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不久,秦遠護送萬竹秋姐弟回山東,如意娘則返回苗疆料理門中事務;翠衣一家三口由春芽、冬雁護送;蕭吟雪則在秦憂的百般挽留及眼淚攻勢下隨周遙天留下了。
客人一走,秦憂便吵著要出門了。
天高雲淡,風卷橘黃,倒是個遊山玩水的好日子。
兩人騎著白馬,遊遊蕩蕩,蜿蜒而至京郊的楓林,煙霞似火,流朱滴翠,炫目而耀眼。
“這就是我當年自生自滅的地方?好美!像畫兒一樣。”
白逸塵擁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懶懶的道:“我也要個女兒,跟你一樣。”
秦憂臉一紅,推開他。“好不害臊!你想要女兒就有女兒麼?我偏要小子!”
白逸塵緩緩一笑,眸中光芒竟讓她感覺背脊有些發毛。“你放心,女兒、小子,都會有。”
“若一直都是小子呢?”
“不會。”
秦憂轉頭望著他。“狂妄自大!你不會連男孩兒女孩兒都能做主吧?”
“我說能呢?”
秦憂傻了,呆望著他。
白逸塵吻住她微張的小嘴兒,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漫不經心的道:“的益處之一便是往往能夠生育龍鳳雙胎。”
秦憂的嘴巴再次張圓,又引來一連串的蝶吻。
“還有什麼好處啊?”
“產後可以快速恢複,別人要坐一個月的月子,你坐十五天足可。”
“啊,還有呢?”
白逸塵卻避而不再答。
入夜時分,二人住進了“望月”客棧,仍舊要了秦憂當日住的客房。
秦憂將窗戶推開,回眸笑道:“大哥,你應該從這裏進來。”
白逸塵一怔,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憂俏皮一笑。“秘密。大哥,你再點燃那熏香吧。”
“不點。”
“我好想再聞聞,為何不點?”
“會破壞你身上的香氣,不好。”
秦憂怔了怔,隨他了。
窩在白逸塵懷裏,秦憂打了個哈欠,倦怠道:“大哥,你睡了麼?”
“沒有。”
“在想什麼?”
“你想知道?”
秦憂欠身看他,立即後悔了,忙嘟噥道:“我什麼也沒問,我睡著了!”言畢,躺倒,故技重施。
“睡吧。”白逸塵自身後環住她。
咦?這次如此好打發?“不要再鬧我哦!”警告完畢,沉沉入睡。
直至日上三竿,秦憂方才翻身醒轉,眨眨眼,一骨碌爬起。
床邊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此地無人笑話你,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一個枕頭飛了過去。
“你想謀殺親夫麼?”
又是一個枕頭飛了過去,然後是七零八落的衣服,最後,索性將自己投了出去,抱住就是一陣啃咬。不多時,白逸塵瓷玉般的臉上已是一朵一朵的瘀痕,嘴唇竟被她咬破。
“呀!出血了!”秦憂忙不迭去吸,無辜的望著他。“痛麼?”
白逸塵低歎一聲。“你是不想讓我出門了?”
秦憂後悔不迭,忙道:“快上藥!”
白逸塵翻出藥瓶,遞與她。“先將睡衣換下,當心著涼。”
秦憂躲到屏風後去換衣服,不理兩道利箭般的光芒。
出來後就見白逸塵沉著臉坐在桌旁,她訕訕而笑,道:“我……我還不習慣嘛。”
白逸塵一把將她摟坐在腿上,緊緊圈住,卻是沉默不語。
秦憂靜靜的,任他抱了片刻,開始上藥,末了,還鼓起嘴一個勁的吹,卻叫白逸塵避了開去。
“好了,別玩火了。”
秦憂瞪他,紅著臉跳開。
二人吃過早膳,相攜出門。
京郊尚有一處水滴狀天然湖,周遭環繞萋萋芳草,秋色連波,寒煙碧翠,猶如珍珠瑪瑙。湖邊一座秀山,臨水而居,嫻靜優雅,宛若閨中少女。
“嗯,還是這天然的景色風流別致啊!”秦憂歎。
二人流連忘返,直至斜陽映水,方不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