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路倫科不想使我們和現實調和,他是他要我們和人類調和。
在他的作品中,不論怎樣黑暗的描寫,怎樣絕望的事,他總拿一種希望一種理想來安慰我們。他遠遠地擎起他的“小火”( Littlefire,是他的一篇小品文字的題目。)來引誘我們,使我們鼓起勇氣向前,進行。他是要達到這一點火光,我們必須和罪惡奮鬥了。這是他和托爾斯泰的無抵抗主義不同的地方。他表示他的主張的小說就是題為《法羅路斯的傳說》(TheLegend of Florus)的一篇美麗的故事。
這是描寫猶太在羅馬淫威之下的一段故事。猶太人因為不敢反抗,所以使猶太總督法羅路斯更其專橫無道。於是有兩個不同的團體應時而生了。第一個團體是和平的,他們想用服從的態度脫卻羅馬人的暴虐;還有一個團體是反抗的,主張盡其全力和羅馬人決戰的。後一派的領袖是米納罕。他是將門之子,對於羅馬人的壓迫深惡痛絕。他四出呼號,召集革命徒黨,運動革命。雖是他知道眾寡不敵,他是他毫不懼怕。他的頭腦裏裝著一個簡單的思想,就是正義的思想。他說:“屈服在權威的前麵,是一種恥辱,尤其當這些權威是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應該屈服在任何別一人的,前麵,除了上帝,他創造人因為他們可以自由的。”
他是科路倫科鼓吹反抗和當時虛無主義者不同。虛無主義者的反抗是由於絕望,他的反抗是由於不滿足。虛無主義者的反抗是為反抗而反抗,他的反抗是為改進現在的生活狀況而反抗。在他眼睛裏世界上一切不是全惡的;現實不是常常而且永遠悲哀的。
如其我們能夠永遠向著真善美做去,我們前途的光明實在是很偉大的。
總之,科路倫科是肯定人生的。他的理想是切近於地球的,他的理想是從人道,眼淚與艱苦產生的。他不願跑到人類所不能達到的高頂上。他愛人類,他的理想是不能與人類分開的。他愛人而且他相信上帝都在他們的靈魂裏。
馬靈,非爾(MarianFell)在科路倫科短篇小說集《瑪加爾的夢》的序言中說:“不論是莊嚴的或是快活的,高興的或是憂愁的,科路倫科的世界觀是樂天的。經過千辛萬苦,經過悲哀與不幸,在他小說中的貧苦的與無術的主人公,都是把麵向著光明的。作者慈善的心從沒有不在每一個人心中找求著‘永久的人性’,並且他永遠表同情於人類對於自由與正義的熱望,他是能夠麵對罪惡而無恐的。他在給朋友的一封信裏自己說,‘宇宙不是許多偶然的力的遊戲。命定論,進化論,與其他種種學說都使我們承認那裏有一條定律把我們拖向某種東西;拖向某種我們說它的表現是至善的東西,這就是說拖向慈善,真理,正義,美麗與至公。”’
附白:
科路倫科著作的英譯本,據我所知道的有五種:
《盲音樂家》( The Blind Musician)譯者為S。Stenpnix與W. Westall:::人。
我的譯稿就是從這一本上重譯出的。
《二種情態》(In Two moads)譯者同上二人。內中共有二篇,除《二種情態》外,尚有《惡同伴》(In Bad Society即In BadComPany)-篇。
《瑪加爾的夢》( Makar’,Dream)譯者為Marian Fell。內中共有四篇,除《瑪加爾的夢》外,尚有《惡同伴》,《林語》與《贖罪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