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聖維特大教堂,我看到了對麵的那一棟掛著紅藍白三色的捷克國旗,那裏就是總統府了。我記起1989年捷克劇變後,入主這棟大樓的哈維爾是位劇作家。他從20歲時發表劇本,後來在紮勃拉德利劇院當編劇和導演。他是六十年代“布拉格之春”的參預者,擔任過獨立作家俱樂部的主席。由於從事反政府活動,他曾三度入獄。1989年12月,他在捷克的各派政治力量舉行的“圓桌會議”上當選為總統。1990年連任總統。作家當總統的,還絕無僅有,據說哈維爾的口碑還不壞。他任總統13年,在東歐算資格最老的了。現任的總統克勞斯2004年4月曾訪問中國。也許他正在辦公室工作,因為門前是掛著國旗的。他的日子還好過。捷克的經濟在劇變後也曾衰落,現在已全麵回升,今年初被世界銀行組織列入發達國家行列,人均GDP約為9406美元。在東歐還有波蘭和匈牙利的經濟狀況較好。在布拉格我們經常看到捷克人開心的麵容,導遊思佳說,現在的日子比改革前好多了。盡管貧富差別很大,但沒有吃不上飯的。
在老城堡,還有一個地方是必看的,那就是黃金小道,它在城堡大牆的後麵,短且窄,兩個人並行都有些擠。小道兩旁擁著十幾間低矮的小屋,據說18世紀這裏住著許多術人,專為哈布斯王朝的魯道夫二世煉長生不老藥。後來這裏又住了一些守衛城堡的弓箭手。現在這些小屋變成了琳琅滿目的店鋪,出售各式各樣的紀念品。我發現22號小屋的門前掛著作家卡夫卡的名牌,原來1916年到1917年,他曾借居妹妹的這間小屋寫作。我擠進去一看,這是家專門賣卡夫卡作品的書店。在書架上,我發現了那部驚世駭俗的《變形記》--主人公在某一天突然變成了蟲子的奇思怪想的小說讓卡夫卡名揚世界,被稱為現代派文學的祖師。後來我在舊城區的聖米庫拉教黨背後的一條小街上找到了1883年7月3日卡夫卡出生時的故居。這裏曾是老猶太居住區,詭秘的街巷、緊閉的窗戶、肮髒的庭院、噪雜的酒館,曾深深地刻在一個憂鬱少年卡夫卡的心裏。那座猶太商人的老房子,現在成了卡夫卡的小型博物館,裏麵陳列著這位隻活了41年的布拉格作家的生平。門外的牆上掛著卡夫卡臉部的銅像,那是一張俏瘦痛苦的臉,隻有那雙眼睛大而清亮。他的一生很痛苦,文學創作受到父親的壓抑,長期被疾病折磨,疾病讓他失去公職和婚姻,他的作品發表的不多,隻被一小部分文學界的人士賞識。臨死前他留下遺囑,讓他的朋友傳記文學作家布羅德燒毀他未發表的手稿,其中就有《變蟲記》。而布羅德正好采取相反的作法,結果卡夫卡名字和作品流傳後世,並引發了世界範圍內的“卡夫卡熱”。評論界認為,卡夫卡是幻想小說的創造者,最有影響的現代德語散文大師。他的作品象征著20世紀的憂慮和滲透於西方社會的異化。卡夫卡自己說:“我被瘋狂的時代鞭打以後,用一種對我周圍的每一個人說來最殘酷的方式進行寫作,這對於我是地球上最重要的事情。”
也許,卡夫卡的故居是黃金小道最有意義的傳奇,它讓布拉格城堡也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