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士
意即貢舉的人員。始見於《禮記?王製》唐代科目中以進士科最被重視。明、清兩代,始以進士為考中者的名稱。凡是舉人(鄉試考中者)經過會試考中者為貢士,由貢士經過殿試錄取者為進士。
【舉人?秀才】
舉人原指被推舉之人,為曆代對各地鄉貢入京應試者的通稱。明、清兩代,為鄉試考中者的專稱,作為一種出身資格。中了舉人叫“發解”、“發達”,簡稱“發”。習慣上俗稱為“老爺”。 秀才別稱“茂才”。本係優秀人才的通稱,始見於《管子?小匡篇》。漢代以後,成為薦舉人才的科目之一。南北朝時,最重此科。唐代初期,設秀才科,後來漸漸廢去,僅作為對一般儒生的泛稱。明太祖曾采取薦舉的方法,舉秀才數十人,任以知府等官。明、清兩代,專門用來稱府、州、縣學的生員,習慣上也稱為“相公”。
【最後一次科舉考試】
清光緒三十年(1904年),是甲辰科取士之年,時逢慈禧七旬壽辰,改甲辰正科為甲辰恩科。經過禮部會試後,譚延等273名貢士於這年7月4日參加殿試。殿試錄取的前三名是:狀元劉春霖、榜眼朱汝珍、探花商衍鎏。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的沈鈞儒先生,也是在這次殿試中獲二甲名次,第二年,慈禧太後假裝維新、推行新政,下了立停科舉的詔書,甲辰恩科殿試,便成為中國曆史上最後一次科舉考試。
【武舉】
武舉,又稱“武科”,是我國古代科舉製度中,專為考試武藝人才而設置的科目。武舉始創於唐代武則天長安二年(702),廢於清末光緒二十六年(1901)。 以武藝選拔武勇之才,在秦漢仕進製度中即有明確的記載,但將其正式納入科舉的軌道,則始於唐代的武則天時。 唐武舉考試的要求,據杜佑所撰之《通典》等史籍記載,主要有三個方麵:一是以騎射及運用武器為主的武藝,包括長垛、馬射、馬槍三項。是武舉考試中評定成績高低的標準。二是身材、體力、體能等身體條件和身體素質,包括步射穿劄、翹關、負重以及身材、言語五項,是武舉中選的基本條件。三是對一些特殊武器的掌握程度,如使用機弩發箭的平射和簡射等,是附加的選試項目。 唐時武考由兵部主持,每年考試一次,考試合格者,不論出身如何,官品高低,皆由兵部根據成績高低分別授以武職。唐武考存世僅90年,卻為後世開創了先例。
宋代,我國古代武舉製度的基本模式開始形成,這表現為以下幾點: 1宋代武舉製度在經曆了一個存廢過程之後被列為“常選之列”。 2考試內容上,宋代取消了翹關、身材、負重等項目,但增加了兵書策義等軍事理論。 3考試程序上趨於完善,開始分級考試錄取。 4宋代創立了完備的武學,將武舉製度與學校教育緊密結合起來。 明清兩代,繼承並發展了唐宋時期的武舉製,並使之更加完備,更加製度化。隨文科製度變化,武考分為童試、鄉試、會試和殿試四級。 在考試內容上,明清兩代堅持了策論與弓馬相結合的原則,其間前後稍有變化,明嘉靖初年恢複了馬槍、翹關,又增加了步戰武藝刀、劍、幹、盾等;清代除騎射外,增加了“技勇”一項,即開弓、舞刀、掇石,要求弓必開滿,刀必舞花,掇石必離地一尺。 17世紀以來,隨著近代資本主義製度的建立,世界科學技術飛躍發展,槍炮火器在戰爭中的作用越來越大,而滿清王朝奉行“閉關自守”國策,政治腐敗,技術落後,仍舊以馬、步射、弓、刀、石作為選拔武科人才的手段,這是導致清朝政府在對外戰爭中遭到一係列慘敗的原因之一。
