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驚問情由,秦憂簡略一說,韓墨大怒。
“畜生!讓他趕快來見我!”
“是。”二人趕忙離開。
“韓公子,他們是你的手下?”
韓墨默然點頭,麵有愧色。“他們竟敢騷擾小嫂子,一定嚴懲不貸!”
沒多久,三個人如風而至,風流的那位渾身脂香粉氣,想也是沒從好地方來。
“門主……”
韓墨冷哼一聲,道:“重責八十,麵壁思過一年,抄本門門規一千遍!”
“啊?門主!門主!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說!門主……”三人被拖了下去。
秦憂怔然無語。
三日後,韓墨派人送信,說出門幾日,卻是一去無回。
秦憂望著在花園中呆呆佇立的周離離,偷笑道:“她擔心了。”
白逸塵攬緊她。“看過了,走吧。”
秦憂白他一眼。“急什麼?需不需要再推一下?”
“不要管他們,隨其自然。”
秦憂再次白他一眼。“做什麼?被美人兒癡纏的滋味很爽是不是?舍不得放開是不是?纏著你一輩子才好是……唔……”話被堵了回去。
不料,數日後,韓墨的那三位手下卻一瘸一拐的來到分舵,跪求白逸塵救他們門主。
秦憂大奇,道:“你們門主不是出門了麼?”
三人搖頭。“我們剛剛才得知,白公子便是天山雪教的教主,當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我們門主被奸人陷害,恐怕凶多吉少。”
秦憂又是一驚,一眼瞥見周離離亦是微微變色。
“你們好生說,究竟怎麼回事?”
“因我們門主不想與白公子為敵,反一味結交維護,被奸人告到了上麵,上麵下了死令,凡與天山雪教交好的門眾,一律格殺勿論!”
秦憂輕抽口涼氣,望向白逸塵。“大哥,韓公子終歸是因為我們才引火燒身,不能見死不救……”
白逸塵點點頭,一轉眼卻看見那三人正不約而同的望著秦憂發怔,頓時劍眉一軒,冷冷哼了一聲。
三人一愣,忙垂下頭。
“你們的上麵究竟是誰?”
三人麵麵相覷,臉色逐漸蒼白,卻不說。
“你們不開口,我如何去救?”
三人驀然齊齊叩頭,道:“我們不能說,求白公子救我們門主!”
“哼,如此我卻救不得!”
三人一呆,忽的撲到秦憂麵前,又是一齊叩首。“求白夫人救救我們門主……”
秦憂頓時愕然。“我?我……怎麼做?”
“他一定會聽白夫人的話,隻要白夫人幫我們門主說句話,他一定會饒了我們門主!”
白逸塵眉峰緊鎖,拉起秦憂護在懷中,冷冷道:“他憑什麼聽我妻子的話?”
三人隻是一味叩頭。
秦憂亦是雲山霧罩,道:“我認識他麼?”
依舊無人回答。
“那……我們要到何處去救韓公子?”
“京師。”
“京師?那麼遠呢,還來得及麼?”
她話音剛落,便見周離離已飛身離開。
“白夫人可先修書一封,八百裏加急,應該還來得及。”
秦憂望望白逸塵,道:“好,我就試試。”當即鋪紙寫信,交給他們,催促趕快去辦。
三人連連謝恩而去。
“大哥,周姐姐肯定回京師了,我們也回去吧?”
白逸塵輕歎一聲。“舟車勞頓,你會受苦。”
“不會,就當遊山玩水啊!說不定心情更好呢!再說,寶寶已經穩定了,不妨事的。”
白逸塵擁住她,歎道:“真想拋開這一大攤子事,與你隱居山林。”
“這容易啊!等救出了韓墨,我們就找一處幽靜之所,效那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呆煩了再出來熱鬧熱鬧,鬧煩了再回去隱居,如此兩不誤,豈不快樂似神仙?”
白逸塵忍俊不禁,彈了下她額頭。“如此隱居,神仙也要被你氣死。”
秦憂嘻嘻而笑。“這才叫既能入世,又能出世,神仙還不見得能做到哩!”
白逸塵搖頭。“你總有理。”
“嘻嘻,總算說過你了。大哥,我們馬上做準備吧。”
間隔一天,四人便出發了。
回到京師,正是仲夏,秦憂的肚子已六個多月,卻是容光煥發,風采照人,腳步輕快,絲毫不見臃笨,自背後看去竟與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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