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不染

塵,在佛教中有二義,一是梵語ra-jas的意譯,是極微小的物質,也譯作“微塵”,是原子的意思。二是梵語visaya的意譯,可譯為“境”、“境界”,即感官認識和意識的對象,名為六塵,例如色、聲、香、味等等。佛教認為這些“塵”或“境”對認識的主體能產生“染”(汙染)的作用。這些對象(塵)的各種組合構成不同的煩惱和世間現象,佛教往往把它們喻為塵勞、塵世等。不為塵世等現象所汙染,叫作一塵不染。後多用以形容清淨純潔,或不受壞習氣的沾染,引申為清高廉潔。 世界梵語謂路迦馱都(Lokadhatu),原意為日月照臨的範圍,即佛教中以須彌山為中心的四大洲,名為一小世界(亦含有地獄、天上等領域)。又泛指宇宙,如三千大千世界和華藏世界。世含流遷意,指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界含方位意,指十方(東西南北、四維、上下)的空間。《楞嚴經》:“世為遷流,界為方位。妝今當知,東、西、南、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上下為界,過去、未來、現在為世。”現在常用時一般指地球上所有的地方。

一絲不掛

佛教用來比喻不受塵世的絲毫牽累。原作“寸絲不掛”。《景德傳燈錄》卷八,池州南泉普願禪師與陸亙問答:“陸異日又謂師曰:‘弟子亦薄會佛法。’師便問:‘大夫十二時中作麼生?’陸雲:‘寸絲不掛。’師雲:‘猶是階下漢。’”黃庭堅《寄航禪師詩》:“一絲不掛魚脫淵,萬古同歸蟻旋磨。”後亦形容赤身裸體。

三生有幸

三生,佛教指前生、今生、來生。三生有幸,形容極大的幸運。《傳燈錄》:“有一省郎,夢至碧嚴下一老僧前,煙穗極微,雲:此是檀越結願,香煙存而檀越已三生矣。第一生,明皇時劍南安撫巡官。第二生,憲皇時西蜀書記。第三生,即今生也。”

野狐禪

學道而流入邪僻、未悟而妄稱開悟,禪家一概斥之為“野狐禪”。這裏有一件著名的“公案”:昔有一老人,因學人問:“大修行人還落因果也無?”答曰:“不落因果。”結果五百生為野狐身。後承百丈懷海禪師代下一“轉語”:“不昧因果。”老人遂脫去野狐身(見《五燈會元》卷三)。原來,佛教的“修因證果”,正是因果律的體現。老人以為修行人可以“不落因果”,恰恰陷入了“邪見”,屬於“大妄語”,結果受了“野狐身”之報。又有個瑞岩和尚,整日價自喚“主人公”,複自應諾。宋?慧開批評他誤把“識神”認為“真心”,是“野狐見解”(《無門關》)。後以“野狐禪”泛指歪門邪道。如《儒林外史》第十一回:“若是八股文章欠講究,任你做出什麼來,都是野狐禪,邪魔外道。”

醍醐灌頂

“醍醐”是從牛乳中反複提煉而得到的甘美食品。印度人不但視為“世間第一上味”,而且認為它有較高的藥用價值。佛教常用“醍醐”比喻“無上法味”(最高教義)、“大涅〖HTXL〗?

”、“佛性”等。至於“灌頂”、原來是古印度新王登基時的儀式:取四大海之水裝在寶瓶中,流注新王之頂,象征新王已享有“四海”的統治權力。密宗沿用此法,在僧人升任阿黎(規範師)時,“以甘露法水而灌佛子之頂,令佛種永不斷故”(見《大日經疏》卷十五)。後來,詩文中多以“醍醐灌頂”比喻通過智慧、啟迪,除卻疑慮,從而心地清涼。如白居易《嗟落發》詩:“有如醍醐灌頂,坐受清涼樂。”又如《西遊記》第三十一回:“那沙僧一聞孫悟空三個字,便好似醍醐灌頂,甘露滋心。”