【龍門?鼇頭?魁星】
在科舉時代,考上進士被稱為登龍門;奪得頭名狀元被稱為獨占鼇頭,又稱為魁甲、大魁天下;中了進士特別是狀元,人們又說這是天上掌管文運的魁星點定的。此外,古人常常稱中進士是月宮折桂或蟾宮折桂,也稱之為金榜題名。這龍門、鼇頭、魁星都是怎麼回事?中了進士真的要手中拿一枝桂花,名字寫在金子做的榜上嗎? 龍門,是個地名,也叫禹門口,在今天山西省河津縣與陝西省韓城縣之間的黃河河道上,兩岸峭壁對峙,形狀像座高大的門框。黃河流經這裏,奔騰咆哮而下,非常壯觀。《書?禹貢》中有大禹治水“導河積石,至於龍門”的說法,神話傳說中更說這龍門是大禹開鑿的。據《三秦記》說:“龍門之下,每歲季春有黃鯉魚,自海及諸川爭來赴之。一歲中,登龍門者不過七十二。初登龍門,即有雲雨隨之,天火自後燒其尾,乃化為龍矣。”(見《太平廣記》466)《世說新語》卷一劉孝標注所引《三秦記》說法稍有不同:“龍門一名河津……水懸絕,龜魚之屬莫能上,上則化為龍矣。”民間傳說的“鯉魚跳龍門”,就是這麼來的。龍門這麼難登,但是隻要登上龍門,就可以成龍,於是,人們就借用來做比喻,把因得到名流援引推薦而提高了聲譽地位的人稱為登龍門。這個典故出自《後漢書?李膺傳》(又見《世說新語》卷一)。李膺是當時知識分子的領袖人物,“獨持風裁,以名聲自高”後進之士能與他接觸,受到讚揚,就被稱為“登龍門”。李白在《與韓荊州書》中說的“一登龍門,則聲譽十倍”,就是借用這個典故,盼望以推薦人才為己任的韓朝宗接見並推薦他。這又與唐代的科考,在很大程度上靠權貴名流推薦很有關係。由此,後來人們又把考上進士稱為“登龍門”。
自然,這其中又有天子是“真龍天子”,考上進士就是進了“真龍天子”的大門的另一層意思。另外,由於《三秦記》中有鯉魚跳上龍門時“天火自後燒其尾,乃化為龍”的說法,所以,唐代的舉子考中了進士,乃至以後升官的時候,都要舉行盛大的宴會進行慶賀,其中的一道菜必須是燒鯉魚,這種宴會被稱為“燒尾”。因此,後來又有人稱中了進士是“燒尾”(見《封氏聞見記》)。 “獨占鼇頭”的稱呼,又是出自另一個係列的神話。鼇,是神話中的海中的大龜(一說為大人鱉)。遠古的時候,支撐天的四根大柱子崩塌了,女媧煉了五色石,把天補好,又砍下大鼇的四條腿,當作天柱,把天支撐起來,使天和地重新穩固起來(見《淮南子?覽冥訓》及《列子?湯問》)。鼇的四條腿,就能把天支撐起來,這鼇大到什麼地步,有多麼神奇,也就可想而知。《列子?湯問》中還講了這樣一個神話:渤海裏有條大壑,深得沒有底,全世界的水都彙聚到這個大壑,打著漩渦往下泄,渤海中的蓬萊、方丈等五座神山,也就隨著下泄 的波浪上下顛簸。上帝派十五隻大鼇,舉起頭來把大山頂著,這五座神山從此才安然峙立。這裏的鼇似乎小一些,但僅僅十五隻,就能把五座神山頂得穩固起來,實際上也大得很,而且有無比的神力。
