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出大牢後,瀕死的丁元被神秘老者吊了口氣,一直支持到遇見皇帝,小小的年紀就為父而死,他告訴皇帝最後的話卻是讓父親好好的活下去。
感動的涕零,思付之下,皇帝一怒,就要馬上趕往縣衙,把丁亮當場釋放。
而就在皇帝又碰到一個人之後,丁亮的下半生還是淪為了終生乞討的乞丐。這一切都是命運的使然,世人隻能感歎自己的渺小而卻無法把握自己未來人生的走向,世事無常。
馬上就要調轉轎子的眾侍衛,被一個手拿拂塵的老者給攔了下來,老者像是憑空出現在了皇帝的麵前。
老者輕捋著看頷下長須,意味深長的笑道。
“陛下,上天自有安排,您不必插手這一切。”老者拂塵一起,下一刻,一幹人等竟然出現在了大雀府皇帝的行宮中。皇帝大驚失色,慌忙坐上馬車又一次趕往了柳峪鎮,並且派手下腳力最好的孫新現行前往,延緩關押丁亮,待皇帝趕到再開審。
皇帝駭與老者的神通廣大,雖然第二次審訊的時候皇帝在場,皇帝一言未發。
審訊的那天丁亮仍舊被判了刑,皇帝也生氣的拂袖而去,再後來皇帝徹查林縣令,林縣令最終也因為種種原因人頭落地。
番外篇之老乞篇——血魔蹤初現,林縣令開堂
丁悔元是魔所化,三方勢力縣令慌。
魔現上界起風暴,仙臨隻為尋青花。——題記
日頭正順著天空中無形的梯鎖一跳一跳的爬著,一縷晨霧慢慢在朝陽的光芒下消散在了廣袤的天地中。
早晨九點多鍾,林縣令剛剛蘇醒,洗漱之後就令下人收拾好林府的後的花園,準備在那裏用早餐。前前後後四五個侍女伺候著他,倒有那麼一股子達官貴人的氣氛。
裝飾的頗為不賴的花園中,林縣令倚著藤椅,左手正拿著紫砂壺朝嘴裏灌著茶葉,右手一邊胡亂的朝嘴裏塞著各種各樣的點心,下午就要提審丁亮了,林縣令眯著眼想道,要是處理的好,我就能從丁家老二手裏拿到剩下的錢財了,這茶真是回味無窮啊。僅僅是為了一點無關緊要的茶葉。林縣令怎也沒有料到自己死後的慘狀。
突然間,從花園的後方點綴的怪山石間刮過來一陣子怪風,吹的密密麻麻的栽在一起的毛竹沙沙作響,吹的滿園的桂花吐出了更加芬芳的味道。
旁邊斟水的侍女先倒了下來,隨後其餘的三個侍女也昏厥了過去,連帶著剛剛要邁出爬滿了紫藤小門的花園小門的侍女也咣當一聲栽倒在地上,手裏的端著的托盤上的紫砂壺也嘩啦一聲摔了個粉碎。
林縣令一陣怪叫,心頭幾乎已經滴血,然而他麵前的空氣中扭曲出了一道黃色的光圈,隨後一個老頭子就從裏麵邁了出來,先出來的是腳,滿滿鑲著各種成色的靴子看得林縣令口水都流了下來。
“啪”一下,一縷拂塵擊打在了林縣令的頭上,林縣令才得以從利欲熏心的表情中擺脫出來。
林縣令這才醒悟到這個老頭子的詭異,他環顧四周倒下的侍女,全然沒有注意到她們倒下時候的萬種風情,就那麼連滾帶爬的溜下雕刻著簡單花紋的石凳上,屁股下麵還夾帶著厚厚的棉蒲團,狼狽的很。
一揮拂塵,林縣令保持著像是睡著的姿態一動也不動了,和睡著相悖的是他那張的大大的能塞進一個拳頭的嘴在呼呼的往裏麵灌著風。
“貪官,下午的審訊,你無論怎樣都不能判丁亮的死刑,否則老夫取你性命如同屠狗。”老者撂下這句話,又在一陣空氣的扭曲中消失在了林縣令的視野裏。林縣令冷汗直下,恐懼,無助,悔意都一股腦的襲來,以後再林縣令還苟活著的很長時間裏,再也沒有來過這百花繁盛的後花園裏,美麗的景色吸引了其他許多林府的人,倒是促成了一對家丁和侍女的美好姻緣,還有就是林縣令的某個夫人和管家的一腿孽緣。
好不容易的,林縣令從木頭雕刻的狀態中脫離出來,躡手躡腳的朝著花園的門口溜去。地上的侍女毫不見轉醒。
一道幻影如煙般的穿過花園門外的青石小路,如同一截毫無生氣的木頭般的杵在了林縣令的前麵。正惦著腳尖,不亦樂乎做賊狀的林縣令又一股子冷汗嘩嘩的流了下來。
渾身上下捂著自己的來人,甕聲甕氣的朝著林縣令開口了,他這一開口尚未從寒顫中哆嗦過來的林縣令差點就趴在地上和那一幹侍女做伴。
“林大人,你拿了我的錢,一定得把我的事情辦好。否則,後果你你是知道的。”來人拿下臉上蒙著的黑紗,冷笑之下,看的林大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是是是,丁悔丁大人我是不會忘了的,我一定會讓你弟弟遠離丁府的。”抹了抹額頭,林縣令差不多已經緩過勁來了,他幾乎弓成九十度的腰,帶著一股濃濃的奴隸的味道。
林縣令一邊說著慢走,一邊輕擦著還未流盡的汗水,保持著那副奴婢味道的頻頻的抬起他的尖嘴猴腮。