婆心

“婆心”即“老婆心”之略,源出禪門。有些禪師誨人不倦,絮絮叨叨,猶如老婆子繞舌,叢林中稱為“老婆心”或“老婆禪”。“老婆心切”,動機未必錯,而效果未必好。大慧禪師說:“這一個,那一個,更一個,雖然苦口叮嚀,卻似樹頭風過。”(《五燈會元》卷十九)“老婆心”好比葛藤糾纏,不符合禪宗“單刀直入”的宗風。大慧自稱“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後無老婆心。”(《大慧語錄》)元,耶律楚材《請智公尼禪升堂疏》謂:“本有丈夫誌,不學老婆禪。”按,佛名“調禦丈夫”,說法如“獅子吼”,正與“婆心”相反。今演為“苦口婆心”,意謂反複叮嚀,語重心長,是個褒義詞。

當頭棒喝

禪門認為佛法不可思議,開口即錯,用心即乖。為了打破學人的迷執,不少禪師或用棒,或用喝,或者“棒喝交馳”,作為一種特有的施教方式。“棒”始於德山宣鑒。僧來參問,“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臨濟錄》)雪峰禪師曾說:“我在德山棒下,似脫卻千重萬重貼肉汗衫。”(《圓悟心要》卷三)頗有切膚之痛。“喝”當始於馬祖。百丈禪師回憶說:“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馬大師一喝,直得三日耳聾眼黑。”(《景德傳燈錄》)最善於“喝”的,無過於臨濟義玄,他有四種“喝”法,門下“棒喝交馳”。“德山棒,臨濟喝,留與禪人作模範”(《五燈會元》卷十七)。遂成為禪林的風氣。後以“當頭棒喝”、“當頭一棒”泛指警覺迷誤。如《鏡花緣》第八十四回:“這個笑話雖是鬥趣,若教愚而好自用的聽了,卻是當頭一棒,真可猛然喚醒。”

實際

在佛教中,“實際”一詞與法性、真知、實相、法界、涅彀等含義基本相同,指惟一絕對,常住不變的本體。“實際”無所不容,無處不在,一切現象都是“實際”的顯現。故亦名“實際海”。《大智度論》卷三二謂:“實際者,如先說,法性名為實,入處名為際。”隋?慧遠《大乘義章》卷一解釋:“實際者,理體不虛,目之為實;實力畔齊,故稱為際。”“際”猶邊際,在“實際”中指特定的範疇而言,用法與“法界”之“界”相同。北魏《中嶽嵩陽寺碑》雲:“化息雙林,終歸實際。”此處“實際”當指“涅榘”。“實際”演變為今天的常用詞,有兩層意義。一、指事實,即客觀存在的真實情況,如不切實際,又如從實際出發。二、指實踐,如理論聯係實際。

無事不登三寶殿

所謂“三寶殿”,是指佛教的三個(佛、法、僧)活動場所。“佛”是指佛教信徒“大眾登場藏事”的地方,不準隨便登門遊覽;“法”是佛家“珍藏經典”之所,也不能擅自進去“玩視”;“僧”是指和尚“燕息”(睡覺)的“寂靜禪房”,門外更是經常掛著“遊人止步”的牌子。平常說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出於此。 此外還有“不可思議”(指思維和言語都不能達到一種境界)、“單刀直入”(指佛法學習時,認定目標勇猛前進)、“不即不離”、“心心相印”、“現身說法”、“因果報應”、“盲人摸象”、“衣缽”、“一彈指”、“回光返照”等,這些佛家語豐富和發展了漢語,為廣大群眾所接受。