唐宋時期的宮殿建築者們,把上述神話巧妙地與建築藝術結合起來,在宮殿前麵陛階的正中、嵌鋪著一大塊雕刻著巨鼇的長方形巨石,象征皇帝的宮殿,如同被巨鼇支撐著,永遠巍然屹立,而且有如神仙世界。在科舉時代,進士考試的殿試結束以後,宣布名次的時候,及第者都要站在殿陛下麵的兩側恭候。名次宣布完畢以後,讚禮官引領著分別站在東西兩列最前麵的狀元和榜眼,向前走到殿陛的下麵,狀元再向前跨,站在雕有巨鼇的陛階上,迎接殿試榜。因此,狀元被稱為“獨占鼇頭”。元雜劇《陳州糶米?楔子》說的“殿前曾獻升個策,獨占鼇頭第一名”就是由此而來(見《北江詩話》)。不過,最早的“獨占鼇頭”,不是指狀元,而是指翰林學士、承旨等皇帝的顧問、侍從官員,他們朝見皇帝時是立在陛階的正中,所以稱入翰林院為上鼇頭。在唐代,殿試臚傳還沒有形成固定製度,狀元也就無從陛見,上鼇頭。隻是在宋代起殿試臚傳成為定製,狀元一般就自然入翰林院,才把獨占鼇頭一語用在中狀元的人身上,進而又泛指一切第一名。
月宮折桂和蟾宮折桂,則是由曆史故事和神話混合而成的。晉武帝有一次在東堂接見穀阝詵(音xishen)問他,“卿自以為何如?”穀阝詵回答說:“臣舉賢良對策,為天下第一,猶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晉書?詵傳》)這是以稀世的珍玉,比喻出眾的人才,因為有著月亮中有樹,月亮是廣寒宮的神話,所以“桂林一枝”的桂,指的是月亮中的桂樹,也就是天上的。又因為神話中說月亮中有隻金蟾,月亮也被稱為蟾宮,中進士因而也稱登蟾宮。白居易先考上了進士,他弟弟白敏中後來又連中三元及第,他寫詩祝賀弟弟,“折桂一枝先許我,穿楊三葉盡驚人”。就是用折桂比喻中進士。 總之,登龍門,獨占鼇頭,折桂,登蟾宮,都是把中進士比喻一步登天,由平民百姓變成人上人了。
魁星又是怎麼回事?魁星,最初稱奎,是天上的星名,即二十八宿之一的奎宿。另外,又稱北鬥七星的四個“鬥星”(呈鬥形的四星)為魁星,或稱鬥星。也有的人認為鬥星的第一星稱魁星(見《史記?天官書》及張守節正義)。漢代的緯書《孝經援神契》中,最早提出“奎主文章”的說法,後世就加以附會,建立奎星閣祭祀奎星,祈求保護文運。再後來,人們又為奎星造像,但這個主文運的神不能像個“奎”字,所以又改寫為“魁”;但以這個字形為神的形象也不行。於是,古代藝術家就別出心裁,用“魁”字小的“鬼”加以藝術化,上半部變成個頭,下半部的左撇畫成舉筆的手,右麵的彎勾畫成向上反踢的腿,彎勾中的“厶”畫成墨鬥,另寫“鬥”字於腳的上方,構成了“魁星踢鬥”的形象。表示魁星在用筆點中試人的姓名。有的造型,魁星腳下踩著大鼇,但形似鯉魚,這大概是把占鼇頭和鯉魚跳龍門揉合在一起了,所以,魁星就成了科舉時代讀書人祀奉的神。
此外,又有文昌星、文曲星的神話,文昌,本是紫微垣的星官名。後來,文昌又稱文曲星,是神話中主宰功名利祿的神。因此,舊小說中又常稱一些著名文臣是“文曲星下凡”。在道教中,則曾把梓潼帝君尊奉為主宰功名利祿的神。這個梓潼帝君據傳說本來是晉代人張亞子(也有的書稱張惡子),住在西蜀七曲山(在今四川梓潼縣北),是晉代一個地方官,因作戰死亡,因為常常顯靈,後人就立廟祭祀。道教把張亞子附會為梓潼帝君,說是玉帝命他掌管天下的文昌府和人間的祿籍。唐宋時期不斷加封,據《夢粱錄?外郡行祠》介紹,到南宋時,已被稱為“惠文忠武孝德仁聖王”,連他的“父母及妃及弟若子若孫若婦若女,俱褒賜顯爵美號,建嘉慶樓奉香燈”。他的廟祀,也已遍及各地,當時杭州的山上就有一座。由於他“專掌注祿籍,凡四方士子求名赴選者悉禱之”,香火已經旺盛。元代延〖HTXL〗皊
