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來至一座小酒樓,因雅間已滿,二人便選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正吃著,門口踱進三個少年公子,錦衣華服,氣度不一。為首一個長相最為俊美,神色肅斂,他身後一個鷹眼薄唇的頗為傲慢,旁邊一位則風流倜儻。
三人一進來便要上等雅間,得知已滿,傲慢的那位眉頭一皺,不悅的掃視了大堂一眼,正欲開口,忽又將眼光調回,定在了白秦二人的角落,另兩人循目望去,亦一怔。
“你認得他們麼?”秦憂小聲問。
白逸塵不答,卻將她的臉扳過來。
秦憂皺皺小鼻子,故意又轉過臉去,卻看見三人向他們走了過來。正詫異,三人卻是在鄰桌落座。
白逸塵再次將她的臉扳回,秦憂亦不在意,吃起了碗中的蓮子粥。
二人吃飽後起身離開,經過鄰桌時,卻叫人攔住了。
“且留步,想與二位交個朋友如何?”那長相風流的一位含笑道。
秦憂一怔,立在白逸塵身側靜靜不語。
白逸塵則是冷芒一掃,伸手撥開他,開道而行。
那三人著實一愣,回過神後,飛身阻攔。
“這位公子,看你是個斯文人才與你費舌,不要不識抬舉。”傲慢的那位慢悠悠道。
白逸塵緩緩垂眸,掩住湛然精光。
秦憂歎道:“你們要如何?”
風流種趕忙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我等仰慕小娘子芳容,欲與小娘子把酒言歡,如何?”
秦憂又是一怔,望了白逸塵一眼,盈盈一笑,道:“把酒言歡?那倒是好,隻是我怕我家相公不願意。”
“他?”風流種看見秦憂的笑,早已酥了骨頭,看也未看白逸塵一眼,道:“理他作甚?你可知我們是誰?你隻管跟了我等,我們三兄弟最是會憐香惜玉。你那死板相公有何情趣?像小娘子這……啊——”
隨著一聲慘呼,一條人影驀地裏直飛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之上,彈了回來,再摔在飯桌上,暈了過去。
另兩人駭然失色,對望一眼,一齊攻向白逸塵。
眨眼間,兩人亦是齊飛出去,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二人步出酒樓,白逸塵徑直拉著秦憂去店鋪買了頂幃帽,戴在她頭上,密密實實的遮住芙蓉麵,方才與她回客棧。
於是,再次出門,秦憂務必要帶上幃帽。戴就戴吧,隻是視物模糊了些,但——
“你呢?你為何不戴?”
“我是男人!”
“男人也會招蜂引蝶啊!這樣,我做一款適合你戴的,如何?”
“你認為呢?”
“呃?唔,咱們兩個這樣一走出去,唔,是不太……”秦憂想著那景象,“咯咯”笑了出來,隔著麵紗親了他一下,先跑了出去。
二人遊玩了七八日,秦憂想回府看師父了,白逸塵卻是一臉冷霜。
“就看一眼嘛,然後我們再去更遠的地方玩。”
正應了秦憂的話,一回到王府,夏雨便報告說,謝石飛鴿傳書,邀少主及少主夫人去南方玩耍。
白逸塵經過再三考慮,叫上秋水、夏雨駕車一起跟隨了。
一路且遊且玩,到得杭州,已是逼近年關,四人自是住進了南方分舵。
謝石早已得了消息,房間業已布置妥當,尚未坐穩,恭喜了一番之後,便一絲不苟的做起了彙報事宜,末了,鄭重其事的道:“近幾個月,江南一帶新出一股勢力,叫什麼旋影門,暗中屢屢與我天山雪教為敵,不知意欲為何。”
白逸塵黑眸半合,不甚在意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謝石告退。
秦憂托腮望著他,道:“這謝大俠明著叫我們來玩,實則是叫你來幹活的。這旋影門……”
“不妨事,洗個澡好生歇著。”
“還是要當心的,畢竟我們在明,他在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白逸塵勾唇一笑。“有長進。”
“吃一塹長一智嘛。”
當下,四人自去歇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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