【古代性隱語】

隱語古稱蝆詞,俗稱謎語,它是一種不直接表明本旨而借別的詞語來暗示的話。古代詩文和民間口語中保存了大量的隱語,如人所周知的以蓮為憐、以藕為偶、以絲為思一類的隱語,巧妙地運用漢語諧聲的特點曲折地表達愛情。但尚有大量的隱語如性隱語因有礙封建教義,人們多避而不談。 “雲雨”作為最古老的性交隱語,可溯源於《易經》。《易?乾?象》謂:“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形。”其中的“雲雨”與“品物流形”相關聯。意謂耕雲播雨,才能化生萬物,這裏已有創造生命的象征意義。更富有的意味的是《周易?小畜》中的“雲雨”已具有性的象征意義。《小畜》卦九辭謂“密雲不雨,自我西部。”其卦象作,即乾下巽上,按說卦的解釋,乾為老男,巽為長女,老男遇長女交歡自然不悅,所以九三爻辭謂“夫妻反目”。顯然,“密雲不雨”之“雲雨”已是十足的性關係用語。 古人以“雲雨”作為男女性行為之隱語,當源於對大地相交化生萬物的認識。雨與雲一樣都是天地交感的自然現象,因而雨同雲含有性的隱義。

“雲雨”作為男女性行為之隱語,一般皆認為此詞出於戰國時期楚國辭賦家宋玉的《高唐賦》中。辭曰,“妾在巫之陽,高丘之陰;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在這裏宋玉描寫了楚王與巫山神女的歡會。神女說她朝為雲暮為雨,總離不開陽台。後人也因之以“陽台”代指被愛戀的女子棲居之所。雲夢之台、陽台也均成為男女性活動場所的隱語。唐代著名的大詩人李白曾多次借用陽台之典故,來表達他對率真性愛的追求,例如:“安石東山三十春,傲然攜妓出風塵。樓中見我金陵子,何以陽台雲雨人!”(《出妓金陵子呈盧六》)“美人美人兮歸去來,莫作朝雲暮雨兮分陽台。”(《寄遠》)和“相思不惜夢,日夜向陽台”等。 在我國古代社會,每逢幹旱祈雨,必然伴隨著男女性行為的儀式,男女性交是祭神祈雨的必要行為。漢代董仲舒《春秋繁露?求雨上雨篇》記:“四時皆以庚子之日令吏民夫婦皆偶處。凡求雨之大禮,大夫欲匿,女子欲和而樂。”南宋羅泌《路史?餘論》引董仲舒《請雨法》稱:“令吏妻各往視其夫到起雨而止。”這裏無論是“夫婦偶處”還是“吏妻視其夫”。都是通過男女性交來引發天地交媾的行為,從而達到降雨的目的。雨在人們的觀念中就是天地性行為的結果。封建社會中的妓女祈雨正是這種觀念的表現。理解這一點,才能真正理解為何我國古代社會一直用“雲雨”來隱喻男女之間的性關係行為。

“食”也是古代的性隱語。食欲和性欲是人的兩大本能,一個是自身生存的需要,一個是繁衍種族的需要。孟子就說過:“食、色,性也。”古人將性看得並不如後世那樣神秘。他們覺得,人之有性欲如人之有食欲一樣自然,因而,他們以為,人的性欲滿足了就如早飯吃飽後食欲滿足了一樣。於是他們創造了“食”、“朝食”這樣的隱語。如《詩?鄭風?狡童》“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情人(狡童)沒有來,少女不得遂其願,故寢處不寧。這種不安,實質上是一種性的躁動。又如《陳風?株林》寫靈公與夏姬“乘我乘駒,朝食於株”,“朝食”並不是指他們浪漫的野餐,而是指他們見不得人的行為。再如《楚辭?天問》:“胡維嗜欲同味,而快朝飽。”大禹治水,被奉為神明,他卻與塗山女私通於台桑,故詩人詰難,難道大禹和老百姓嗜欲相同,隻求逞一時的快樂嗎?聞一多以為,“朝飽”即“朝食”,也指通淫。 食則飽,不食則饑,故“饑”、“朝饑”成了性饑餓的隱語。如《周南?汝墳》:“未見君子,如調饑。”這句詩“以思食比思夫”,饑餓,調饑即朝饑,指性饑餓。 和“食”相關的另一個隱語是“對食”。 《漢書?外戚趙皇後傳》記載,“房(宮女名)與宮(宮女名)對食。”東漢人應劭解釋說:“宮人自相與為夫婦名對食。”很顯然,“對食”即當今所謂同性戀。同性戀是一種性反常行為,它是指在特定環境下產生的性意識變態。在古代,封建帝王荒淫無恥,三宮六院,粉黛三千,犧牲了大量少女的青春。這些幽禁的宮女因不得與異性接觸,性意識發生變態是不足為怪的,“對食”作為同性戀的隱語千百年來也一直在宮中流傳。