三年,又為“輔文開化文昌司祿宏仁帝君”。由於曆代的不斷加封,道教乩壇的個斷編造,”文昌帝君”就與天上的文昌星合而為一了(見《明史?禮誌》)關於這個文昌帝君的靈驗,北宋有一個故事:“兩個窮舉子赴京應試,夜裏宿在他的廟裏(當時還稱“英顯王”),聽到神靈們為來春的狀元擬一篇殿試卷,並決定“召作狀元者魂魄授之”。這兩個舉子把神的答卷都記了下來,心想狀元必得無疑。待到考試之時,果然題目和神靈所擬的一樣,但這兩個舉子卻忽然一句也不記得神靈所擬考卷的內容了,隻好交白卷而出,後來看到狀元是徐,他的卷子竟和神靈所作一模一樣。這兩個窮舉子才悟到,祿命是上天注定的,自己命裏沒有,苦求也沒有用,兩個人就此罷筆,再也不去強求命中沒有的科名(見《宋稗類鈔?科名》九)。這又表明,文昌帝君是偏心的,不肯把祿命授給窮書生。 至於“金榜”,並不是用金子做的,而是因為古代科試發榜,都用黃紙書寫,人們就借用紙的顏色,美其名曰金榜。不過,登上金榜,就意味著做官的開始,捧上了金飯碗,還可能步步高升,大富大貴。從這個意義上說,科試的黃榜又確實稱得上是金榜。 古代的讀書人,為登龍門、占鼇頭而俯首寒窗,日伴陽光,夜伴油燈,苦讀不休,但是他們又把希望寄托於人世製造的魁星、文昌帝君之類的偶像,頂禮膜拜,這除了曆史的愚昧以外,也和他們並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有極大關係。請看,獨占鼇頭的許多狀元,就是靠了特殊的機遇。
【父子狀元和兄弟狀元】
狀元,大致上三年才產生一個,不但考上的機會極少,還受著各種偶然因素的限製。所以,即便是那些自認為文運亨通的人,也常常是把中進士當作奮鬥目標,而不大敢奢望中狀元。但是,一般讀書人不大敢奢望的狀元,有時卻會被一個家門裏的人連翩奪得,形成父子狀元或兄弟狀元的罕見現象。“封禪汾陰連歲榜,狀元具是狀元兒。”北宋魏野的這兩句詩,就是為祝賀兩對父子狀元而寫的。
“封禪”,指的是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到泰山去舉行的祭祀天地的活動。回京後進行殿試,錄取了三十一名進士,其中的狀元梁固,是二十四年前的狀元粱灝的兒子。“汾陰”是地名,在今天山西省的西南部,是曆代帝王祭祀“後土”的聖地。宋真宗在大中祥符四年到汾陰祭祀後土,回京時是十一月了,又破例進行了一次殿試,也是錄取了三十一名進士,其中的狀元張師是五十年前北宋首次開科錄取的狀元張去華的兒子(見《宋朝事實類苑》卷24引《澠水燕談》)。“連歲”科考形成了兩對父子狀元,在當時的士大夫中引起很大的轟動,都盛讚這是罕見的殊榮。不過,兩個狀元父親都已經作古,沒有見到這一殊榮。兩個家庭也並沒有因此而更加興旺,尤其是梁家,父親死於盛年,兒子更是在三十二歲時就中途夭折。這又是欽羨者所始料不及的。 在這兩對狀元父子之前,北宋已經出現過一對,即開寶二年的安德裕和開寶五年的安守亮。這對父子雖然共享了家門的殊榮,社會上的反響卻不大。這大約是因為,那時北宋開國沒有多久,南唐、吳越、北漢等小朝廷仍然在割據獨存,五代戰亂的災難也遠遠沒有治愈,參加科考的人寥寥無幾。開寶二年總共隻錄取了七名進士,開寶五年也隻錄取了十五名。在這種情況下中個狀元,也就不算得稀奇。在張、梁兩對父子狀元之後,北宋中期也曾出現過一對父子狀元,即許將和許安石。但因已有三對在前,人們也就不覺得特別新奇,所以也沒有引起多大轟動。
