得。因為越來越弱,所以她才容易招惹到各種靈體跟麻煩。不然曾經的她,怎麼會被胡盧這種活了千年的魂魄附身呢?
“謝謝你,對不起、我擅自驅使紙奴把你引到了這裏。”胡盧無比冷靜的對珞珞說,事情發展到如此,胡盧心願已了:他相信珞珞曾經是阿夏,因為她會跳破鼓舞
“你帶我回去吧……”珞珞苦笑,剛才跟胡盧暗地裏精神較勁,所以弄得她又虛弱了不少。就連回去的力氣也沒有了。胡盧什麼也沒說,算是答應了。
“我會去轉世投胎,你放心。”胡盧鄭重的承諾到。珞珞欣慰的點點頭,這樣也好、如果是阿夏,也定然是這麼希望的。等到珞珞再次回過神,已經在瀧千墨的宅院裏了。
瀧千墨正尋找珞珞呢,本來他都急的準備去蜀山去找廖菻菻了。可是看到珞珞自己回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最近怎麼總是亂跑呀?”他滿是責備的關心。
“千墨,我要消失了你可別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