“對食”開始專指女子同性戀,到後來,女子與閹者的不正常行為也稱“對食”。南漢時,宮中有一條規矩,作狀元者,必先受宮刑。這些受閹的狀元多成為宮女的對食伴侶。故羅履先《南漢宮詞》雲:“莫怪宮人誇對食,尚衣多半狀元郎。”因性戀對象為狀元郎,所以這些宮女不僅不隱諱,反商矜誇於人。 同性戀者,男女都有。在古代,稱男子同性戀的隱語為“斷袖”、“分桃”。“斷袖”出自於漢哀帝與其幸臣董賢的故事。《漢書?佞幸傳》記載,董賢“為人美麗自喜”,哀帝很愛他。賢“常與上臥起”。一天晝寢,帝醒而賢未覺,“帝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分桃”說的是衛靈公與其男寵彌子瑕的事,彌子瑕與衛靈公遊於園,“食桃而甘,不盡,以其半君。”但史書中也偶有以“對食”指男子同性戀的。據《舊唐書?五行誌》記載,“長慶四年四月十七日,染坊作人張韶與卜者蘇玄明於柴草車內藏兵仗,入宮作亂,二人對食於清恩殿。”這當是“對食”這個隱語的變通用法。 劉勰在論述隱語的功用時說,隱語“大者興治齊身,其次弼違曉惑”。古代的性隱語雖不關修身齊家、匡時正俗的宏旨。但它反映了一定的民族文化心理,“破譯”這些隱語、我們能穿透曆史的迷霧,更清晰地了解民族文化發展的脈絡。

【俗語】

俗話,作為一種口頭流傳的、形象的、定型的語句,是人民群眾的口碑,反映著時代的風尚和人們的思想感情,幾乎人類社會文明的各個日常生活的每個角落,都有它攝取的“鏡頭”。或讚揚,或批評,或進諫,無不出自肺腑。俗語在曆史上名稱繁多,如稱俗言、俚語、俗諺、古諺、諺語、鄙俚詞、恒言、常語等。俗語的範圍比較廣,包括諺語、俚語及口頭上常用的成語等。俗語這一老百姓的口頭創作,大致可分成三種類型:一、寓意型,如:“人心不足蛇吞象”、“拆東牆,補西壁”、“睜著眼睛說瞎話”;二、說明型,如:“十個指頭有長短”、“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兵糊塗一個,將糊塗一群”;三、形容型,如:“一個針尖,一個麥芒”、“螞蟻啃骨頭”、“宰相肚裏好撐船”等。它們之間也有交叉的。 俗語與格言、歇後語、常用語、慣用語以至方言土語、標語、口號之間,存在互相轉化、借用的現象。它們的共同特點是句式自由,可長可短,沒有固定格式。但俗語顧名思義更加通俗,較少文氣,因而更靈活、通行,更具風趣幽默和俏皮,也更擅於描摹世態風情。像“打腫臉充胖子”,“豬八戒倒打一耙”,“偷雞不著蝕把米”,這樣把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的俗語,詼諧有趣,也增加了表達的表現力量。

