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3 / 3)

南功說:“那就我先讓他寫個申請,你看什麼時候提交學校討論一下,通過後就報上去。上麵批不批,到時再說吧。”

掛了電話,南功禁不住生出一肚子感慨,調一個人竟然這麼難,感覺比生一個人都難。看來,小劉調動的事,也隻能是說說了。

要回學校時,胡悅悅也要回去。按規定,胡悅悅應該在園區實驗研究一個階段,然後再做論文。那天他來生態園區把胡悅悅帶來,好像不到一周,她就又要回去。回去就回去吧,胡悅悅是他的研究生助理,享受點特殊待遇也沒什麼。回去也有事情讓她做,他內心也想讓她回去,見不到她,他還有點想她。東學潮想把車開到宿舍樓下接胡悅悅,想想又覺得讓那麼多的研究生看到不大好,大家會嫉妒胡悅悅,也會編出閑話。東學潮隻好把車停在離宿舍不遠的拐角處,然後打電話讓胡悅悅快點下來。

胡悅悅提了幾個大包小包,行李還是那麼多。打開車讓胡悅悅把行李放好,感覺有一個盒子像裝了提琴什麼的,東學潮親切地說:“就來這麼幾天,帶這麼多東西,盒子裏是什麼寶貝,這麼精致。”

胡悅悅說:“是一把二胡,一會兒我給你拉幾支曲子,讓你邊開車邊享受一頓音樂大餐。”

竟然會拉二胡。小的時候,一到天陰下雨,鄰居二叔就會拉一陣二胡。聽到聲音,他就跑過去,站在那裏靜靜地聽,感覺是那麼優美,然後就特別想學。有一段時間他還著了迷,自己用木棍做了個二胡,還到馬圈撿來馬尾做琴弦,但終究也沒能拉響。東學潮打開琴盒看看,是那種紫紅色的,就是他小的時候羨慕的那種。東學潮說:“我終於找到老師了,什麼時候也教教我。”

胡悅悅高興地說:“隻要你想學,隨時可以教。想當年,我不僅跟縣劇團的專業二胡手學了兩年,考級還考到了十級。”

東學潮說:“想不到你還是個音樂天才,還有什麼本事,也讓我見識見識。”

胡悅悅說:“也學過舞蹈,童子功,到現在還可以劈叉下腰,還可以單腿直立,還能趴著將雙腳放到頭上。”

她說過,她的父母都是小學老師,從小受過比較好的教育,家庭條件也算優越,雖不是大小姐,也算得上小家碧玉。東學潮禁不住有點羨慕,也有點嫉妒。

開車上路,胡悅悅真的要給他拉二胡。東學潮說:“你等一下,等我將車開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聽音樂,就得有一個尊敬的儀式,是不是還要我跪著聽才好?”

胡悅悅說:“倒不需要什麼儀式,但音樂是高雅的藝術,就應該莊重。到時我給你跪著拉,如果你願意,你也跪著聽。”

戈壁灘到處都安靜,在一個平坦開闊處,東學潮將車開離了道路,在一處連一根草都沒有的土灘處停了下來。

將座椅靠背放倒,胡悅悅真的很認真地跪在了座椅上,問他想聽。

東學潮也麵對麵地跪了。他最愛聽的,就是《二泉映月》,感覺是那麼的動人心魄,每次聽,他都想流淚。東學潮說:“會不會拉《二泉映月》,我覺得那裏流淌出來的,就是心血和靈魂,就是人類奮鬥掙紮的曆史。”

胡悅悅閉緊嘴專注了表情,開始演奏。

這次東學潮的感受更加強烈,旋律響起,就已經淚流滿麵。而胡悅悅也很快淚水飛舞。胡悅悅突然扔下二胡,一下撲進了東學潮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臉上。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這樣的結局讓東學潮沒有料到。這樣好像不行,也不合適,發展下去,以後怎麼了得。他想將臉挪開,但又沒有挪開的力

量,而是摟得更緊,貼得更有力量,更有深情。東學潮隻能一動不動。摟一陣,胡悅悅開始親吻他的臉,親吻他的嘴。這不行,東學潮心裏拚命掙紮,雖然渾身膨脹得要破裂,還是掙紮著說:“我還是想繼續聽,你再給我拉一段。”

胡悅悅說:“我給你表演舞蹈吧,你還沒看過我跳舞。”

車下麵是黃土地,車上地方太小。胡悅悅說:“我給你練一段瑜伽吧。”

胡悅悅脫去外衣,隻剩了胸衣內褲,然後開始做瑜伽。

胡悅悅的胸衣是絲質繡花的,淺紅色的底色繡了黃色和白色的花,讓東學潮心跳眼花。他從沒發現,胡悅悅的腿是那麼的修長,而腰,又那麼的纖細,那麼的勻稱,整個身體,本身就是最美的舞蹈。胡悅悅認真地前仰後合伸頭展臂,而鬆弛的胸衣裏,兩個小兔子不安分地試探著。下麵,內褲也很窄很小,每一個動作,都會將包裹在裏麵的東西若隱若現一些。東學潮知道,和瑜伽一樣,她的一切都是給他看的,也是給他準備的。東學潮眼睛都直了,大腦也膨脹轟鳴得如萬馬奔騰,心裏的防線,也隨之轟然倒塌,手也鬼使神差,伸向她的胸前。她很及時地捕捉到了這一信息,在他的懷裏。

東學潮再也顧不得一切,發瘋一樣將她壓倒,恨不能完全鑽到她的肚子裏。

事情過後,東學潮又不由得考慮後果。後果當然不會美妙,後果也讓他無法預料,甚至也無法掌控。東學潮心慌意亂看她的臉,她仍然閉著眼睛隊在他的身上,好像還沉浸在幸福之中,好像剛才發生的是一件平常小事,也好像有一個更大的圈套埋在她心裏。東學潮擔心地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不知道你對今後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