遠遠地丁悔的聲音傳回了林縣令的耳朵:“說了多少遍了,丁悔算個什麼東西,一介不知死活的莽夫而已,我啟煥魔早已奪舍取代了他,以後最好注意你的嘴,再叫我丁悔我撕爛你的嘴。”
林縣令一直沒有聽明白奪舍這個詞,但是他也不傻,一是取代他聽懂了,二是再叫丁悔就會被撕爛嘴他也聽懂了。
“你可知道我的秘密了,自己小心的處理下午的事情吧。”紅色的氣霧從啟煥魔走過的路徑上吹來,花園門口的竹叢全部被抽幹了活力,肉眼可辨的枯萎了下去。
這要是刮在人身上,那豈不是完蛋了,林縣令今天的冷汗特別多,然而接下來竹叢裏吧嗒掉下一個隻剩下骨架的老鼠,林縣令馬上連淌冷汗的力氣都沒了,臉色煞白之下消失在了花園裏。
林縣令走後,幾個侍女不約而同的蘇醒了,她們驚慌失措的摸了摸全身,幸好林縣令沒有對她們有什麼不軌之處,她們麵麵相覷了一陣子之後目光落在了異常的竹叢裏。
一個沒有血肉的老鼠,幾個侍女尖叫著,倉惶而逃。
隻有一個還算淡定的侍女轉過身來把放在石桌上的茶具點心端了起來,然後才逃了起來。
速度讓人瞠目結舌,怎麼說呢,快趕上兔子了?但是前麵的幾個侍女都漸漸的被她超越了過去。
一個迾踤,差點就絆倒了,後麵的兩個侍女趁機超了過去,唯恐拉到最後一個能被魔鬼給吃了。
真是競爭激烈啊。
一個老頭子咳嗽著,從一塊石頭的狀態變了回來,他麵色嚴峻的看了看變成骷髏的老鼠,思付起來。
“魔界這群人又蠢蠢欲動了嗎?啟煥魔,這種小嘍囉我就先不打草驚蛇了,看來修仙界又有的忙了。”麵色古怪的朝著小老鼠一揮手。小老鼠的毛發和血肉又長了出來,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生死人而肉白骨,這手段真是逆天了。
“便宜你了,小家夥,希望你能邁進修煉界。畢竟以前我也是一隻老鼠啊。”老頭子像是自言自語到。從他的話語中不難發現他竟然是一隻妖獸。
人間界之上,還有仙界,仙界此刻亂成了一團。
“魔界又有動作了,時隔萬年之久。”一個老的不像話的老嫗尖刻的聲音響起,她應該長手的地方赫然是和她聲音一樣尖利的爪子,鋒利程度看著都讓人覺得身上多了好些個血窟窿。
站在戰車上,身穿銀甲的壯年男子狠狠地說道:“這次我們要提前做準備了,下界的大獵魔使,那隻該死的大老鼠竟然放過了那種能抽人精血的血魔。”
“你們九命貓最看不爽的就是那吞天鼠一族了吧,可是你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呢?”仙風道骨的一個老者,手撫胡須道,這顯然就是個地道的人族,一聲無量壽佛的輕呼出賣了他的身份。
一個肚皮大的裸露在外麵光頭樣仙人,笑嗬嗬的說起來:“風尊者,的確是這樣的,貓本來就是抓老鼠的嗎。”
九命貓的強者憤恨的眨了下眼皮,但是撇到剛剛說話的佛陀,委頓了下來。
又有數個人或妖的,奚落著九命貓,看來九命貓一族的實力一定是在仙界墊底的。
值得注意的是,一個站在外圍一言不發的人類強者,背著自己大的不像話的仙劍,冷酷的眺望著遠方,戰意迸發出他的身體,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一陣扯皮,仙界的幾個大佬最終選擇了派幾個得力的人去修補人間界和魔界之間的空間漏洞,同時秘密的加強手下的篩選和培訓。
然而幾個人心照不宣的趁著可以派人下界的機會秘密的加派人手尋找一件名為青花的神器。
“天上的幾個混蛋現在又在扯皮了,不知道這個丁亮能活多長時間了。”占卜了一卦卻隻能得到丁亮意外死亡的結果的“大老鼠”,麵色忡忡的自言自語到,畢竟丁亮是他千年前所占卜到得到異寶的唯一線索。
晌午過後,眾衙役早早的開始在縣衙等候,等候那個昏庸的縣令開堂審訊。門外雖然不似上次般的人山人海,但是從縣衙裏也一眼望不到門口圍觀的眾人。
似乎早已經忘了啟煥魔和神秘老者的警告,林縣令姍姍來遲。伸了個懶腰,把驚堂木一拍,就把丁亮提上堂做審。然而接下來跪在堂前的“丁悔”的眼神卻讓他不寒而栗,判決之下自然偏向了這啟老魔。
林縣令卻也忘了丁亮是皇帝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昏庸到了極點的判決,讓丁亮淪為一生的乞丐,也讓林縣令自己提前下到了地獄裏。
番外篇(二)之老乞篇——一生為乞丐,善意結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