在曆代的狀元中,唐代數量最多,但能查到的狀元父子,隻有晚唐的歸仁澤(鹹通十五年)和歸黯(景福元年)一對(見唐代《登科記》)。宋代以後,曆遼、金、元、明、清各代,再沒有出現過狀元父子。明代隻出現過一對狀元祖孫,即長洲(今蘇州市)人彭時(正統十三年)和彭教(天順八年)。清代則隻出現過兩對叔侄狀元,一是浙江德清的蔡啟〖HTXL〗観
和蔡升元,都在康熙年間;二是江蘇常熟的翁同騄(鹹豐六年)和翁曾源(同治二年)(以上分根據《明史紀事本末》、《清史稿》及《霞外捃屑》)。 兄弟狀元,也曾被古人看成是不亞於父子狀元的殊榮。 唐代的兄弟狀元最多,都在中晚唐:尹樞、尹極;崔昭緯、崔昭矩;歸係、歸佾;楊憑、楊凝;於皀,於王與;楊讚禹、楊讚圖。還有孔緯、孔糸熏、孔緘三兄弟,這是科舉史上惟一的三兄弟狀元(見《登科記》)。宋人《廣卓異記》及曲阜孔府《闕裏誌》說,孔拯和孔振也是兄弟狀元,另以前麵的孔緘為孔絢。巧得很,這五孔雖不是一家人,卻都是孔子的四十代孫。另外,有的書上說大詩人王維和弟弟王緒也是兄弟狀元。但查《登科記》及新、舊《唐書》王縉本傳,都說王縉是“文辭清麗”科第一名,屬於“諸科”考試,與進士科不是一回事。王維,則是名副其實的進士科狀元。
宋代的兄弟狀元共有兩對,即北宋的陳堯叟和陳堯谘,孫何和孫僅。巧得很,這兩對兄弟狀元,是在太宗與真宗年間的五次科考中相繼產生的,孫何與孫僅還是連科狀元(見《續資治通鑒長編》)。不過,孫何那個狀元,是殿試時幾位高手被突然黜落才僥幸得到的,有點“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的嫌疑。陳家兄弟除了兩個狀元外,老二陳堯佐還是大哥陳堯叟的同榜進士,而且名次也在前列。另外,陳家三兄弟及其父親陳省華都官運亨通。這就進一步提高了他們的知名度,也更容易引起讀書人的豔羨,並一再形諸文字。這就難怪,元代人創作的惟一的以兄弟狀元為題材的劇本《陳母教子》,在唐宋十對兄弟狀元之中,唯獨注目於陳氏兄弟的事跡。不過雜劇作家的立意,與宋代人特別渲染陳氏父親的榮耀恰恰相反,突出歌頌了陳母教子成名的功勞。這一點很了不起,是對男尊女卑觀念的勇敢挑戰。 父子狀元、兄弟狀元都屬罕見,父子兄弟多人同榜或前後榜相繼考中進士的現象也並不多見,因而也常常被人們傳為佳話。宋仁宗慶曆五年的一次殿試。在唱名(宣布名次)的過程中,隨侍殿中的評議官祝諫,多次與被唱名者一起叩頭謝恩,把宋仁宗弄得莫名其妙。原來,祝諫的大兒子在這一榜中高中甲科,他另外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婿也都同榜中了進士。對此,宋仁宗大為驚奇,稱歎不已(見《宋朝事實類苑》卷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