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還是有點緊張。前不久剛把借妹妹的錢還掉,工資基本都還了房貸,說起來是院長名教授,竟然沒有一點存款。而胡悅悅又是這樣一種情況,租一套好點的房,每月至少要兩三千塊,這筆錢都得他來扛,如果再買點衣物飾物,擔子也不輕。東學潮在心裏歎一聲,感覺自己突然走了桃花運,好女人紮堆往出冒,連過去恨他怨他和他離婚的女人,也一下變得好起來,不但不再怨恨他,還把他當成了救星,當成了情深義重的好男人。但好女人卻遠比桃花運現實而沉重,挑在肩上,不僅僅是重量,還有沉甸甸的責任。在重擔和責任麵前,感覺他的能力和本領越來越顯不足,特別是經濟的壓力,感覺擔子沉重得無法伸腰。但他還是想當好男人,更不能無情無義占女人的便宜。東學潮再在心裏歎一聲。做好男人就好男人吧,好男人難得,自己拚命努力,不也就是為了當一個好男人嗎?既然命運如此,隻能聽天由命吧。東學潮突然又有點心潮彰湃,感覺自己確實高大偉岸,這麼多好女人也真有眼力,他這輩子,也真是沒白活,也越活越有了味道。
老徐主要經營推銷教學科研儀器,和學院做生意已經有幾年,生態模擬項目的許多儀器設備都是他提供的,人也算誠實守信,幾次合作都很順利愉快。他買房子時,徐老板說他有幾套房子,要送他一套,他拒絕了,然後徐老板又要便宜賣給他,他也拒絕了。他再窮困,也是知識分子,也有能力靠自己的本事掙錢過好日子,不但不會貪汙受賄,不明不白的錢,也決不接受。但問問徐老板房子能不能租用一下,租金便宜一點,或者租金過後有了錢總付,總還是可以的。反複想,覺得這倒是個好辦法。過幾年,他就會緩過氣來,錢也會越來越多,到時,所有的這些問題,就都不再是問題。東學潮的情緒又愉快起來,尿憋的感覺也強烈起來,重新拿起尿罐,很快就尿了出來。
第二天一上班,東學潮就給徐老板打電話。剛說清要租房,徐老板立即問給什麼人租。東學潮說給學生租時,老板笑了問是男生還是女生。東學潮不想告訴他,反感地說問這麼多幹什麼。徐老板說:“我主要是考慮安全,我有幾處房,如果是女生,就得住得高一點,安全環境要好一些。”東學潮說:“那就安全一點吧。”
要掛電話時,徐老板提出請客,到飯店聚一聚,喝幾杯酒說一說話。徐老板說:“咱們好長時間也沒見麵了,我最近剛好閑著沒事悶得難受,我還想聽聽教授您的教誨。每次和您談話,簡直就是聽天神的旨喻,茅塞頓開,受益終身,真不愧是名教授。我能認識您這樣的大教授,真是三生有幸。我還想聽聽教授您的指點,還想請教授您再講講人生哲學。現在做生意,沒有知識不行,沒有智慧更不行。別人有錢有時間到北大總裁班深造,我現在還不行,就希望您不吝賜教,把您的智慧再給我無私地傳授一點。我發了財,肯定不忘您的恩情。”
東學潮知道徐老板在拍馬屁,但心裏還是舒徐老板能認識到知識的重要性,能自覺主動學習,確實是聰明的生意人,也算作是儒商。和這樣的生意人打交道,情投意合,也不會吃虧。最近學院建立重點實驗室要購一些儀器設備,總價批下來六百二十萬,正好和徐老板談談,如果差不多,當然可以再一次合作。東學潮答應去吃飯,徐老板特別愉快地說“那就說定了,今晚六點鍾,在皇宮大酒店見,到時我給你打電話。到時你也把學生領上,一起吃頓飯,同時我也帶她親自去看看房子,如果不滿意,再換一套。”
掛了電話,東學潮又打通胡悅悅的手機。他要給她個驚喜,到時房子突然出現在她麵前,讓她還以為是一個童話世界。東學潮說:“剛才一個老板打來電話,要我們去吃飯,你下午五點四十到辦公樓下,在我的車前等我。”
六點準時趕到,徐老板已經等在那裏。包廂很大,桌子也能坐十幾個人,但隻有他們三個人吃,顯得空蕩寬敞。徐老板說:“咱們幹脆坐小桌子,就坐在沙發上吃。”
一圈沙發中間有張小方桌,大概是喝茶和玩牌用的。三人坐過去,感覺緊湊也親切。點菜時,東學潮嘴上說少點一點,也不要浪費,內心卻強烈地想讓胡悅悅吃好,吃一些她從來沒吃過的,也顯示一下他的權威和能力。這樣的菜隻能讓徐老板自己來點。徐老板一連點了幾樣常見的普通菜,東學潮終於憋不住了,說:“今天的菜要少而精,不要浪費。隻點那些家裏做不了的,家裏能做的,咱們家裏吃,沒必要來這裏花費。”
吃稀罕的東西隻能是海產品了,那些珍稀動物吃了犯法,東學潮這樣的教授也不會吃。徐老板能夠感覺出來,東教授和這位女子的關係不是一般,雖然東教授說胡悅悅是他的學生,但怎麼判斷,也不是一般的學生,來吃飯,也是給她吃。男人的心,就是給女人長的,女人吃好了,女人感到有麵子了,男人當然就滿意有麵子。而且這位女子,也是能管得住男人的女子,也是能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女子。徐老板很愉快地點了鮑魚遼參魚翅,見東學潮不反對,徐老板將菜譜遞給胡悅悅,說:“你喜歡吃哪個就點哪個,不要看價錢。錢是什麼,錢就是紙,錢也是咱們的奴才,有奴才咱就得用,就得使喚。不用不使喚,那就沒有用。”
胡悅悅急忙推辭,臉上露出滿臉的羞澀。東學潮急忙接過菜譜,點了木瓜百合等幾樣清淡女孩子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