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離開哈爾濱的時候,我又一次來到了鬆花江邊,並用雙手不斷地把鬆花江水掬了一遍又一遍。此時,我忽然間想起了在鬆花江的那一邊,還有一條河,叫乎蘭河,這條河在作家蕭紅的筆下,生發出了無端的魅力和靈性。《乎蘭河傳》裏蕭紅有這樣一段話:……河燈有白草燈、西瓜燈、還有蓮花燈。和尚、道士吹著笙、笛,穿著拚金大紅緞子的褊衫。在河沿上打起場子來再做道場。那樂器的聲音離開河沿二裏路就聽到了……大家一齊等候著,等候著月亮高起來,河燈就要從水上放下來了。除了《乎蘭河傳》,蕭紅的作品還有《小城三月》、《生死場》,這些都是為乎蘭河作的。蕭紅在哈爾濱的日子,也留下了幾十篇文字,如《又是冬天》、《商市街》、《他去追求職業》等。
撩一撩緩緩流淌的鬆花江江水,抹一抹熱乎乎的前額,似乎關貴敏的歌聲又在耳邊響起,那個聚會大廳的精彩演出又是那麼心領神會,哈工大的校園帶給人的是永遠的魅力。鬆花江岸、步行一條街、太陽島上、水果批發市場,深深的感染著我這個異鄉的人。
啊!我慶幸,我高歌,因為,鬆花江畔,留下了我深深的腳印。
二00四年十一月十五日
榕樹
初識榕樹時,是在上小學五年級的語文課本裏,但我從來沒有見過榕樹。
有一天,我在花市裏閑轉,不知是因為喜愛綠色的緣故,還是鄙夷豔鮮的原因,把目光落在了一溜溜的盆置樹景上,顯然,這裏有鐵樹、小葉黃、橡皮綠,還有幾個不認識又叫不上名子的熱帶生品種。於是,我對它們產生了興趣,圍繞它們從不同的角度看了個遍。此時,賣主見我癡迷,主動上前一一作了介紹。當我得知其中有一盆是榕樹時,非常好奇和興奮,隨之,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腰細細的觀察著它的每一個葉片和每一條枝杆,並不斷的攀問:“這個樹在北方能生長嗎?它開不開花?結不結果?這一盆多錢?”隻聽得賣主一古腦的倒了出來:“榕樹屬名貴樹,在南方的人家,講究門前院落要栽上榕樹,一是布景,圖好看;二是榕樹能吸納周圍的靈氣。在我們這個地方,隻要細心護理,是可以生長的,假如你護理好了,是會開花結果的,至於價錢嗎?值300元,你給200算了。”話音落,我二話沒說,就付了款,叫了輛三輪車,把那盆榕樹拉回了家。
回到家後,我查看了一下辭典,才得知榕樹,屬常綠喬木,樹幹分枝多,有氣根,不人為的限製樹冠大。該樹的葉子互生,呈橢圓形或卵形,花顯黃色或淡紅色,果實倒卵形,黃色或赤褐色,宜於在熱帶地方生長。木質可製器具,葉、氣根、樹皮可入藥。這下,文字的進一步證實,我對榕樹的認識又加深了一步。
秋天到了,我掐了掐指頭,這盆榕樹已落戶我家半月有餘了,凡我到家的時間,我都會熱心照料它,不是澆水,就是加一點土肥什麼的,總盼它能長出新枝,抽出嫩芽來。可誰知,從這時候起,榕樹的葉子竟不斷的脫落,下垂,麵對這些落下的橢圓形的綠葉,我心裏痛極了,感情上真不是個滋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關心它了,或者是對它抱的期望值太高了,因為,社會上的有些事就是這樣,你越是向好處想,它越是向壞處去,這可能就符合這一觀點吧!又一想,是不是自己上當了,買回的是在本地不能生長的東西,於是,我不得其解,陷入了迷途。
有一日,我家來了一個花卉專家,可能是因職業上的原因吧,他一眼就認出了那盆枝頭上掛著零零散散的橢圓形葉片的榕樹,驚奇的說:“這是一盆好東西啊!”隨之,蹲在了它的跟前,一邊指劃著,一邊提醒我,該榕樹正在換性,落葉是正常的,因為,南方的樹木運到北方的途中,根部隻帶一點土,這個盆是運過來以後配置的,所以,換性是必經的一個過程,不要怕落葉,你看枝杆是鮮綠的。其次他還說,天涼了,要注意溫度,不要讓樹受凍。聽了專家的話,我的心一下子踏實了,情緒也變得好了,急忙招呼讓座,並沏茶遞煙。
兩天後,那位花卉專家介紹人來找我,要出500元把那盆榕樹買走,我說,如果急用,我可以送給你,但要賣我是不同意的,那個人隻好走了。
按照花卉專家的培育方法,我不厭其煩的盡可能的使這盆榕樹生長在溫度適宜的地方,晚上搬回屋內,白天放置在有陽光照射的地方,甚至在溫度比較低的陰雨天,還要給室內加溫。這樣,眼見得榕樹有了新枝,生出了綠芽,兩月後,已變得枝繁葉茂,樹冠渾圓,蓬鬆鬆、綠崢崢的,極富生機。朋友來了,說它好看,鄰居串門子,誇它長得好。
國慶節到了,單位舉行慶祝活動,需要用花卉在大門前擺設一個圖案,要求人人都得獻出盆景。我說,這榕樹派上用場了。於是,在那天,我早早的叫了車,把這盆拿了去,按照安排擺放在了顯目位置,讓它給節日增添了無限光彩。同時,盈得了大家的稱讚和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