俗語雖俗,在社交場合和文學作品中卻隨處可見,被大量運用。如“千裏搭長棚,沒有個不散的筵席”被曹雪芹寫進《紅樓夢》中,頓覺風采、典雅起來;“借酒消愁”入了李白的詩,成為“舉杯消愁愁更愁”,內涵更豐富了。也有相反的情況,古詩文中的名言、佳句,流入民間成為俗語,如:“朽木不可雕也”、“聽其言而觀其行”、“以五十步笑百步”、“來而不往非禮也”等等,均載於先秦諸書,至今還活在人們口頭。“近水樓台先得月”(俞文豹)這句意境優美的詩,現在則被當作鞭撻一種不合理現象的俗語而流傳了。

有的俗語,因使用場合的不同和語氣的變換,褒貶意思完全兩樣,有的則因時代觀念的變化而作用大不相同了。比如“新官上任三把火”,既可作為寄予希望之詞,也可喻為沒有長勁。又比如說某某“人老心不老”,可解釋為此人老當益壯、老驥伏櫪;換一種場合和語氣,會看作此人不識時務,這大把年紀還事事占強。而“吃不了,兜著走”,多年來一直被看作是挖苦人、嘲弄人的俗語,可是某餐館為了杜絕浪費現象,動員顧客將未動過的美肴帶走,並給顧客備有簡便衛生的包裝袋,這一倡議頓時受到歡迎。於是在特定的環境下,這句俗語一下由“貶”變“褒”,生發出新的涵意。在重農輕商的時代,“萬事農為本”這句俗語很吃香。而在發展商品經濟的今天,人們又從實踐中總結出“無農不穩,無商不活,無技術不富”這樣帶有經驗性的話。 近幾年不斷出現新的俗語,如一陣風刮來,不脛而走,雖不知從哪兒開始產生,卻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請看俗語中對種種不正之風的無情揭露:“上梁不正下梁歪”;“吃人的口短,拿人的手軟”;“上班一杯茶,下班抱娃娃,心懷小九九,嘴裏喊四化”;“酒杯捏扁了,筷子嗍短了,椅子坐散了,離群眾越來越遠了”;“八點上班九點到,一杯茶水一張報。翻翻文件到午後,吃了中飯車馬炮”;“平平穩穩占位子,忙忙碌碌裝樣子,吃吃喝喝混日子”;“盯的是票子,謀的是房子,保的是位子,為的是孩子”;“點上稀客,麵上遊客,桌上常客,燈下撲克”;“孩子孩子你快快長,趁著爸爸當著長,要是爸爸下了台,你這輩子算白來”;“外國有個加拿大,中國有個大家拿。不要白不要,不拿白不拿”;“黨委書記講理想,廠長經理包和獎。搞生產靠阿鄉(民工),正式工人白相相(玩)”;“包公在舞台,真理在講台,當官靠後台,發財靠亂來”;“抽支煙不管事兒,喝頓酒管一陣兒,不送東西不辦事兒”;“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商品權力化,權力商品化,國家一化也不化”;“想致富,掘墳墓。要發財,使勁挖。深挖洞,廣收貨。工農知學幹,全民玩破爛,你挖我倒他出境,‘生產自救’有門路”……何等分明的愛憎,何等犀利的言詞。 此外還有一些俗語令人深思,如“三個諸葛亮,不如一個臭皮匠”;“一工交,二財貿,實在不行上文教,打死也不去街道”;“中央是執政黨,地方是自由黨,企業是在野黨,農村是地下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掙票子的不如有門子的,有門子的不如有位子的”;“老大靠了邊,老二分了田,老三盯著錢,老四上街喊……老九上了天”;“50年代人愛人,60年代人幫人,70年代人整人,80年代各人顧各人”;“小夥姑娘找對象,美國、日本再西洋。老夫少妻新潮流,到了國外包福享”。