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2 / 3)

這樣也好,他也想和她待在一起。

進了胡悅悅的屋門坐下,東學潮卻突然一連打幾個哈欠。胡悅悅立即讓他上床去睡。胡悅悅說:“我知道你特別的累,你一覺睡醒,我就把飯做好了。”

昨晚在網上査找資料,到零點才睡,確實有點瞌睡。但睡了讓她伺候,他還沒這個習慣,也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不好意思,也不能這樣。他要和她一起做飯,一起享受生活和愛情。但胡悅悅已經將被褥鋪好,然後不由分說將他推到床上,將他的鞋脫掉,又脫他的衣服褲子。他隻好依她,很配合地脫光,很聽話地睡下。

一覺醒來,感覺夜深人靜。急忙摸過手機看,已經是深夜一點。東學潮急忙坐起,坐在桌前的胡悅悅走了過來,說:“我看到你睡得很香,就沒好意思叫醒你。”

顯然,胡悅悅做好了飯,就那麼一直坐在那裏等他醒來,而且燈也不開。東學潮感動得鼻子發酸,他一把將她摟到懷裏,帶著哭音說:“寶貝,你以後別這麼慣我。我是男人,吃苦受累的事,應該我來做。你一個弱女子,而且這麼美麗漂亮,天生就是讓男人伺候的。你這麼辛苦,我心裏更疼。以後,你千萬不要再這樣。”

胡悅悅說:“你又當領導又當教授,比我辛苦也比我累,我應該伺候好你。你以後也不用客氣,我就是你最好的學生,也是你最親的親人。飯已經涼了,你穿衣服,我熱飯。”

拉亮燈穿衣東學潮感覺腰有點疼。他知道是這硬板床睡的。剛睡時,他就感覺到床很硬,鋪的東西又少。可憐的寶貝,東學潮止不住一陣心疼。穿好褲子,又覺得後背和大腿都癢,摸摸,一片瘡瘡。褪下褲子細看,好像是被臭蟲咬的。東學潮還是感到吃驚,大聲問是不是有臭蟲。胡悅悅走過來,紅著臉說:“這麼破的房子,也沒有辦法,我放了農藥熏,也不起作用。”

可憐的寶貝,真的受苦了,那麼白嫩細膩的身子,遭這麼醜陋的臭蟲叮咬,簡直是在咬人的心肝,太殘酷了。臭蟲肯定是從樓裏的哪個破爛人家跑過來的,臭蟲生活在牆縫裏,會順著牆縫到處亂爬,隻要一家有這東西,整棟樓就無法幸免。叮咬了癆病鬼艾滋病的臭蟲再叮咬她,那如何了得。這房子,一天也不能住了。

今天進這裏,他就覺得房子是棚戶區,感覺這些房子也是五六十年代建的,雖然房子也算樓房,但都是三四層高的青磚樓。進樓內,破爛的感覺就讓他心裏難受,不說牆皮早已經掉光,青磚砌的樓梯,也被踩踏得沒了樣子,許多台階已經成了半截,上麵布滿了大坑小坑,走在上麵,感覺像攀登茶馬古道,讓人戰戰兢兢,也擔心這樓房會隨時倒塌。東學潮再環視屋牆,果然有許多裂縫,大的裂縫可塞指頭,感覺牆體也有點傾斜,如果突然來一個地震,輕輕一搖就會倒塌。如果和胡悅悅埋到一起,做鬼倒是風流鬼,可在學校就說不清。而腳下的地麵,情況也更加糟糕,雖然鋪了塑料地板革,可能是下麵的水泥碎成了沙石,走在上麵沙沙地響,好像走在戈壁灘。東學潮想抱怨為什麼租這樣的地方,但見胡悅悅早已一臉羞愧,隻好改說:“這破地方,一天都不能住了,明天就搬家。這哪裏是住房,簡直是賭命。我這麼高雅的寶貝,住在這麼危險簡陋的地方,讓惡心的臭蟲叮咬,我的心都碎了,今晚我都不想讓你睡在這裏。”眼淚一下流了出來,胡悅悅動情地撲上去,摟住東學潮的脖子,閉眼伸嘴讓他親。親一下,她又立即鬆開,很愉快地說:“我留了校,一切苦難就都過去了。明天我就租個好房子,現在咱們吃飯吧。”

東學潮想上廁所,環視一遍屋子也沒有衛生間。問廁所在哪裏,胡悅悅說:“在樓下,樓下有一個公廁。”

沒有衛生間,晚上她怎麼上廁所。穿好衣服出去上公廁?遇到內急怎麼辦?那年早上起床,不知怎麼突然就憋不住了,但萬蘭卻正坐在馬桶上,本想再忍忍,結果突然拉到了褲襠裏。家裏有廁所都這樣,下樓再跑一段路上廁所可想而知,如果遇上流氓壞蛋,事情更加不可想象。東學潮估計胡悅悅應該有一個尿盆,就像老家爺爺曾經有一個尿壺。東學潮揭起垂下來的床單,床下麵有兩個臉盆,估計破一點的那個就是尿盆。好可憐的寶貝,這麼美麗的女孩卻要端一個尿盆,真的是太掉價了!東學潮的心一下軟化成一灘溫水,愛惜愛憐也像噴泉一樣按捺不住往上冒:這輩子拚死拚活,也再不讓她受苦,一點點苦都不讓受。要讓她天天都享福,天天都快樂,要什麼,就滿足什麼,要抱著,就把她摟在懷裏,要躺著,就把她放在胸口。

東學潮去廁所時,胡悅悅將他拉了回來,說有個尿罐,將蓋子擰住,一點都不臭。胡悅悅漲紅臉從床下拿出一個大的罐子,感覺是超市盛堅果的那種透明塑料罐,尿了尿,別人還以為提了一罐花生油。東學潮卻怎麼也尿不出來,使了勁,感覺又要大便。隻好生氣地將罐子放下。

自己原來住的房子空著,房子雖然有點舊,但許多舊東西都沒搬,家具用品基本倶全。可悅悅住進去也麻煩,怎麼向白玉婷解釋,白玉婷當然會吃醋,當然會鬧出麻煩。隻能給她租一套全新的,至少是兩室一廳一衛。等過幾年有能力,幹脆就給她買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